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鸞,剛才到底是什麼人在假扮我,你一定知道對不對?”
太子妃死死盯著施璿璣。
“我知不知道,重要嗎?”
施璿璣淡然道:“尊貴的太子妃,你有時間與其想那個人是誰,還不如想想接下來怎麼死的更輕鬆為好。”
“你……”
太子妃咬牙切齒,深吸口氣道:“青鸞,我們真的不必非要走到這一步,你最想殺的人,應該是太子對麼,我可以幫你。”
“你錯了,我的確想殺太子,但在我看來,比起他你更該死!”
施璿璣冷冷看著太子妃:“太子因為想要得到羽化仙脈,殺了我飄雪樓施家滿門,此舉當然殘暴冷血,可是你呢?”
“彆忘了,當年你被人伏擊險些死掉,最終可是我施家的人,把你救回去才活下來的。”
“我飄雪樓施家,是你的救命恩人,但你是如何報恩的?”
“你不僅不心懷感恩,反而還恩將仇報,若非你傳信給太子,他又豈會來殺了我施家滿門?”
“所以比起他,你更該死!”
太子妃被說的臉色難看,突然歇斯底裡大叫:“那難道能怪我嗎?怪隻怪你施家有羽化仙脈!”
“當年太子一直在找尋,能提升自己修煉天賦的寶貝,他的修為關係到能否繼承皇位。”
“如果他無法繼承皇位,我就不能當皇後,那可是母儀天下的皇後,世上有幾個女人不想要?”
“難道換成是你,你不想要嗎?”
太子妃雙目猙獰:“還是那句話,怪隻怪你施家擁有羽化仙脈。”
“此等珍貴的血脈,在我進入施家以後,你們就應該主動的獻出來,而不是防備著我。”
“是你們!”
“都是因為你們不肯交出來,才逼得我找來太子殺了你們滿門。”
“沒錯,都是你們的錯,怪不得我。”
“不過最可恨的是,你們施家人居然寧肯全都死掉,也不肯告訴我,施家的子孫裡,已經有人覺醒了羽化仙脈。”
“如果當年他們肯把你的行蹤說出來,讓我得到羽化仙脈,太子恐怕早就有能力奪取皇位了。”
“而不是這麼多年來,始終隻能是太子,我也隻能是太子妃,當不上母儀天下的皇後。”
“有寶不獻,你們施家人就是大逆不道!”
太子妃近乎瘋狂的嘶吼。
此等匪夷所思的言論,實在讓人惡心。
施璿璣搖了搖頭:“果然,你們這些人從來不覺得,對彆人的傷害是錯。”
她驀然起身,羽化仙脈的氣息湧出,跟她臉上的法寶麵具勾連在一起,讓她整個人隨之再次發生了驚人的變化。
身形!
氣質!
法力!
氣息!
甚至就連施璿璣的天機命數,都在不斷向著太子妃靠攏。
幾乎是眨眼間,施璿璣已經徹底變成了太子妃,如果沒有足夠的修為,根本就一點都分不出兩人的差彆。
“這……這怎麼可能?”
太子妃目瞪口呆。
此時此刻,即使是她這個本人,在看到施璿璣的時候,都開始懷疑兩人究竟誰才是真的了。
“師傅傳授的這種變形之法果然好用,隻要煉化完對方的精血,就能徹徹底底變成對方,幾乎沒有一點破綻。”
施璿璣滿意的笑道。
她看向太子妃,臉上的笑容再次消失:“接下來,你就可以死了。”
她右手攤開,掌心出現了一個半尺高的玉淨瓶,輕輕晃動,瓶身內就隱隱有水流的聲音傳出。
她玩味笑道:“此乃神劫甁,是一件可以模擬出神劫的法寶,當然,其威力遠遠比不上真正的神劫。”
“但麻雀雖小五臟俱全,神劫甁雖然威力不如真正的神劫,可模擬出的神劫威能卻一樣不少。”
“紫霄天雷、銷骨陰火、噬魂寒風、心魔、業難,這些東西接下來,你會一樣不落的全部體驗一遍。”
“太子妃,不知道你在其中,究竟能扛多久不死?”
施璿璣說完左手輕招,神劫甁中就忽然湧出一股驚人的吸力,直接罩住了床上的太子妃。
“不,不要!”
太子妃驚恐的尖叫:“青鸞,你快住手,放過我,不管你想要什麼,隻要能放過我,我都能給你,快住手啊!”
她絕望的哀嚎,拚命的掙紮,卻根本沒有任何作用,隻能眼睜睜看著自己的身體逐漸變小,最終沒入了神劫甁的瓶口。
下一刻,神劫甁中散發出了濃鬱的神劫氣息,還有淒厲的慘叫不斷傳出。
顯然,太子妃正在承受神劫的折磨。
這是完完全全的折磨!
真正的神劫,雖然也會讓修仙者承受可怕的痛苦,但那也是一種洗禮,隻要修仙者撐過去就能成就準神,魚躍龍門。
可神劫甁卻不一樣。
這隻是一件法寶而已,雖然能夠模擬神劫,但卻並沒有讓人晉升修為境界的能力。
所以太子妃在神劫甁內得到的,就隻有痛苦。
接下來,她要把各種神劫的劫難,全都好好的體驗一遍,直到被折磨的灰飛煙滅,魂飛魄散而死。
“啊……青鸞,你個賤女人,有本事放本太子妃出去,正麵鬥上一場,用這種手段算什麼本事?”
“你敢不敢放我出去,說話啊?”
“嗚……青鸞,求求你放過我,不管你想要什麼,我都可以答應你,就算讓我為奴為婢也行。”
“身體!我的身體開始消融了,青鸞,我咒你將來不得好死,我咒你永世不得超生啊……”
太子妃歇斯底裡的哀嚎,卻絲毫無法讓施璿璣手軟。
她深深凝視著神劫甁,口中喃喃自語:“爹、娘、大伯還有所有的親人。”
“刀虎已經死了,今天太子妃也會受儘折磨而死,咱們施家的仇,我終於報了一半。”
“等著吧,以後我還會親手殺了聖樹隆昌,讓他死的比太子妃還淒慘。”
“不過聖樹隆昌即將登基為帝,想要殺他會變得更加困難,所以爹娘你們還要多些耐心。”
“無論如何,總有一天,他會為自己當年做的事,付出代價!”
施璿璣深吸口氣,把神劫甁放在桌子上。
她抬頭環顧房間,淡淡的開口:“出來吧,我知道你一定在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