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替身在南域就有點麻煩了。”
永恒聖主神色有些難看:“南域的兩大強者,大周天子和萬欲道人都跟本座有仇,若是本座冒然前往,很難不跟他們發生衝突。”
“本座這次的目的,是為了得到替身,擁有更進一步的可能,而不是為了打架。”
“所以能避免跟他們接觸,還是儘可能避免的好,否則萬一被他們察覺到本座的目的,直接毀掉好不容易找到的替身,那本座可就得不償失了。”
“而且大周天子那個該死的女人,還在南域的天地間布下了詛咒,未免被禁錮修為,本座可不能輕易踏入其中。”
“如此一來,本座也隻能找個信得過之人,替本座走一趟南域了。”
想到這裡,永恒聖主手捏印訣,一道流光頓時破空而出,飛向了遠方天際。
“管無念做事一向穩重,希望這一次,他也莫要讓本座失望了才好。”
永恒聖主喃喃自語。
可惜永恒聖主還不知道,南域的詛咒因為周玉娘被封禁修為,已經失去了阻擋主宰的能力,否則他就不用如此麻煩了。
……
東域神土北方的一片森林裡,巨大的轟鳴聲震動大地,成片的樹木不斷傾倒,似乎是有什麼龐然大物,正在地底下移動。
“哼,孽畜,你跑得了嗎?”
忽然一個冰冷的聲音響徹森林,甚至蓋住了那巨大的轟鳴。
緊接著一隻擎天巨手從天而降,狠狠插進大地一抓。
整座森林都被直接翻起來了,然後巨手就從地底抓出了一個龐然大物。
那赫然是一頭大如山嶽的穿山甲。
穿山甲拚命掙紮,卻怎麼都無法從巨手中掙脫。
他憤怒咆哮:“管無念,你好歹也是堂堂準神境的高手,何必跟我一頭小妖過不去,我又不曾做過什麼惡事?”
“哼,怪隻怪你自己倒黴,本座煉丹缺一味妖心,結果出來找尋沒多久,就碰上了你。”
“你說,這是不是老天爺注定了,要讓你幫本座煉丹?”
暗中的聲音充滿戲謔,似乎在他眼中,穿山甲已經必死無疑了。
但其實也的確如此,穿山甲雖然也是一方大妖,但在準神境的管無念手中,卻根本沒有絲毫反抗能力。
此時擎天巨手緩緩握緊,可怕的力量讓穿山甲無比痛苦。
“管無念,我咒你不得好死!”
穿山甲絕望的詛咒。
可管無念卻根本不在乎,他冷笑道:“以你修為發動的詛咒,還威脅不到本座,所以你還是乖乖去死吧。”
話音未落,擎天巨手終於狠狠一捏,直接把穿山甲的身體給捏爆了。
砰!
無數碎肉和鮮血順著指縫流淌在大地上,最終那擎天巨手之中,隻剩下了一顆碩大的心臟。
忽然巨手化為無數光練,一圈圈纏繞住心臟,最終把巨大的心臟壓縮封印,變得隻有拳頭大小了。
此時一隻纖細的手掌憑空出現,把心臟抓在了手裡,然後手掌向後不斷延伸,最終顯化出了一個青年人。
這青年明明是男人,但麵容卻跟他的纖細手掌一樣,十分柔和美麗。
而他的身形也纖細嬌弱,看得有些雌雄難辨。
“嘖嘖,本座的運氣還真是不錯,居然這麼快就得到了一顆妖心,看來這一次本座的丹藥,應該能順利煉製完成了。”
管無念欣喜的笑道,就準備離開。
可是突然,一道流光從遠方天際飛來,直接沒入了他的眉心。
管無念眉頭微皺,眼中泛起一抹驚色:“師傅終於找到他的替身了?”
“還真是不容易,辛苦了這麼多年,師傅總算能完成心願了,以後若是他能證道人間神靈,本座也能跟著得到不少好處。”
“隻是南域那個地方可麻煩不小,師傅乾嘛非得讓我替他前往南域,他難道就不能找其他的師兄弟嗎?”
“哎,罷了,堂堂主宰的命令我可不能違背,否則即使身為師徒,他也絕對饒不了我。”
“還是去南域替他跑一趟吧。”
“隻是師傅的傳信中說,他僅僅隻是通過天機推演,得知了替身在南域,可對於替身的具體信息卻並沒有推演出太多,這讓我如何找尋?”
管無念眉頭緊皺:“算了,先去南域再說吧,實在不行,隻能收服一些南域的本土勢力,替本座找人了。”
他無奈的搖了搖頭,收起心臟,身形就逐漸淡化,無聲無息的消失不見了。
……
時光匆匆,又是五百年恍然過去了。
南域大地,接近絕境森林的一座凡人城池之中,周玉娘抱著赤紅如火的小狐狸,正跟趙牧悠閒的走在街道上。
趙牧手裡拿著根甘蔗,有一口沒一口的啃著:“最近跟人欲心燈的融合怎麼樣了?”
“很順利,不過想要徹底融合,估計還得一千多年。”
周玉娘一邊回答,一邊好笑的看著趙牧。
她心想,若是讓南域的那些高手們看到,堂堂萬欲道人居然當街啃甘蔗,不知道會有什麼感想?
“一千多年嗎?”
趙牧輕輕點頭,呸的吐出一口甘蔗:“看來的確很順利,真想早日見到你徹底融合人欲心燈,踏入主宰之境的樣子,到時候這紫虛大陸上,就有第七位主宰了。”
“那道長你呢?”
周玉娘灼灼的看著趙牧:“雖然道長你如今已經能抗衡主宰,但玉娘知道,你並未真正踏入主宰之境!”
“畢竟你的主宰境實力跟我一樣,都隻能在南域發揮出來。”
“玉娘很想知道,你是否已經找到踏入主宰的契機了?”
“我嗎?”
趙牧笑著搖頭:“彆說踏入主宰境了,貧道可是連準神境都還沒有達到呢,又何談什麼主宰契機?”
“準神都未踏入?”
周玉娘一愣,神色間有些不可思議:“道長,你是在跟玉娘說笑嗎?”
“你覺得,貧道像是在說笑麼?”
趙牧狠狠啃了口甘蔗:“貧道說的是實話,我的確還未踏入準神境,甚至距離準神境都還差的很遠。”
周玉娘麵色古怪,心中滿是不可置信。
她這還是第一次聽趙牧談論自身修為,所以她感覺很是荒謬,不明白一個連準神境都未踏入的人,究竟是如何與主宰抗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