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
道緣說著，忽然想起了過去的一件事情。
“師傅，我記得當年在南域上源城，您曾讓我、長空真人、孫淼和蔣三春他們，看到過一段未來。”
“在那個未來中，我們都看到了自己還有其他一些人，聯手圍攻一尊腐敗巨人。”
“而那尊腐敗巨人就是神主！”
“這件事我也知道。”
周玉娘接口道：“師弟你曾跟我說過，神主為了證道人間神靈，會在未來抽取天下靈脈，造成靈氣枯竭。”
“道緣、蔣三春他們那些人，則會在未來聯手圍殺神主，阻止他抽取天下靈脈。”
“而那段未來，神主也在天機中看到了，所以才會在那些人沒有成長起來之前，於過去提前追殺他們。”
“當時其中大部分人都已經被神主殺死，隻剩下了道緣和蔣三春他們，以至於未來改變。”
“師弟，你跟神主的恩怨，是因為這件事情嗎？”
迎著兩人的目光，趙牧點了點頭：“更早之前，神主曾派神月聖族的人，追殺過道緣。”
“那時候我為了弄清其中緣由，曾經以混天機推演過神主，從中得知了我和道緣他們，都是在未來聯手圍攻神主的人。”
“既然神主追殺了道緣，以及其他的人，那他當然也不會放過我。”
“而後來他也的確來了。”
“於是為了躲避神主的追殺，我就演了一場假死托生的戲，並且為了死的真實，我還以混天機配合三生寶蓮，欺瞞了天道。”
“所以從那個時候開始，我的本體對於天道來說，就是一個死人了。”
“瀚海大陸有我設下的重重禁錮，可以隔絕天道，所以我待在這裡沒有問題。”
“可一旦離開瀚海大陸，我就必須斬斷自身因果命數。”
“甚至，我都不能在瀚海大陸以外，說出自己的真正身份，否則就會被天道發現我還活著，並且引起天機變化。”
“而一旦天機出現變化，神主必定就能感應到，並且再次前來追殺我。”
“所以從那個時候開始，我本體就幾乎很少離開瀚海大陸了，一直以萬欲道人的身份行走各方。”
趙牧緩緩的解釋道：“後來神主死去，我又或明或暗的，與永恒聖主、黑血魔龍還有先知聖皇他們那些人交惡，所以依然不能跟你們透露身份。”
“原來如此！”
道緣和周玉娘恍然大悟。
周玉娘忽然笑了：“師弟，你還真是厲害。”
“數萬年來，主宰都是四方大域最頂尖的強者，任何勢力麵對他們都要小心翼翼。”
“可你倒好，一得罪就是其中的好幾個，說出去都能嚇死不少人。”
“但更厲害的是，彆人得罪主宰，不是徹底臣服為奴為婢，就是被滅殺滿門。”
“但你卻反過來，一個接一個把他們給弄死了！”
道緣聞言，也是大為讚歎：“是啊，師傅，當年的五大主宰，再加上一個神主，六人裡麵好像已經有四個死在您手裡了。”
“剩下的兩個，深淵巨猿已經臣服，成了您麾下的香火正神，至於先知聖皇……”
“阿彌陀佛，徒兒堅信遲早有一天，那老東西也得死在您手裡！”
趙牧搖了搖頭：“在所有主宰裡麵，先知聖皇是最難對付的，想要殺他可沒那麼容易。”
“先是梁平，接著是仙門，天曉得他下次再出現，還能弄出多大的動靜來？”
道緣凝重點頭：“嗯，師傅說的沒錯，先知聖皇應該算是我們目前，最難對付的敵人了。”
“不過師傅，如今徒兒在先知聖皇心裡，應該已經是一個死人了，所以他接下來就算再出手，恐怕也是針對師傅您了。”
“還請師傅一定要多加小心。”
“嗯，為師往後行事會更加謹慎的。”趙牧應道。
“你們在說什麼？”
周玉娘聽得大為震驚：“你們的意思是，仙門是先知聖皇弄出來，專門用來鎮殺道緣的？”
趙牧搖頭：“不，仙門本就存在，隻是先知聖皇知曉它現世的時間，所以借機用來殺道緣而已。”
“那老東西好大的膽子，居然敢對人間神靈出手？”周玉娘不可思議。
“他當然敢出手，而且還不止一次。”
道緣笑道：“陛下可還記得，五千年前，貧僧曾在無儘荒原與人爭鬥？”
“自然記得。”
周玉娘回頭看向道緣：“當年那一戰，震動了整個紫虛大陸，所有人都說，無儘荒原裡有凶靈，也證道了人間神靈。”
“大家都猜測，當時那凶靈可能是要離開無儘荒原，前來四方大域屠戮蒼生，所以你才前去與他爭鬥的。”
道緣苦笑搖頭：“貧僧豈有本事殺了那個人？”
“世間之人都誤會了，那個人其實並非凶靈，而是一個修仙者。”
“說起來，他也是師傅的徒弟，名叫梁平。”
周玉娘看向趙牧。
趙牧點了點頭：“梁平，的確是貧道本尊遊曆東域神土時候，所收下的徒弟。”
“原來師弟還有其他的徒弟嗎？”
周玉娘訝然問道：“不過那梁平既然是修仙者，怎麼可能與道緣爭鬥，總不能他真的也證道了嗎？”
“可神不見神，世間已經有了道緣，怎麼可能還有其他人證道？”
“梁平自然沒有證道，但他的情況比較特殊。”
趙牧回答道：“梁平的體內，存在一道仙氣，當時是先知聖皇激發了梁平的仙氣，才讓梁平擁有了比道緣還強的實力。”
“師弟，這世上真的有仙？”
“的確有仙，但已經無儘歲月不曾現世了，我們也不知道梁平體內的仙氣從何而來。”
“既然連你們都不知道，那先知聖皇又是怎麼知道的？”周玉娘疑惑。
趙牧沉吟了一下，道：“先知聖皇的情況，同樣十分特殊，他應該是這世上，唯一的時間循環者，是比人間神靈還特殊的存在。”
“時間循環者？”
周玉娘俏臉驚訝：“師弟，你說的，是我理解的那個意思嗎？”
趙牧點了點頭：“對，就是你理解的那個意思，先知聖皇已經不知經曆過多少次人生了。”
“所以他知曉這世間許多的秘辛，才能以主宰實力，鎮殺道緣。”
周玉娘震驚的美目圓睜，心裡忽然感覺這個世界，變得十分陌生，自己一點也不了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