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年的神主,其實就能帶其他人一起見證永恒天鎖的顯化。
可不同的是,神主每次好像隻能帶一個人。
而如今的趙牧,卻能同時帶多個人。
這也不奇怪。
畢竟神主僅僅隻擁有神秘女人的一滴血脈,而趙牧現在不僅擁有血脈,還擁有女子的靈魂。
兩者,自然不可同日而語。
但還有一個問題。
趙牧發現女子靈魂力量的輻射範圍內,似乎存在十分驚人的壓力,而這種壓力並非任何人都能承受的。
趙牧想了想,心神一動,一根桃木枝立刻從虛空中伸出來,化為了萬欲道人。
他看著萬欲道人開口:“道友,我需要你測試一下,究竟要多高的修為,才能抗住這女子靈魂力量的壓力?”
“好,本尊稍等。”
萬欲道人點了點頭,邁步走進女子靈魂的力量範圍,然後開始不斷降低自身的修為。
結果出來的很快。
當萬欲道人把自身修為,降下主宰境之後,身體立刻就出現崩潰的現象。
他微微皺眉:“本尊,看來隻有主宰境的高手,才能通過這個女人的靈魂,見證永恒天鎖的顯化,當然,你除外!”
趙牧點了點頭,他自己好像的確不受主宰境的限製。
他沉吟道:“既然如此,那看來我們推動人間神靈證道的事情,可以開始了。”
……
浩浩蕩蕩的汪洋之上,一艘飛天神舟正在雲海中穿梭。
這是一艘小型飛天神舟,內部隻能乘坐幾十個人,但其中散發出的陣法波動卻非比尋常。
顯然這艘神舟雖小,但品級卻相當高,不是一般修仙勢力能擁有的。
此時在飛天神舟的甲板上,周玉娘獨自盤坐,正在閉目修煉。
自從在極樂淨土,跟萬欲道人和道緣告彆之後,她就離開了東域神土,一路往南域回轉。
如今南域政局穩定,一切都在穩固發展,所以她也並沒有動用大挪移符著急趕路,而是隻讓飛天神舟自行飛掠。
她自己則是除了偶爾控製方向外,大部分時間都在甲板上修煉,摸索更進一步的可能。
主宰境的確強大,堪稱當今時代,紫虛大陸上的最強者。
但這並不能讓她滿足。
既然已經踏入主宰,她當然想要試著能否證道人間神靈。
黑血魔龍他們那些人成就主宰境,靠的都是旁門手段。
黑血魔龍獻祭自己給幽冥之地,引幽冥之力入體成就主宰;
深淵巨猿詛咒眾生成就主宰,卻也被眾生怨念糾纏;
而永恒聖主則是拋棄肉身,以念頭寄托天地,雖然成就主宰但卻弄得自身不完整;
這些人雖然擁有了強大的實力,但卻也給自身造成了巨大的傷害,以至於斷絕了人間神靈之路。
可周玉娘不一樣。
周玉娘成就主宰,靠的是煉化融合人欲心燈,借人欲心燈掌控人道之力為己用。
人欲心燈她既然能煉化融合,自然也能重新分割出去,所以並不會對自身造成太大傷害。
所以她的人間神靈之路並未斷絕,隻要悟性和機緣足夠,她依然有機會證道人間神靈,修煉起來自然不會懈怠。
飛天神舟無聲無息的穿雲破海,不斷地向著南域飛行。
就在此時,一道流光從後方天際飛射而來,速度極其驚人,居然眨眼間就追上了飛天神舟。
“咦?”
周玉娘詫異的睜眼,輕輕抬手,那流光就落在她手中,化為了一柄傳信飛劍。
“萬欲道長的傳信飛劍?他為何給我傳信,難道東域神土又出什麼事了?”
周玉娘疑惑的調動神念,查看飛劍裡的內容,頓時神情一怔:“證道人間神靈的機緣?萬欲道長不是在說笑吧?”
傳信飛劍的內容,是萬欲道人找到了證道人間神靈的機緣,所以讓周玉娘儘快回轉東域神土,見證機緣悟道。
儘管對萬欲道人一向信任,但此刻對飛劍內容,周玉娘卻依然極為震驚,甚至無可避免的產生了一絲的懷疑。
畢竟那可是人間神靈,是人道修煉的巔峰,是能鎮壓一個時代的存在。
可是現在,萬欲道人卻說自己找到了,證道人間神靈的機緣?
這如何能讓人不震驚?
如何能讓人不懷疑?
但震驚之後,周玉娘卻還是立刻收起飛天神舟,拿出一塊大挪移符捏碎,整個人頓時洞穿空間往東域神土趕去。
還是那句話,她信任萬欲道人,相信對方絕不會無的放矢。
一路上連續使用大挪移符,周玉娘僅僅用了不到一個月的時間,就趕回了東域神土。
她以傳信飛劍的氣機為引,向著萬欲道人指引的方向繼續飛去,最終來到了一座繁華的城池。
周玉娘飛身落在城池的街道上,玄妙的道韻環繞身周,讓周圍的凡人絲毫沒有感覺她出現的突兀。
而她身上的帝袍,也早已換成了一身墨色的長裙,優雅中流露著一抹危險。
周玉娘信步在街道上前行,很快就來到了一處普通的茶館。
這茶館裡進進出出的,都是一些尋常百姓,茶館的台上正有說書人侃侃而談,不時引得台下喝彩。
周玉娘環顧一周,徑直走到了一張角落的桌前坐下。
此時桌上已經坐了兩個人,其中一人身著玄色道袍,津津有味聽著評書,而另一人則穿著袈裟,神色慈悲。
“見過萬欲道長,道緣也來了?”
周玉娘坐下,自顧自的倒了杯茶。
“阿彌陀佛,小僧見過陛下。”
道緣雙手合十,笑道:“小僧接到師傅傳信,就立刻趕過來了,距離也不遠,所以倒是比陛下早來了兩天。”
“你師父這次的傳信很嚇人吧?”周玉娘喝了口茶問道。
道緣苦笑:“的確有些嚇人,畢竟那可是人間神靈,但小僧卻又不得不信,所以就匆匆趕來了。”
周玉娘看向趙牧:“道長,這次要來的還有彆人嗎?”
“沒了。”
趙牧搖了搖頭:“當今紫虛大陸之上,有足夠實力又有足夠心性,能夠承受貧道所說機緣的,隻有你們兩個。”
“這樣麼?”
周玉娘眼中泛起一抹期待:“既如此,道長可否告知您說的機緣究竟在哪?”
道緣聞言,也好奇的望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