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不得先知聖皇，想要借永恒聖主之手殺我。”
趙牧若有所思。
無字天書顯化的信息，終於讓他明白了，先知聖皇口中的變數，到底是什麼意思了。
“先知聖皇不知道已經經曆過多少次循環了，而在這無數次的循環中，他已經對這個世界上的每個人，都可以說得上了如指掌了。”
“但我是此世穿越而來的，也就是說，在先知聖皇所經曆的那無數次循環中，應該是從來沒有我這個人存在的。”
“也正因為如此，他才會認為我是變數。”
“不對，先知聖皇口中的變數，應該是萬欲道人，而不是我這個本尊，畢竟他根本不知道我的存在。”
“可是奇怪了，萬欲道人和北域明尊都是我的分身，為何先知聖皇僅僅認為萬欲道人是變數，卻並不在意北域明尊？”
趙牧扭頭，看向了萬欲道人和北域明尊。
“是了，北域明尊這具化身，是我以聖樹明鏡煉化而成的，是這個世界上本就存在的人。”
“甚至很有可能，在先知聖皇所經曆的某一次循環中，聖樹明鏡同樣也成就主宰了，而且同樣前往北域，被尊為了北域明尊。”
“隻是在那一次的循環中，並沒有我的出現，北域明尊自然也就沒有被我煉化為分身。”
“由此，他對北域明尊不感興趣，也就不奇怪了。”
“但萬欲道人不一樣！”
“最早的萬欲道人，是我以九彩琉璃盞凝結而成，等九彩琉璃盞和其他鎮域印，融合為無字天書後，我又以香火桃木枝變化萬欲道人，行走世間。”
“也就是說，萬欲道人是我杜撰出來的一個人，跟我一樣，在先知聖皇過去的循環中從未出現過。”
“如此一來，先知聖皇自然會把萬欲道人當成變數。”
趙牧讓沈霓裳回到無字天書裡，然後又把天書收了起來。
他對萬欲道人和北域明尊道：“兩位，這裡的事情結束了，你們各自回南域和北域大地吧，之後再有任何事情，我們心念聯係！”
“好！”
兩人應諾，就各自離開了。
趙牧起身，施展水遁往瀚海大陸的方向掠去。
而他的心裡，依然在思索關於先知聖皇的事情。
“像先知聖皇這種經曆了無數次循環的人，應該早就把這方世界看成是一場遊戲了吧。”
“這一世，他可以跟某個人交朋友，下一世為了好玩，也許就會成為敵人，甚至親手殺了曾經的所謂朋友。”
“這世上的每一個人，在他眼中應該都已經不算是人了，而僅僅隻是玩物，供他取樂。”
“他從心底深處，應該也認為自己能夠掌控這世上的一切，沒有任何東西或者人，能超出他的控製。”
“可是，當這世上忽然出現了一個，過往循環從未出現過的變數的時候，先知聖皇心裡是什麼感覺？”
“興奮？”
“恐懼？”
“還是好奇？”
“想來，他最有可能的想法，應該就是要殺了我吧，好讓整個世界重新回到他的掌控裡。”
“若是如此的話，我跟先知聖皇的矛盾，幾乎就是不可調和的，不是他死就是我亡。”
趙牧暗自咬牙，發現自己曾經的預感，真的成為了現實。
先知聖皇，的確是自己從穿越以來，遇到的最難對付的一個敵人。
畢竟先知聖皇對於這個世界太了解了。
“不過有一點比較古怪，先知聖皇既然每次死亡後，才會經曆時間循環，那豈不是說，他是會死的？”
“可天宮聖界不是能賜予人長生不死嗎？為何作為天宮聖界王者的先知聖皇，卻無法長生？”
“有點可悲啊，能賜予彆人長生，自己卻無法長生，不知道先知聖皇對此是不是極其不甘心？”
“他是不是無數次的，想儘了辦法要突破時間循環，讓自己獲得真正的長生？”
“嘖嘖，還好他並不知道我可以長生不死，否則若是知道了我這個變數，擁有他不曾擁有的東西，估計就更想殺我了吧？”
“說起來，也不知先知聖皇碰到的那件仙器，究竟是一件怎樣的仙器？”
“不知道若是將來，我把仙器搶過來，是否能跟先知聖皇一樣，獲得時間循環的能力？”
“雖說那可能是一種詛咒，但不得不承認，那種事情若是能經曆一番，也是很有意思的？”
“不過就算將來真的讓自己陷入時間循環，也得先弄明白怎麼破解才行，我可不想一腳踩進去就再也出不來了。”
“按照無字天書的說法，先知聖皇直到現在，也沒有找到破解循環的辦法，也許我可以暗中幫他一把，就當是用他做實驗了。”
“如果先知聖皇能夠破解時間循環，那到時候我陷進去了，應該也能用同樣的辦法出來。”
“算了，時間循環的事情還早，現在最重要的還是想辦法應對先知聖皇。”
“那老東西絕不可能放過我這個變數，一定還會想儘辦法來謀劃殺我，必須小心應對才行。”
“對了，如果我一直隱藏，讓先知聖皇始終找不到我的本尊，那等我把他耗死，這個世界是會正常的運轉下去，還是隨他一起毀滅，同樣陷入時間循環？”
“若是後者，那我會不會也等於擁有了時間循環的能力，重新從穿越那一刻開始？”
“而若是前者，我本尊在這個世界繼續存在，陷入時間循環的先知聖皇，會不會在下一次循環的世界裡，碰上另一個我？”
“若是如此，那麼究竟哪一個我才是真的？”
趙牧一路思索，卻發現不解之處越想越多，弄得頭都要疼了。
三天後。
趙牧終於回到了瀚海大陸。
一步跨入籠罩瀚海大陸的屏障，濃鬱的香火功德之氣頓時彌漫而來。
放眼望去，廣闊的瀚海大陸上聳立著一座座神廟，一尊尊香火正神端坐神廟，儘職儘責的行使著自己的神職，讓整片天地風調雨順，沒有大的災難。
而在這樣祥和的環境之下，瀚海大陸上百姓們的生活，也儘是一片安詳平淡，處處炊煙。
趙牧很滿意這樣的瀚海大陸。
“就算是為了這片大陸上的生靈，我也不可能讓自己死在先知聖皇手裡。”
“老東西，既然咱們已經對上，那就各憑本事了，倒要看看咱們誰能笑到最後。”
趙牧冷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