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可能!”
先知聖皇臉色狂變,不可置信的看著眼前的一切。
不知從何方而來的陣法力量,居然擋住了仙門的牽引之力,這簡直就跟做夢一樣,讓人無法相信。
那可是仙門,是古往今來最神秘的存在之一。
雖然先知聖皇所能調動的力量,連仙門的萬分之一都不到,但在他看來,這世間也無人能夠抵擋才對。
可是現在……
“該死的萬欲道人,一定又是他這個變數搞的鬼。”
先知聖皇看向趙牧的眼神,就好像看殺父仇人一樣猩紅如血。
自從這個變數出現以來,他每次想做的事情,好像都會被阻撓破壞,簡直是可恨至極。
“不行,老夫雖然經曆無數次循環,知曉世間眾多秘辛。”
“但那些秘辛裡,能用來設計鎮殺人間神靈的也沒有幾個,用一次少一次。”
“何況老夫已經伏殺失敗一次了,若是這次再失敗,下次再想伏殺道緣恐怕會更困難。”
“而且人間神靈太強大了,理論上老夫可以伏殺道緣無數次,但實際上隻要其中有一次被他抓住,老夫就會死無葬身之地。”
“所以無論如何,今日就是老夫鎮殺道緣的最好時機,絕對不能錯過。”
“還有萬欲道人也一樣,這個變數對老夫的危害太大了,如果今日不能殺掉他,讓他繼續跟道緣配合,也許下次死的就真是老夫了。”
想到這裡,先知聖皇咬緊牙關,再次催動了背後的監獄虛影。
呼……
隱約間一陣怪異的聲響從虛影中傳來,就見那監獄虛影閃爍起來,好像要消失了一樣。
先知聖皇臉色一變,卻咬了咬牙並未停手。
儘管他用一些特彆的手段,能對仙門進行一些影響,達到為自己鎮殺強大敵人的目的。
可仙門這種神秘存在,當然不是那麼好控製的。
能動用仙門的些許力量,已經是先知聖皇的極限了,但若是動用的力量太多,他很可能就會失去對仙門的控製,甚至,遭到仙門反噬。
但此刻先知聖皇已經顧不了那麼多了,為了能在今日鎮殺道緣和萬欲道人,就算付出一些代價,他認為也是值得的。
隻見隨著監獄虛影閃爍,仙門頓時輕輕震動,一股更加恐怖的牽引之力頓時洶湧而出。
這股牽引之力的強度,至少是先前的三倍。
無窮從世外虛空湧出的陣法之力,頓時被牽引之力壓製了下去,然後道緣、周玉娘立刻就再次開始被拖拽向了仙門。
趙牧臉色凝重:“真是好厲害的仙門,貧道以遍布世外虛空的無數桃木枝,再加上一萬多件極品聖器布陣,居然都扛不住它的牽引,這仙門難不成還真是某位仙人的法寶?”
轟!
突然,道緣渾身法力激蕩,一尊煉丹爐出現在他的頭頂上空,正是天地烘爐。
人間神靈磅礴的法力洶湧而入,天地烘爐頓時急劇膨脹,瞬間變得如同山嶽一般,擋在了仙門的前方。
遠超尋常神器的威能爆發,狠狠撞擊在了仙門的牽引之力上,頓時配合趙牧的陣法之力,再次擋住了仙門的威脅。
“哼,就知道你會用天地烘爐,不過很可惜,今日什麼東西都救不了你們!”
先知聖皇憤怒咆哮,背後的監獄虛影頓時閃爍的更快了,而且變得更加模糊,似乎下一刻就會崩潰。
但與此同時,仙門爆發出的牽引之力,也再次超過十倍的提升。
道緣和周玉娘的身體,控製不住的重新向著仙門靠近。
砰!
突然一聲悶響,好像有什麼東西崩碎了。
道緣和周玉娘聞聲看去,就見趙牧的身體已經炸成了漫天的木屑,被一股風吹得飄飛出去。
道緣知道自家師傅是以分身顯化,所以見狀並未驚訝。
可周玉娘卻是目瞪口呆:“萬欲前輩死了?不對,死了也不應該化為木屑啊,難道萬欲前輩這次隻是用一具傀儡分身前來的?”
“不隻是這次,其實你從一開始見到的師傅,就隻是一具分身而已!”道緣回答。
“什麼?”
周玉娘滿臉的匪夷所思,仿佛見鬼了一樣的盯著道緣:“你說的從一開始,是我理解的那個意思嗎?”
道緣輕輕點頭:“對,就是那個意思,當年你在紫微道門第一次見到的萬欲道人,就隻是一具分身而已。”
“不隻是你,其實整個紫虛大陸上的所有人,這萬年以來見到的萬欲道人,都是分身。”
“赤霄真人、祝秦蒼、蚩惑……以及你認識的不認識的所有人,都沒有見過我師父的本尊。”
“甚至,就連我也沒有見過。”
說到這裡,道緣不由露出一抹苦笑。
拜師學藝幾千年,卻連自己師傅的真身都沒見過,他這也算蠍子拉屎獨一份兒了。
“假的,原來從一開始他就是假的!”
周玉娘茫然的神情中,忽然泛起一抹激動:“道緣,你知道你師傅的真正身份是誰嗎?”
“不知道!”道緣無奈搖頭。
周玉娘俏臉上越發激動:“那你說,他的真正身份,會不會是我們過去認識的某個人?”
道緣一愣:“這……也許吧?沒有見過師傅的真身,這事誰也說不準。”
“他肯定是我們的故人!”
周玉娘漂亮的眼睛在閃光:“我過去一直在奇怪,明明跟萬欲道人並不熟悉,他卻一次又一次的幫我。”
“那時候,我始終不明白他為什麼會如此?”
“可現在一切都說得通了!”
“如果他真正的身份,是我從前的某一個親近之人,他以萬欲道人的身份幫我就不難理解了。”
“對,一定是這樣!”
周玉娘興奮的麵色潮紅,一點也沒有往常在臣子們麵前的威嚴。
也不知道,她是不是已經對萬欲道人的真正分身,有所猜測了?
周玉娘在這邊激動,卻沒注意到那邊的先知聖皇,早已是臉色一片鐵青!
“什麼,萬欲道人居然隻是一個分身?”
“那豈不是說,老夫這些年費儘心機對付萬欲道人,都是白費功夫?”
“老夫即使真的能殺了他也絲毫無用?”
“萬欲道人死了,變數也依然還在,該死的,這麼多年來,老夫居然從一開始就被這個變數耍了?”
“這該死的變數,究竟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