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確鬨得挺大。”
哮天搖晃著尾巴,疑惑道:“不過聖器宗的反應也太過了吧,感覺有點不合常理?”
“師叔這話是什麼意思?”梁平詢問。
“你想啊,一般仙道宗門的做事風格,都是若非逼不得已,絕不會允許其他宗門插手自己的事情。”
哮天解釋道:“按照這個道理,聖器宗就算知道我們前來,也應該選擇獨立對付我們才是。”
“否則若是隨便什麼敵人前來,聖器宗都向其他宗門求援,那他們以後還有什麼臉麵在修仙界行走?”
“除非他們已經確定了,自己無力抗衡我們,才有可能向其他宗門求援。”
“可我們雙方從未見麵,聖器宗又怎麼能確定,自己不是我們的對手呢?”
“難道他們未卜先知了?”
幾人聞言,對此都是頗為認同,聖器宗的反應按照常理來說,的確是有點過度了。
趙牧笑了笑:“走吧,想知道聖器宗有什麼古怪,打上門去就知道了。”
說完他就按下雲頭,當先往聖器宗飛去。
聖器宗早有戒備,他們幾人一落下雲海,對方就有了反應。
隻見一道道身影衝天而起,密密麻麻的站滿了聖器宗上空,把趙牧幾人擋在了外麵。
而對方為首之人,正是道靈子以及十多位引劫境的高手。
“還真是好大的陣仗。”
趙牧停下雲頭,目光掃視對麵。
他大概估算了一下,此刻聖器宗上空至少站著上萬修仙者,其中修為最弱的居然都是聖者境。
而在下方的聖器宗山門裡,還站著數量更加龐大的修仙者,其中許多都是賢者境高手。
可下麵那些人,連飛上天空應敵的資格都沒有。
“嘖嘖,東域神土就是東域神土,實力果然遠非南域可比。”
哮天讚歎道:“按照我們打聽到的消息,方圓十億裡範圍內,其實並沒有什麼頂級宗門。”
“聖器宗在這裡,都算是最強大的宗門之一了,而像聖器宗這樣的宗門,在這片地界上也不過才隻有十多個而已。”
“但就算是這片,在東域神土連二流都算不上的地界,高手數量都已經遠超整個南域了。”
“真不知道像天星宗,還有極樂淨土那種頂級宗門所在的地方,又能有多少高手?”
是啊。
眼前這些宗門都是來馳援聖器宗的,門內自然不可能高手儘出,肯定有很大一部分高手在門中留守。
可即使如此,聖器宗這裡卻已經聚集了上萬個聖者。
而南域呢?
儘管這些年大周王朝極力發展仙道,可整個南域的聖者數量,加起來也遠遠不足上萬吧?
更何況南域高手斷層嚴重,除了最強大的萬欲道人和大周天子外,下麵準神境、渡劫境和引劫境一個都沒有。
就算是不朽境的高手,都是鳳毛麟角。
當然,趙牧的瀚海大陸不算,那上麵的香火正神,並不能算在南域的範圍之內。
也就是說,如果萬欲道人和大周天子不出手,南域的總體實力,甚至就連聖器宗所在的這片二流地界都比不上,就更彆說整個東域神土了。
不得不承認,東域神土的底蘊實在是太雄厚了。
相比來說,南域真是還有很長的路要走。
趙牧等人在打量對方,而對方自然也在打量這邊。
“道靈子,這些人就是那個女人的護道者?”一個老者問道。
“對,就是他們。”
道靈子點頭:“諸位,接下來我們隻要抓住這幾個人,從他們口中逼問出那女人靈魂的下落,就能找到八荒古帝秘境的線索了。”
“可是不對啊。”
老者皺起眉頭:“一個不朽境、一個聖者、一個賢者的狗妖、居然還有元神境和日遊境?”
“道靈子,你傳信說的可是聖器宗有滅門之危,就憑這幾個人能滅掉聖器宗嗎?”
“開什麼玩笑,他們估計都不夠你一個手指頭捏的吧?”
各大宗門的高手,紛紛狐疑的凝視著道靈子,似乎若他沒有一個合理的解釋,大家就要翻臉了。
其實也難怪眾人有如此反應。
畢竟若滅門之危是假的,那道靈子口中的八荒古帝秘境又能有幾分真?
他們可不想傻乎乎的被騙。
“諸位。”
道靈子絲毫不慌。
他鎮定看著眾人道:“沒錯,這幾個人的實力,的確不足以威脅聖器宗。”
“可既然明知如此,他們為何還敢打上門來,難道是想要自己尋死不成?”
“不!他們必定是有所依仗的。”
“據貧道推演所得,這些人的背後存在一股龐大的勢力,絕非我聖器宗能夠抗衡的。”
“如果所料不錯,他們的人一定早就隱藏暗處,隻等著對我聖器宗發動致命一擊了。”
“是麼?”
眾人狐疑的環顧四周,想要確定周圍是否真的埋伏了人馬。
道靈子卻繼續道:“諸位,其實你們沒必要計較這個,儘管動手抓人就好了。”
“等抓住人之後,你們儘可以用儘手段逼問他們,若是無法逼問出那女人的下落,若是那女人不知道八荒古帝秘境所在。”
“到時候你們儘可以問責聖器宗,就算你們聯手滅了聖器宗,貧道也無話可說,如何?”
看道靈子篤定的樣子,眾人不由皺眉。
這話似乎也沒錯。
道靈子似乎也沒膽子,一下蒙騙這麼多宗門吧,否則一旦謊言被戳破,聖器宗恐怕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罷了,諸位,我們就暫且相信道靈子,先抓住了這幾個人再說。”
“不錯,等抓住這幾個人,若逼問不出那女人的下落,我們就聯手滅了聖器宗。”
“哼,這幾個人也是不知所謂,區區元神境、日遊境都敢打上聖器宗的門,他們是真的不知道死字怎麼寫的麼?”
“也許人家真的在暗處埋伏了人手呢?”
“是麼?那本宗主倒要看看,他們埋伏的人手在哪?”
眾人不屑冷笑,已經往趙牧等人這邊逼來。
尤其一個錦袍中年,更是迫不及待的當先閃身而來,背後長劍如遊龍般直斬趙牧頭頂。
這一劍威勢驚人,劍氣還未落下,上空雲海已經被強橫的劍氣劈成兩半,猶如天塹。
梁平臉色大變:“師傅,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