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奴婢明白。”
趙牧應道:“不過娘娘,此人是否真的可信?”
“不若由奴婢代替娘娘前往與其見麵,這樣就算此人心有歹意,也傷不到娘娘?”
施璿璣卻搖了搖頭:“不可,此人隻會與本宮見麵,換一個人前往她是不會現身的。”
“你也不必擔心,此人乃本宮舊識,絕對不會對本宮不利,你好好待在寢宮裡,不要讓人發現本宮離開了就行。”
“是,娘娘!”
趙牧再次應諾,接著身周淡淡的熒光閃爍,整個人已經變化成了皇後的模樣。
施璿璣見狀微微點頭,施展遁術已經鑽進地層,往皇宮外麵遁去。
趙牧笑了笑:“還弄得挺神秘,我倒要看看此人是誰?”
他心神一動,一道神念直接遁入世外虛空,通過無數香火桃木枝徑直往施璿璣追了上去。
……
聖樹城外,茂密的山林中。
一頭斑斕猛虎緩緩走過樹林,驚起了漫天的飛鳥。
還有樹上的鬆鼠,草地裡的兔子、梅花鹿,以及各種走獸,都被百獸之王的氣勢嚇得亡命奔逃。
不過這頭猛虎似乎已經吃飽了,所以並未獵殺那些逃跑的食物,反而依然悠閒的在樹林裡散步。
直到,前麵的大樹上出現了一條巨蟒。
那巨蟒有兩丈多長,身體比成年男人的腰都粗,蛇眼裡更是反射著森冷寒芒,讓人看得不寒而栗。
斑斕猛虎停住腳步,警惕注視著巨蟒。
即使是百獸之王,麵對上這麼大一條巨蟒,也不敢不慎重對待。
一蛇一虎相距數丈遠,就這麼冷冷對峙,誰都沒有輕舉妄動。
眼看兩頭猛獸的廝殺一觸即發,可就在此時,一個女人的身影突兀從地底遁出,正是施璿璣。
施璿璣看了看對峙的兩頭猛獸,無奈開口:“你在乾什麼,閒得無聊嗎?在這裡逗一頭老虎玩?”
斑斕猛虎好像剛剛發現,突然出現的施璿璣,頓時嚇了一跳,連忙轉身就逃。
而那條巨蟒的口中,則是傳出了人聲:“施璿璣,你怎麼一來就把人家的玩具給嚇跑了?”
“人家還打算跟那隻小貓好好玩玩呢,看它剛才那虎虎生威的樣子,肯定是想吃了人家。”
“不管,你今天得陪人家一個更好的玩具!”
施璿璣翻了個白眼:“還人家呢,都一大把年紀了,你這麼嗲嗲的說話不嫌膈應麼?”
“你說誰一大把年紀了?”
巨蟒的聲音猛然拔高,身軀更是在一陣淡淡的光芒中,變化成了一個女人的模樣。
此時在世外虛空,趙牧的心神早已借香火桃木枝,變化成了萬欲道人。
他目光穿過虛空,看到了巨蟒變成的女人,頓時心生詫異:“居然是阮碧空,施璿璣還跟這妖女認識?”
沒錯,這巨蟒所化的女人,正是趙牧當年在北域妖族之地見過的,大澤城青夜妖君的徒弟,阮碧空。
阮碧空不僅背景深厚,其本體也並非尋常妖族,而是一頭碧空騰雲蟒,天生擁有騰蛇血脈。
而其天賦神通為回光浮影,更是能在一定範圍內回溯過去發生過的事情,十分厲害。
但阮碧空真正讓趙牧記憶猶新的,卻並非是這些東西,而是她的前世。
因為阮碧空跟薑紅雲、鄭經人、蕭錦雲和雲之瀾他們一樣,前世都是趙牧的故人。
唯一不同的是,薑紅雲和鄭經人他們,前世要麼是趙牧的女人,要麼就是趙牧的朋友。
而阮碧空的前世,卻是趙牧的仇家,甚至還是被趙牧親手殺掉的。
趙牧怎麼都沒想到,施璿璣請來的人,居然會是阮碧空。
也不知這兩個女人,究竟是怎麼認識的?
此時變化成人形的阮碧空,凶巴巴的湊到了施璿璣跟前,哼道:“你這個女人,怎麼每次見麵都戳人家肺管子?”
“你看看我的樣子,哪裡像年紀大了?”
“告訴你,人家可是風華正茂呢!”
“是是是,我錯了,阮姐姐永遠風華正茂!”
施璿璣連連告罪:“不過說真的,阮姐姐,你的壽命真是長的驚人。”
“與你同時代的那些人早都已經死了,可你卻依然活得絲毫不見老態。”
“估計以後就算我死了,你也依然活著吧?”
看得出來,這兩個女人的關係十分親近,否則也不會如此說話。
阮碧空得意一笑:“大部分妖族的壽命,本就比人族修仙者要長,更何況我還並非尋常妖族,而是碧空騰雲蟒,身具騰蛇血脈,壽命比尋常妖族還長。”
“當然,天地大變之後,無論妖族還是修仙者的壽命,全都成倍的縮短。”
“即使是姐姐我,按理說也不可能數萬年了,還像現在這般年輕,早就應該衰老了。”
“不過姐姐我運氣好,當年在萬欲道人的三生寶蓮之下,感悟了因果之道。”
“這些年我在因果之道上的造詣越發精深,早就能做到扭曲因果,把天地大變對我的影響降到最低,我才能維持壽命的綿長。”
阮碧空一邊說著,一邊纖纖玉指輕輕拂過自己吹彈可破的臉蛋。
她嘻嘻笑道:“說起這個,人家又有點想念萬欲道人了。”
“當年若是沒有他,人家根本不可能感悟因果之道,又哪裡有今天的青春美麗。”
“可惜萬欲道人,已經數萬年沒有在世間行走了,人家根本找不到他。”
“要不然,人家一定給他生孩子。”
施璿璣聞言哭笑不得:“阮姐姐,單衝你這動不動就要給人家生孩子的勁兒,萬欲道人就算在這裡,恐怕也不敢出來見你。”
世外虛空,趙牧聞言大點其頭。
倒不是阮碧空不漂亮,也不是在意其妖族的身份。
關鍵阮碧空的前世是王夢真,就是那個年老後,因為妖血玉造成肉身妖化的老太婆。
趙牧現在一看到阮碧空,就能想起這女人前世,變成綠毛怪物的樣子。
當時的趙牧還是凡人,對那一幕記憶深刻,至今都忘不了,自然也就對現在的阮碧空,生不起什麼男人該有的興趣。
“璿璣妹妹,你的嘴太毒了,不怕自己將來嫁不出去嗎?”
阮碧空翻了個白眼,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