林清的心情沒人能懂,難道真的是因為殺了師弟?不,可能不是,林清身為大師兄,對於斬妖除魔很堅定,那為什麼心情不好?
一次傷心我們叫做感恩,兩次傷心我們叫做情誼,可三番五次的難過,這可能就不是感恩與情誼那麼簡單了,更何況還是宗門的大師兄。
“大師兄,我理解你的心情!”
又道:“魔就是魔,你殺了他就是為民除害,何必這樣作踐自己?”
有位師弟忍不住抓住林清的衣領就吼,滿心的疑惑與不解發泄了出來,對於他而言,大師兄這樣的舉動是懦弱的,跟那哭喪的婦人沒有區彆。
林清醉的一踏糊塗,內心的情緒上來了,把這位師弟推倒在地,吼道:“你不懂!我在宗門為的就是第一,可我第一了有什麼用?還不是一樣把劍鋒對向了師弟,我心有不甘,憑什麼他們可以斬妖除魔,而我隻能在這山頭觀火?”
林清終於說出了心裡話,人在醉酒的時候很容易憤怒,這時所展現的就是真心,我們行走於多個可怕的環境,酒局是最重要的一個環節,可以使人癲狂,亦可使人失去理智,我見過很多醉酒的人,也見過很多癲狂的人。
“師兄,強者自強,我不是不懂。”
“我在宗門是師父看著長大的,我卻有自己的心思,我是你們的大師兄,卻隻能在你們麵前是頂尖,這並不能展示我的強大,我多麼渴望跟他們一樣去甘城實踐,並肩作戰。”
林清的心就像一隻待飛的雄鷹,宗門就是他的家,這些師弟就是他的親兄弟,師父們就是他的親人,這些年刻苦修煉把劍術練到了極致,卻從沒有下山去實踐過自己的本事,隻能強在家中,不能強在外圍,就很難受,如今聽著甘城傳來消息,內心是多麼渴望出去。
“大師兄,我一直相信你的實力,也相信你比他們更強,如果你真想出去,那就去找師父談談,想必師父也會理解,自然讓你出去。”
“尤鋒,是你讓我結開了心結,你說的很對,強者自強,我的本事不能隻局限於宗門,我更要讓外麵的妖魔聞風喪膽,我該去闖闖,去求師父讓我下山,謝謝你!”
“大師兄,你是我敬重的人,更是我學習的人,如果可以,我寧願跟你下山闖出一片天地。”
他叫尤鋒,孫煒的三徒弟,與林清情同手足,當初高逸鵬挑戰所有人時是想出手的,可礙於林清擋住了鋒芒,才沒有與高逸鵬比試,劍術雖然不及林清,但也是宗門頂尖的高手。
尤鋒有點痞帥,銀發遮眉透神秘,雙眼寒星麵如玉,高鼻梁,邪魅氣,孤傲剛強屬唯一,穿的青衣,握把長劍,英雄不問過去,實力才是硬道理。
“師弟,我們都有熱血的心,有斬妖除魔的心,你是我多年的摯友,又是我多年的師弟,我知道你有野心,也知道你想闖蕩一番,那就讓我們一起去見師父,一起去往甘城。”
林清伸手被尤鋒拉起,多年的夙願總算是有了知音,去往甘城隻是第一步,他們還有更大的野心,不僅要滅了甘城妖魔,還要在大陸闖出名聲,為天喜宗爭氣,為自己未來的位置爭氣。
“這酒隻是過場,扔了它才能減輕痛苦。”
林清說著把酒壺扔了好遠,雖然臉上有些泛紅,不過整個人如重生了一般,變得清醒,有了理智,不在為前麵的事自責,而是要為自己的野心爭取機會。
“師兄,我們何時去找師父?”
“師父此時正在閉關,除非師父閉關結束才行!”
刷!
林清與尤鋒正在商議,隻見遠處飛來一隻雄鷹,二人見狀忙下跪道:“弟子恭迎師父!”
“你們兩個起來吧。”
林清與尤鋒起身,雖然表麵冷靜,可內心疑惑不解,師父變化雄鷹而來肯定有事發生。
林清道:“師父,什麼事讓您親自出來?”
“我來還不是為了你們!”
“我們?”
“我閉關多日,卻有些心神不寧,就夜觀天象,發現陰陽顛倒,群魔出世,才知這一切與你有關,這才前來找你!”
“與我有關?”
“你斬殺的弟子是魔族滲透我宗門的關鍵,鮮血破了宗門結界,將會有更多人生出二心,為了不使宗門遭難,特來讓你下山辦一件事情。”
“師父,都怪我!都是我的錯!”
林清沒想到闖了這麼大的禍,有些自責,宗門是有結界的,修煉的邪術本來與魔族有關,如今結界被破,肯定會出亂子的。
“這並不怪你,一切都是劫數!”
“師父,您說吧。”
“二心以出,宗門將有很大的挑戰,唯一的補救辦法就是找到陰陽鏡,那是聖人隱世時所留的法器,落於甘城的東南方向,隻要你找到它把它帶來,結界自然修複。”
“師父,弟子一定會把陰陽鏡帶來。”
“你們快下山去吧!”
“謹遵師命!”
真是二心引的群魔起,追根溯源一點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