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雪地消散,城中走動的人也多了起來,竄街走巷,手裡拿著準備好的籃子,看到喜歡的東西就賣,體現了北地人的樸素與大方。
“這最近是怎麼了,好多東地商人都不見了,我想賣東地貨物都賣不到,真是奇怪了!”
“是啊,東地布料非常不錯,也不知道怎的,我去了好多商家都不曾賣到,就連他們也不知道為何突然斷供!”
很多人都議論紛紛,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何事,不過他們也沒有放在心上,這些事根本不用他們操心,一切有北地首領做主,自然不會出事。
刷!
正當眾人議論時,城口處則有位士兵騎馬趕來,好像有很重要的事情一樣,橫衝直撞,把好多路人都嚇的站在了兩邊,向周家的方向跑了過去。
然周府以經聚集了好多族長與大將,臉上非常嚴肅,為首的正是周誌佟。
他們全都在此顯然是發生了大事,正當眾人議論之時,那位騎馬的士兵很快進來,見到周誌佟後單膝跪地道:“稟告首領,唐家的大軍不出兩日就要到明城底下了!”
周誌佟非常憤怒,沒想到唐燦是鐵了心要與他一戰,不顧三族之約,視無辜百姓為草芥,這場仗是非打不可,就道:“來將是誰?有多少人馬?”
士兵道:“首領,來將是胡俊,足有十萬大軍。”
“什麼,有十萬大軍,這唐燦是不是瘋了?”
“哼,唐燦真是欺我周家無人,首領,依我看,這次得好好給他們點教訓。”
“就是,我北地幾時怕過戰爭,這唐燦無怨無辜說我族與妖族勾結,分明就是陷害,我看他早就想找借口來打我族了。”
周誌佟知道,此次唐家派兵而來是鐵了心的,可我在北地多年,由我父親鎮壓了妖族,才換來了今天的和平,而你唐燦卻讓我族背了與妖族勾結的名聲,讓我如何向死去的父親交代,這場仗看來是非打不可,我不能把族人的生命當做玩笑,我也不會向你解釋,就讓時間去揭曉這事的真偽吧!
又看著眾人議論紛紛,整個人很不自在,周亞軒是他的兒子,好不容易去了天喜宗拜,若是他回來看到家族被這般欺負,我們的臉麵又何去何從,既然唐燦不仁,那就彆怪我無義,這場仗必須要打。
就道:“你們說,胡俊領十萬大軍要伐我北地,我們是派使者講和,還是舉起刀劍與唐家開戰?”
眾族長都臉上嚴肅,各位將軍也是沉默不語,因為他們心裡很清楚,胡俊是唐家有名的常勝將軍,可這場戰爭分明就是唐家誣陷他們勾結妖族,若是不打,那就得接受唐家的勝利,周家將迎來很多麻煩,而且高家對他們更是虎視眈眈,到時候要麵臨多方麵的困難。
若是開戰,那就無疑承認了周家與妖族勾結的事實,到時候不管勝利還是失敗,周家將會在唐高兩族之間失去威望,到時妖族若是借此攻城,那將迎戰的就是周家一族,勝負難分,到時肯定會引來唐高兩家的瓜分之戰,這確實是個難題。
“怎麼,你們貴為家族有名之士,現在是我族危亡之際,就沒有一個人想到個合理的辦法嗎?”周誌佟有些氣道。
就在眾人苦思之時,外麵走進一個士兵,稟告道:“首領,有位高家派來的使臣求見。”
周誌佟心中疑惑,這個節骨眼上高家竟然派使臣前來,到底意欲何為?就讓人喚使臣而進,就道:“周家與高家乃是百年交好,然今天我有要事與眾族長商議,請使臣先到驛館休息,待事情結束在來與你商談。”
使臣一臉尊敬,繼而笑道:“首領,我此次而來是我家首領托付,並非小事,或許與你們商議之事有關,眼下胡俊大軍壓境,戰事即將爆發,我主生怕子民造難,以派使臣去往東地講和,讓我來見首領,希望能化乾戈為玉帛,停止這場戰爭。”
周誌佟道:“既然高家出麵講和,可我周家又怎能忍氣吞聲,那唐燦誣陷我族勾結妖族,是我族莫大的恥辱,不過我族也非貪戰之人,若唐家肯退刀兵,為了子民,我願忍受這不該的屈辱,不動刀兵。”
使臣道:“首領有如此度量,把子民生死看在心裡,就算唐家百般陷害,我想公道自在人心,我主向往和平,實在不忍三族在有戰爭,想那唐家也非無禮之人,既然首領無意開戰,我想不日便會有答案而來,外臣先告退了。”
眾人看著使臣離去,不由的生出愧疚,想在周家多年,為北地出生入死,現在竟然磨去了男人的鬥誌,真是愧對首領。
其中有位將軍不甘屈辱站了出來,他就是周家大將李漢明,這次唐家來襲,分明就是想打周家的臉麵,這口氣絕對不能忍受,就道:“首領,唐家這是欺人太甚,我願領兵十萬去往明城,讓那胡俊知道我們北地的厲害。”
這一下激起了很多族長跟將軍,他們全都站了出來,有位族長說道:“首領,唐家不僅誣陷我們勾結妖族,還打了周家鎮壓妖族老一輩人的臉麵,要是傳到子民的耳朵,我們北地必然失去民心,這口氣實在不能忍受,應該給唐家一個教訓,把胡俊給打回去。”
“打回去。”所有人都喊了起來。
周誌佟麵無表情,心中暗喜,北地之勢又在他們這輩起來,這場仗是一定要打,不僅要撇去勾結妖族的嫌疑,還要做到萬無一失,即要防止妖族趁亂攻城,還要將唐家大軍打的心服口服。
就道:“李漢明,我命你帶十萬大軍去往明城,這場仗隻許勝不許敗,其他人則要保護無辜子民,守好邊界之城,防止妖族借此生亂,我在此坐等你們的好消息,聽到了嗎?”
“臣等領命。”
周誌佟看著眾臣離去,眉頭緊鎖,緩緩握起了拳頭,沉思道,亞軒,你何時才能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