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牧的聲音,通過三千神廟的分身傳遞給墨河,等了半晌卻始終沒有回應。
周玉娘摸著小狐狸的絨毛,詢問:“墨河也許正在忙彆的事情,沒有聽到呼喚,道長,不如你過一會兒再召喚他?”
“不對!”
趙牧搖了搖頭:“我這三千神廟傳信是強製性的,除非墨河處於某種隔絕外部的空間,又或者意識不清醒,否則絕對不可能聽不到。”
“看來墨河那邊出事了,貧道得趕過去看看。”
說著,他手捏印訣,強橫的法力頓時環繞周圍,在整片森林設下了強大的禁製。
接著他又揮手禁錮了女鬼和祁善等人。
“貧道已經封禁此處,你安心待在這裡等我回來。”
“好!”
周玉娘應道,沒有矯情的糾纏。
趙牧點了點頭,身形淡化消失,已經遁入世外虛空。
虛空中。
趙牧心神通過無數的香火桃木枝,迅捷往蜂巢組織的總部趕去。
蜂巢的總部所在,對於整個南域大地的人來說,都是一個巨大的秘密。
多年來,無數人想要找到其所在位置,卻始終都一無所獲。
而對於這個問題的猜測,南域各方也是眾說紛紜。
有人說蜂巢的總部,就在大周王朝境內,畢竟那裡是南域仙道最繁盛的地方,有利於蜂巢統禦各方分部;
也有的人說,蜂巢總部位於某個仙道諸侯國境內,這樣更有利於蜂巢的隱秘性;
甚至還有人說,蜂巢總部早就搬進了亙古星河,畢竟萬欲道人當年跟紫微道門關係匪淺。
何況蜂巢總部設在亙古星河,一定程度上能夠防範大周王朝。
不過猜測歸猜測,蜂巢總部的所在,對外人來說始終都是個秘密。
南趙國,是南域大地上十分普通的一個凡人國度,普通的幾乎很少有修仙者關注這裡。
她唯一能被修仙者們偶爾談起的,似乎也隻有道緣和尚降生地這一件事情了。
每當有人提起,萬欲道人的弟子道緣和尚,當年解體重生的時候,就是在南趙國降生,修仙者們才會偶然想起,原來南域還有一個叫南趙國的凡人國度。
不過就算是被人提起了,人們記住的,也隻是道緣降生的長洲城,而不會想起南趙國的都城,趙王城。
此時的趙王城一片繁華,街道上車水馬龍,百姓們安居樂業。
可是沒有人注意到,在趙王城上空的雲端,一位玄衣道士從虛空中走出,俯視著整座城池。
“不知墨河到底出了什麼事,希望貧道來的不晚吧。”
趙牧麵色凝重,按下雲頭落在城內的街道上,然後就捏起土遁之術,遁入地層消失不見了。
而從始至終,路過的百姓沒人發現趙牧曾經出現過。
趙王城的百姓們又豈會知道,就在這個不起眼的南趙國,就在他們腳下,存在著南域大地上最頂尖的勢力,蜂巢組織的總部。
趙牧以土遁不斷下行,同時神念浩浩蕩蕩的擴散開來,向著地底深處快速延伸,很快就“看”到了一座巨大的地下宮殿。
宮殿中,一個個修仙者正在忙碌,有的處理情報、有的訓練探子、有的則是閉關修煉。
這座地下宮殿,就是蜂巢的總部。
趙牧的神念橫掃整座地下宮殿,卻並沒有發現墨河的蹤跡。
“不在?”
趙牧微微皺眉,身形一輕,已經遁出地層,進入了宮殿之中。
他身形隱匿,沒有被任何人察覺到。
“墨河不在蜂巢總部,能去哪?”
趙牧暗自思索:“罷了,既然他不在,那就找個有可能知道的問問。”
趙牧神念再次橫掃地下宮殿,忽然心中一動,整個人已經離開了原地。
偌大的書房裡靜悄悄的。
蔣正山坐在書桌後麵,正在處理剛剛下麵送來的情報。
他眉頭緊鎖,似乎碰到了什麼難題?
忽然一個聲音傳來:“正山?”
蔣正山抬頭,才發現書桌前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站了一個玄衣道士。
不過在看清玄衣道士樣貌之後,蔣正山鬆了口氣,驚喜的連忙起身:“師傅,您怎麼來了?”
“正山,總部裡怎麼隻剩你一個人了,墨河跟雲忠呢?”趙牧問道。
“魁首和第五師兄去追查叛徒了。”蔣正山回答道。
“叛徒?”趙牧皺眉:“什麼叛徒?”
“是這樣的。”
蔣正山把桌上的情報拿起來,遞給趙牧:“最近這段時間,我們發現似乎有外部勢力,在不斷滲透蜂巢。”
“總部這裡還好,但是遍布南域各地的分部,卻有不少已經被彆人掌控,不再聽從總部這邊的命令。”
“一開始我們都以為,對方的目的是逐漸掌控蜂巢,可是很意外,他們控製那些分部後,卻並沒有進一步動作。”
“反而那些人開始利用蜂巢的影響力,在各地豢養厲鬼,殘害凡人吸取陽氣,也不知他們的目的到底是什麼?”
蔣正山麵色凝重:“魁首懷疑這件事背後的主使不同尋常,所以就帶著第五師兄親自前去調查了,而弟子則是留在總部,繼續處理蜂巢的日常事務。”
趙牧翻開手中的情報查看,發現其中記錄的,是蜂巢所有已經被滲透的各地分部。
其中數量居然已經不下三千。
說實話,三千個分部被滲透,對蜂巢來說遠遠達不到傷筋動骨的程度。
但問題是,這三千個分部,居然是在短短兩個月內被滲透的,這就可怕了。
若是繼續任由對方這麼滲透下去,估計用不了多久,蜂巢的所有分部恐怕都得易手了。
趙牧抬頭問道:“墨河跟第五雲忠去什麼地方調查了,去了多久?”
“回稟師父,魁首說對方幕後之人,很可能隱藏在南域跟無儘荒原的交界處,所以半個多月前就趕過去了。”
蔣正山麵色有些難看:“可麻煩的是,這半個月來,他們沒有任何的消息傳回來。”
“徒兒派人去找,也沒有任何的線索,好像他們已經人間蒸發來了似的。”
“說實話,今天就算師傅您不來,徒兒也要傳信給您求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