換主子?
司尚宮微微皺眉:“皇後究竟何意?”
“也沒什麼,就是想在你識海裡設下一道禁製,讓你自此以後為我所用,而不是聽聖樹隆昌的。”
施璿璣神情淡然的捏印,那緩慢悠然的樣子,就好像在溫柔撫摸愛人的臉龐。
但隨著她的印訣釋放,一股凜然殺機瞬間充斥整個寢宮,強大的陣法力量更是如汪洋一般,淹沒了寢宮的每一個角落。
司尚宮詫異環顧四周:“皇後居然提前在寢宮裡布下了陣法,看來是早就想對奴婢出手了?”
“自然,在你被派來的第一天,本宮就想對你出手了。”
施璿璣笑道:“這座陣法是專門用來針對你的,本宮對聖樹隆昌的手段,可是一清二楚。”
“他對手下的心腹,一向都會在識海中設下禁製,防止彆人背叛他。”
“所以本宮專門布下這座陣法,用來解除他那禁製對你的操縱,並且重新給你設下禁製。”
“另外你也可以放心,本宮對聖樹隆昌的禁製,已經有了更多的了解,足以讓他察覺不到任何異常。”
“是麼?”
司尚宮麵色不變:“看來娘娘對自己的手段很有信心,不過娘娘認為以你不朽境的修為,借助這座陣法就能敵得過引劫境了嗎?”
話音未落,司尚宮渾身法力流轉,一股強大的引劫境威壓,直接就往施璿璣身上壓去。
“誰說……本宮是不朽境的?”
施璿璣微微一笑,同樣一股引劫境的威壓從她身上爆發,狠狠撞在了司尚宮的威壓之上。
兩股強橫的力量對撞,頓時在寢宮內掀起一陣狂風,但因為有陣法和禁製的隔絕,卻並未引起外麵人的注意。
“這是……引劫境?”
“不可能,皇後的修為明明隻有不朽境,什麼時候突破的引劫境?”
“該死,失算了!”
司尚宮駭然變色。
如果皇後隻有不朽境,那即使借助陣法她也不懼。
因為寢宮裡的這座陣法,並沒有強大到足以跨越兩個大境界的程度,隻能增幅一個大境界的實力。
也就是說,它隻能讓不朽境的皇後,勉強達到引劫境而已,根本威脅不到她。
可如果皇後本身就擁有引劫境的修為,那可就完全不一樣了。
借助陣法,皇後的修為足以提升到渡劫境的程度,這可遠不是她一個引劫境能夠抗衡的。
司尚宮想要逃跑,可還沒等移動腳步,就感覺眼前皇後的氣息,跟周圍陣法連接在了一起。
轟!
下一刻,一股渡劫境修士的力量轟然落下,狠狠壓在了她的身上。
“嗯哼!”
司尚宮悶哼一聲,臉色驟然變得一片煞白,整個人更是好像被冰凍了一樣,僵在原地一動都不能動。
她驚恐看著施璿璣:“娘娘,奴婢是陛下的人,你真要控製奴婢,真的要跟陛下撕破臉?”
“都到現在了,你問這些還有什麼意義?”
施璿璣嗤笑搖頭,手中印訣變化。
嗡!
陣法之力頓時一轉,包裹著施璿璣的神念,直接穿透肉身往司尚宮的識海中鑽去。
而司尚宮僵在原地,根本無法反抗,隻能驚恐的瞪大眼睛。
施璿璣的神念一進入識海,就發現了聖樹隆昌留下的禁製,如同一張大網般把司尚宮的元神罩在裡麵。
“果然又是這種禁製,聖樹隆昌還真是沒有什麼新意。”
施璿璣冷笑,就控製陣法之力,開始對聖樹隆昌的禁製進行侵蝕。
她自然不會直接毀掉禁製,畢竟那樣肯定會被聖樹隆昌察覺。
她要做的,是把聖樹隆昌的禁製屏蔽掉,讓其無法再影響司尚宮,然後自己再重新設下禁製。
另外,她還會在聖樹隆昌的禁製中,製造出一種依然能控製司尚宮的假象,如此才能騙過聖樹隆昌,讓其無法察覺到禁製已經失效了。
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
大概過了有半炷香的時間,施璿璣的神念退出司尚宮身體。
此時的司尚宮,臉上已經沒有了先前的驚恐,而是換上了一副忠心臣服的樣子。
她恭敬行禮:“娘娘,先前奴婢多有冒犯,還請娘娘恕罪,自今日起,奴婢一心為娘娘馬首是瞻,絕不背叛。”
“嗯,很好!”
施璿璣滿意的笑道:“好了,繼續去做你的事吧,以後無論聖樹隆昌有什麼事吩咐你,都第一時間告訴本宮。”
“是,奴婢領命!”
司尚宮應諾,轉身走了出去。
看著她離去的背影,施璿璣揮手撤掉了寢宮的陣法和禁製。
“聖樹隆昌埋在身邊的釘子已經解決,接下來,就該專心對付他了。”
施璿璣喃喃自語道。
可陷入沉思的施璿璣卻並沒有發現,走出寢宮的司尚宮眼中,忽然閃過一抹古怪的神色。
此等神色,可不像是一個被強行控製了思想的人。
……
司尚宮走出皇後的寢宮,好像剛剛什麼都沒發生過一樣,重新回到前殿。
“司姑姑!”
大殿中正在忙碌的宮人們,紛紛恭敬行禮。
司尚宮淡淡環視眾人,開口問道:“後麵花園整理的怎麼樣了?”
一個宮女立刻上前回答:“回稟司姑姑,按照您的吩咐,我們已經把花園周圍重新清理了一遍,還是跟以前一樣,裡麵的花草我們沒動。”
“嗯,沒動就好,皇後娘娘喜愛花草,一切都要自己親手修剪,容不得旁人亂動。”
司尚宮輕輕點頭:“好了,繼續做自己的事吧,任何人都不得懈怠,否則必定嚴懲。”
“是,司姑姑!”
宮人們連忙應諾。
司尚宮轉身走出前殿,不一會兒就回到了自己的住處。
轉身關上房門,司尚宮走到桌邊,給自己倒了杯茶一飲而儘,然後才坐了下來。
“施璿璣那丫頭動手的還真快!”
她的臉上忽然泛起一抹苦笑:“我本以為她就算要控製司尚宮,也會再等兩天的,卻沒想到她現在就動手了。”
“幸好她的修為不夠,還無法真正在我的識海中設下禁製,否則我這具分身,今天沒準兒就真成她的了。”
司尚宮搖了搖頭,忽然臉上麵容變化,眨眼就變成了另外一個人的樣子。
正是趙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