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聖樹城靜悄悄的,所有人就像即將行刑一樣,驚懼等待著神秘主宰的下一步反應。
忽然,神秘主宰的聲音再次響起:“看你衣著華貴,想來在這聖樹城內身份也不低吧?”
施璿璣的語氣依然平靜:“晚輩是這聖樹仙國的皇後,您要殺的那個人是我的丈夫,當今聖樹仙國天子。”
“皇後?”
神秘主宰嗤笑一聲:“你這等天資,嫁給那個廢物實在是辱沒了。”
聖樹隆昌臉色頓時變得跟豬肝一樣,卻一句話都不敢反駁。
“罷了!”
神秘主宰再次開口:“雖然想不起在哪裡見過你,但本座於天機中並未看到與你有怨。”
“無怨,那就是有緣!”
“如此本座願意看在你的麵子上不殺聖樹隆昌,但死罪可免活罪難逃。”
“就當是一個教訓吧,也好讓他知道,即使是聖樹仙國的皇帝,這世上也不是隨便什麼人,都是他能招惹的。”
說完,那巨大的手指突然崩碎,化為了無儘碎星消散。
有些碎星沾染到聖樹隆昌的身上,聖樹隆昌頓時淒厲的哀嚎起來。
“啊……前輩饒過我……”
聖樹隆昌從半空墜落,在地上痛苦的翻滾,好像渾身有無數的蟲子在撕咬一樣。
直到一炷香之後,他的哀嚎才漸漸平息,但是整個人也陷入了昏迷。
若非胸口還在起伏,彆人都會以為他已經死了。
現場依然一片死寂,所有人都站在那裡,沒有人敢靠近聖樹隆昌,生怕其身上還有那些碎星的殘留,也沾染到自己的身上。
就在此時,一個聲音忽然傳來:“皇後娘娘,沒想到您與那位主宰是舊識,如果沒有您在,恐怕今日陛下是必死無疑了。”
眾人連忙抬頭,才發現說話的,正是皇後身邊的掌印女官,司尚宮。
不少權貴官員飛身而起,似乎是想跟施璿璣探聽那位神秘主宰的身份。
可施璿璣卻不想跟他們說什麼,於是朗聲道:“來人啊,把陛下抬回寢宮,傳禦醫為陛下診治。”
“是,皇後娘娘!”
立刻有幾個禁軍上前,把聖樹隆昌抬回了皇宮。
而施璿璣則是掃了眼眾多官員:“諸位大人,如今陛下昏迷不醒,朝中之事就拜托諸位了,若是有人在此時生亂,殺無赦!”
“臣等領命!”
群臣應諾。
……
皇帝寢宮。
施璿璣坐在椅子上,趙牧站在她的身後,等待著禦醫給聖樹隆昌診治。
隻見床榻上,聖樹隆昌雙目緊閉,沒有任何的反應。
兩位禦醫則是手捏印訣,正在以法術給他診治。
半晌後,禦醫收回法術,起身來到了施璿璣麵前:“娘娘,陛下是被那位主宰封印了肉身和元神,恐怕很長時間都無法蘇醒了。”
“你們沒有辦法嗎?”施璿璣問道。
兩位禦醫惶恐道:“娘娘恕罪,主宰的手段太厲害了,他所設下的封印,恐怕除非同為主宰,否則根本不可能破解。”
施璿璣淡然擺手:“不必驚慌,本宮比你們更清楚主宰的厲害,所以不會因此怪罪你們。”
“現在本宮想問你們,知不知道那位主宰設下的禁製,大概什麼時候會解除。”
“陛下何時能蘇醒,蘇醒之後身體會不會有什麼問題?”
兩位禦醫對視一眼,心中都頗為驚訝。
自從聖樹隆昌登基之後,這位皇後就一直待在寢宮裡,很少出來與臣子們見麵。
本以為皇後是個很孤冷,很不好說話的人,卻沒想到居然如此平和,絲毫不像那位陛下。
兩人緊張的心情稍稍放鬆了一些,回答道:“娘娘,我們二人無法判斷,陛下的封印究竟什麼時候會解除?”
“但可以肯定的是,封印並不會傷及陛下,所以待到封印解除,陛下的肉身和元神都能恢複正常,隻是……”
“隻是什麼?”施璿璣凝目。
“回稟娘娘,其實陛下一直都是醒著的。”
“什麼意思?”
“意思就是說,陛下隻是被封印了肉身和元神,但他的意識其實並未陷入迷亂,而是依然能夠感知外界。”
禦醫解釋道:“娘娘,陛下現在看似昏睡,但其實他始終能聽到我們說話。”
活死人麼?
這就有意思了!
施璿璣心中玩味,開口道:“好,本宮知道了,你們繼續想辦法,看是否能幫陛下提前解除封印。”
“另外,關於陛下意識清醒的情況,不要傳出去,否則嚴懲不貸,明白嗎?”
“是,娘娘,臣等明白!”
禦醫應諾。
施璿璣又吩咐宮女太監,好好照料聖樹隆昌,然後就起身離開了。
回到皇後寢宮。
施璿璣坐下,揮手封禁了整個宮殿:“司尚宮,你說剛剛那究竟是哪位主宰?”
“萬欲道人、滄溟子還是深淵巨猿?”
那個人,自然就是我!
趙牧心中暗道。
他搖了搖頭:“娘娘,以奴婢引劫境的修為,可看不穿那位主宰的身份。”
“是啊,他太強了,強到輕而易舉就做到了,我費儘千辛萬苦都做不到的事。”
施璿璣感歎道:“本宮這麼多年來,一直想要徹底掌控聖樹隆昌,讓他在我的折磨下痛苦而死。”
“可就因為實力不夠,本宮從來不敢正麵與他抗衡,隻能小心翼翼的潛伏在他身邊,尋找機會暗算他。”
“有時候本宮都有些絕望了,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真正的儘情折磨聖樹隆昌,讓他為當年的惡行付出代價?”
“可是那位主宰,卻輕輕抬手就廢掉了聖樹隆昌。”
“並且他封禁聖樹隆昌的同時,還保持了聖樹隆昌的意識清醒,讓那混蛋能感知外界的一切。”
“這簡直就是在幫本宮,創造折磨聖樹隆昌的最好條件。”
“本宮都要懷疑那位主宰,是不是我肚子裡的蛔蟲了,他怎麼知道我在想什麼?”
趙牧微微一笑:“娘娘,那位主宰不是說跟您似曾相識嗎?”
“以他的手段,想來推演出您的過往應該不難吧?”
“也許他是刻意如此,就是為了讓您有機會折磨聖樹隆昌呢?”
“可能吧。”
施璿璣深吸口氣:“無論如何,那位主宰都幫了我,若是將來有機會再見,本宮一定好好報答他,隻是不知道他需要什麼?”
趙牧眼神古怪。
需要什麼?
要不,你再洗個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