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先知聖皇,疑惑施璿璣眼中驚喜的時候。
突然他發現自己的胸前,伸出了一隻手掌。
先知聖皇不可置信的瞪大眼睛,死死盯著這隻好像從自己背後,直接穿過身體伸出來的手掌。
這隻手掌從哪來的?
難道真是從自己身後穿過來的?
自己身後什麼時候出現人了,為何自己一點都沒有察覺到?
先知聖皇神念向後方橫掃,法力緊隨而至如刀芒般想要斬出,卻猛然頓住了。
因為他的身後根本什麼都沒有,法力刀芒根本找不到攻擊的目標。
也就是說,這隻手掌居然是從他身體憑空長出來的?
但這怎麼可能?
突然,又一隻手掌出現在先知聖皇的眼中。
不過這一次的手掌,並非從先知聖皇身上伸出,而是從施璿璣的胸口伸出來的。
這隻手掌一出現,就開始掰先知聖皇捏住施璿璣脖子的手。
同時先前那隻手掌,則是抓住先知聖皇的手腕往後拽。
兩隻手掌蘊含驚人的法力,居然把先知聖皇的手,從施璿璣的脖子上給硬生生掰開了。
“是誰,是誰敢插手老夫的事?”
先知聖皇憤怒的大吼,強橫法力洶湧而出,試圖把那兩隻手掌給強行震碎。
但更令人難以置信的事情發生了。
先知聖皇能夠清楚感覺到兩隻手掌的存在,畢竟這兩隻手掌,可是把他捏著施璿璣脖子的手,給硬生生掰開了。
那真實的觸感,證明這兩隻手掌並非虛幻。
但當先知聖皇法力攻擊過去的時候,卻又直接從手掌上直接穿了過去,沒有造成任何的傷害。
就好像這兩隻手掌根本沒有實體,根本就是虛幻的一樣。
同樣的東西,前後卻出現了截然不同的性質。
即使先知聖皇一向自認見多識廣,知曉這世間無數的秘辛,此刻也依然被驚到了。
他不明白,這兩隻手掌究竟是怎麼做到,同時介乎於實質和虛幻的?
這個時候,兩隻手掌已經拉著施璿璣退開了。
接著兩隻手掌向後不斷延伸,不斷彼此彙聚,最終顯化出了一個人,正是萬欲道人分身。
“怎麼樣,沒事吧?”
趙牧看著施璿璣問道。
施璿璣心有餘悸的搖頭:“沒事,還好道長您回來的及時,要不然我真要被他轉化成濁仙了。”
“貧道也是失算了,沒想到會中了老家夥的調虎離山之計,幸好識破的速度夠快,要不然現在貧道估計還在阮碧空那邊呢。”
趙牧搖了搖頭,看向先知聖皇:“聖皇道友,數萬年不見,一向可好?”
先知聖皇臉色陰沉,死死盯著趙牧:“萬欲道人,整個聖樹城已經被老夫以禁製封鎖,你怎麼可能無聲無息的闖進來?”
“貧道當然有自己的手段,不過可不能告訴你,要不然以後就沒法戲耍你了,那多沒意思!”
趙牧微笑道。
先知聖皇的禁製,隻能封禁現實世界,但對世外虛空就沒用了。
而趙牧的心神可以在世外虛空遁行。
他隻要回到聖樹城範圍,然後用這裡的香火桃木枝,重新凝聚出萬欲道人的身體,自然就能輕易穿過先知聖皇的禁製了。
“哦,對了,其實也不是絕對不能告訴你。”
趙牧忽然想到了什麼,笑嗬嗬的問道:“聖皇,若是所料不錯,這數萬年來天地大變,以至於仙道修士壽命大減的事情,應該與你有關吧?”
“這樣,你如果告訴貧道,你是如何引發天地大變的,那貧道就告訴你,我是如何突破你禁製,進入聖樹城的。”
“如何?”
“哼,做夢!”
先知聖皇毫不猶豫的拒絕。
他引發天地大變的辦法,可是跟自己證道人間神靈有關的,豈能輕易說出來?
先知聖皇深吸口氣:“罷了,萬欲道人,老夫對你的秘密沒興趣,也不想跟你多做糾纏。”
“今天老夫來此,是為了帶自己徒兒回去,教授她好好修煉的。”
“你現在把她交給老夫,老夫可以不跟你計較今天的事,怎麼樣?”
“不怎麼樣!”
趙牧輕笑搖頭:“人家璿璣姑娘可不認你這個師傅,更不可能跟你回去。”
“哦,對了,你倒是能把另一個人帶回去。”
說著,趙牧忽然抬手衝著皇宮的方向一抓,頓時一個身穿帝袍的男人,憑空出現在了他的麵前,正是聖樹隆昌。
失去布娃娃控製的聖樹隆昌,已經重新陷入了昏迷,但他依然能感知到外界的一切。
此刻的聖樹隆昌心中充滿震驚。
“怎麼可能,施璿璣怎麼可能依然還活著?”
“當初朕登基之前,父皇不是已經派人把她殺了嗎?”
“還有,她怎麼可能又成了朕的皇後?”
“難道那一次父皇的追殺,根本就沒能殺了她,反而是讓她改頭換麵,偽裝成了朕的皇後?”
“真是陰險的女人,她居然一直隱藏在朕的身邊?”
一直以來,聖樹隆昌始終都在疑惑,自己的皇後為何會對自己有那麼強烈的恨意?
現在他終於明白了。
原來皇後早就已經死了,留在自己身邊的,根本就是有滅門之仇的施璿璣。
此時此刻,聖樹隆昌越發的悔恨,當年沒能把飄雪樓施家徹底斬草除根,還留著一個禍根,才讓自己落得如此下場。
而更讓他憤怒的是,就在剛剛,他居然還替施璿璣受過,被先知聖皇轉化成了濁仙。
這簡直都要讓他氣瘋了。
但是很可惜,被封禁的他根本什麼都做不了,隻能獨自在心裡氣個半死!
此時趙牧指著聖樹隆昌,笑道:“聖皇,此人已經被你轉化成濁仙,這世間已經沒有了他的立足之地,不如你把他帶回天宮聖界,讓他替璿璣姑娘給你當徒弟如何?”
“老夫要一個廢物何用?”
先知聖皇目光陰冷:“萬欲道人,你用不著嘲笑老夫,今日老夫的確是被你們給算計了。”
“老夫還真是沒想到,施璿璣居然會用另一個人代替自己待在皇後寢宮。”
“這是老夫自己失算了,老夫認。”
“但今日無論如何,施璿璣老夫必須帶走,萬欲道人,如果你非要阻止的話,那可就彆怪老夫跟你不死不休了。”
“雖然同為主宰,但老夫很確信,你不是老夫的對手,老夫……嗯?”
正說著,先知聖皇突然臉色大變:“臭道士,你在跟老夫拖延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