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一聲聲痛苦的哀嚎，不斷從酒葫蘆裡傳出，並且變得越來越虛弱。
顯然那些厲鬼已經快要徹底被煉化了。
就在此時，其中一個女鬼忽然在葫蘆裡大吼：“臭道士，把我放出去，否則你彆想離開朝露國。”
“嗯？”
趙牧眉頭微挑：“到現在還敢威脅貧道，你哪來的底氣？”
那女鬼扯著嗓子尖叫：“告訴你，我可是蜂巢組織的人，蜂巢組織想必你應該聽說過。”
“那可是南域第一大情報組織，不僅跟大周朝廷關係匪淺，而且背後還站著南域傳說中的那位萬欲道人。”
“今天你最好放我離開，否則我若是死了，蜂巢組織絕對不會放過你！”
蜂巢？
趙牧神情愕然，看向了周玉娘。
周玉娘也是滿臉詫異。
他們意識到了，這群厲鬼在朝露國肆虐的事情不簡單，卻也沒想到背後居然牽扯到了蜂巢？
周玉娘皺眉道：“她到底是在胡亂攀扯，想借蜂巢的名頭威脅我們放過她，還是說，真是蜂巢的人？”
“問問就知道了。”
趙牧手指輕挑，頓時一隻厲鬼從葫蘆裡飛了出來。
這厲鬼顯然已經無比虛弱了，魂體幾乎變成了透明的飄在半空，仿佛一陣風就能吹散。
趙牧一邊繼續煉製言靈丹，一邊問道：“你真是蜂巢的人？”
“自然！”
女鬼恨聲道：“臭道士，我告訴你，今天你若是敢殺我，不僅蜂巢不會放過你，就連那位南域傳說，萬欲道人也不會放過你。”
顯然，這女鬼並不知道眼前的人是誰，否則哪敢說出這種話來。
周玉娘笑了：“你在蜂巢內的地位很高嗎？居然敢說萬欲道人會為了你出頭？”
女鬼滿臉得意：“當然了，主人說了，我們在這裡殺人收集陽氣，目的就是為了幫助萬欲道人提升修為的。”
“主人還說，萬欲道人能擁有今天霸絕天下的修為，靠的就是無數像我這樣的厲鬼，幫他收集陽氣。”
“主人還跟我們保證，萬欲道人終有一天，會殺掉大周天子坐上皇位，到時候我們這些人都是開國功臣，必定都能封官進爵，永享富貴。”
“哈哈哈……”
周玉娘再也忍不住了，笑得前仰後合。
她看向趙牧：“道長，原來那位萬欲道人野心如此大，居然還想殺了大周天子坐上皇位，這事你知道嗎？”
趙牧也是哭笑不得，萬萬沒想到自己腦袋上，莫名其妙就戴了一頂野心勃勃的帽子。
而看這女鬼認真的神情，好像還對此無比篤定，趙牧都懷疑她是不是進什麼洗腦組織了？
趙牧搖了搖頭，問道：“貧道真的很好奇，你的主人到底是誰，居然對萬欲道人如此了解？”
“怎麼，臭道士，怕了？”
女鬼得意哼道：“也不怕告訴你，我的主人就是蜂巢組織，在朝露國分部的大執事，祁善！”
“知不知道為什麼，我們在這裡殺人吸取陽氣，始終沒有修仙者前來降服我們？”
“告訴你，因為附近幾個凡人國度的修仙者，都懼怕祁善大執事，若是他們敢管我們的事，或者是把我們的事泄露出去絲毫，都會死無葬身之地！”
祁善？
趙牧微微皺眉，對這個名字十分陌生。
不過也不奇怪，朝露國隻是一個螻蟻般的弱小凡人國度，蜂巢派駐在這裡管事的，必定也不是什麼大人物。
而趙牧過往讓蜂巢做事，通常都是直接聯係蜂巢之主墨河的，又豈會聽說過一個小卒子的名字？
更何況，這個祁善到底是不是蜂巢的人，還不一定呢！
“喂，臭道士，你既然怕了，還不放我離開？”
女鬼再次威脅：“告訴你，我可是每天都要給祁善大執事傳信的，今天時間差不多已經到了，若是我再不給他傳信，他可就要找過來了，到時候你們想死都難！”
“是麼？那貧道就等著他過來，看看你這個主人，到底是何方神聖！”
趙牧淡然道，接著就專心煉製言靈丹，不再理會女鬼。
女鬼眼珠子一轉想要偷偷逃跑，卻發現自己的魂體被禁錮住了，根本無法離開原地。
她惡狠狠的咒罵：“臭道士，你居然敢禁錮我，難道你真不怕死嗎？”
“嗚！”
趙牧沒有說話，反倒是小狐狸突然嘶鳴一聲。
就見兩道神光從小狐狸眼中迸發，瞬間掠過女鬼的身體。
“啊……”
女鬼一聲慘叫，感覺魂體好像被利劍切開了一樣痛苦，看向小狐狸的眼神滿是驚懼。
周玉娘摸了摸狐狸腦袋，笑道：“你現在最好閉嘴，道長可是在給紅菱煉製言靈丹，若是因為你讓煉丹出了岔子，我家紅菱可是會撕了你的。”
女鬼咬牙切齒，卻再也不敢說話了。
半晌後，言靈丹終於煉製完成。
趙牧收起火焰，打開葫蘆從裡麵倒出了一顆藥丸，直接塞進了小狐狸的嘴裡。
“嗚嗚……”
那藥丸有點大，好像嬰兒的拳頭一樣，直把小狐狸嘴巴都塞滿了，差點喘不過氣來。
周玉娘嗔怪的瞪了他一眼：“道長，你就不能溫柔點嗎？紅菱可是女孩子！”
“呃……”
趙牧訕笑道：“嗬嗬，剛才在想事情，沒注意。”
周玉娘無奈搖頭，把言靈丹拿出來分成四塊，逐塊喂給了小狐狸。
小狐狸迫不及待咽進肚子裡，然後就開始運轉法力煉化。
半晌後，言靈丹的藥力開始在小狐狸體內發揮作用，讓她整個身體都飄散出了沁人心扉的香氣。
突然小狐狸輕咳，一口淤血被她吐到了地上。
緊接著小狐狸張了張嘴，嗓子裡發出了一個有些結巴的稚嫩聲音：“姐……姐姐？”
這個聲音太稚嫩了，就好像小嬰兒一樣，聽的人心都化了。
周玉娘滿臉欣喜：“言靈丹果然有效，紅菱，你能說話了！”
“這……就是……說話嗎？”
小狐狸結結巴巴的開口，兩隻漂亮的眼睛裡滿是好奇。
“沒錯，這就是說話。”
周玉娘笑道：“不過你畢竟剛剛開悟言語，說話還有些不流暢，以後多多練習就好了。”
“嗯嗯……”
小狐狸認真的點頭，好像在發誓自己一定會好好練習一樣。
趙牧也笑了笑，扭頭看向了女鬼。
既然小狐狸說話的事情已經解決，那麼接下來就是女鬼背後的主人了。
他得弄清楚，那個祁善到底是什麼來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