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大主宰絲毫不在意景若拙的挑撥。
都是老狐狸了,臉麵這種東西自然是該在乎的時候在乎,不該在乎的時候屁都不是。
被聖樹明鏡耍了?
沒關係,老子就當不知道。
隻要他能讓我們在神主手底下活命,那他就是我們的祖宗,老子給他當孫子耍都行。
所以四大主宰根本一句廢話都沒有,就是悶頭纏住景若拙,根本不給他脫身救神主的機會。
景若拙氣急敗壞,卻無可奈何。
另一邊,趙牧已經來到了神主的麵前。
一股磅礴的氣勢轟然落下,直接把神主禁錮在原地,一步也無法移動。
神主驚駭欲絕,歇斯底裡大吼:“聖樹明鏡,你彆亂來,你我無冤無仇,何必非要如此不死不休?”
“無冤無仇?”
趙牧嗤笑道:“你怎知我與你無冤無仇,嗬嗬,你我之間可謂仇深似海,我可是早就想要親手摘下你的腦袋了。”
“你我有仇?”
神主都懵了,完全不記得自己跟這位聖樹仙國的皇子,什麼時候結仇了。
彆說一位皇子了。
就算是整個聖樹仙國,他堂堂主宰都從未多看一眼,又豈會結仇?
“你我有什麼仇?”神主不由問道。
“仇怨已經不重要了,因為時至今日,我想殺你已經不僅僅是因為仇怨了。”
趙牧淡笑著雙手抬到胸前捏印,頓時一道道手印震動法力,如暴雨般不斷打入神主體內。
“啊……”
神主突然痛苦的哀嚎起來。
他能清楚感覺到,趙牧的手印法力,正在不斷封印他的身體。
這不是普通意義上的封印,那一道道封印就如同魚鱗一般,細密的遍布了他的每一寸血肉,每一寸靈魂。
在這種繁雜的封印作用下,他最終會被徹底的鎮殺。
但在死亡之後,他的身體狀態,卻不會產生一分一毫的變化,依然保持生前的狀態。
而這種封印,更是會給他帶來,如同每一寸血肉都在被撕碎的痛苦。
神主淒慘的哀嚎:“住手,聖樹明鏡,你給我住手!”
“你為何要如此折磨本座?”
“如果你與本座有仇,直接殺了本座就好,為何要用這種手段對待本座?”
“啊……殺了我,趕快殺了我啊!”
神主已經徹底絕望了,甚至已經開始一心求死。
他寧可痛痛快快的死掉,也不想再承受這種比死還難受的酷刑了。
他心中更是在不斷回想,自己與眼前這個聖樹明鏡,到底有什麼樣的仇怨,以至於對方用如此手段折磨自己?
但可惜,任憑他如何挖空心思,都根本想不明白。
難道……難道僅僅隻是因為,本座曾把他煉製成傀儡,他就如此待我?
可悲!
神主根本不明白,他眼中的聖樹明鏡,早已是另外一個人的化身了。
他麵對著聖樹明鏡的臉,當然永遠都不可能想明白,自己跟對方到底有何仇怨?
所以今日,他最後也隻能在絕望中,死不瞑目了!
趙牧絲毫不理會神主的哀嚎,更沒有一丁點,給神主解釋自己身份,以及彼此仇怨的意思。
所謂反派死於話多。
他雖然不覺得自己是反派,但也隻想安安靜靜的報仇雪恨,同時拿到自己想要的東西。
就像神主判斷的那樣,他此刻密集的施法封印,目的就是為了在殺掉神主的同時,讓神主的身體,始終保持在生前的狀態。
如此一來,他以後就有的是時間,對神主進行研究了。
他相信自己終有一天,能夠弄清楚神主的體質,到底有什麼特殊之處,居然能看到其他人都看不到的永恒天鎖?
神主的意識,越來越淡薄,痛苦的哀嚎也逐漸的虛弱。
本尊瀕死的絕望,讓另一邊的化身景若拙也徹底發瘋了。
化身是依托本尊存在的。
除非本尊在臨死之前,刻意把自身意識轉移到化身體內,才能讓化身一直存在下去。
否則一旦本尊死亡,那僅有一絲神念控製的化身,最終也會隨之死亡。
於是他拚儘一切攻擊,甚至不惜透支自身潛力,試圖掙脫四大主宰的糾纏。
但是可惜,經過這半天的調整,四大主宰的傷勢已經穩定。
所以他們發揮出的實力,也已經比剛才更強了,以至於景若拙即使拚儘全力,也根本無法擺脫他們的糾纏。
“啊……”
終於在一聲慘叫中,神主被徹底鎮殺了,再也沒有了複活的可能。
與此同時,景若拙也在一聲哀嚎中,突然停止了爭鬥,軟綿綿的倒在了地上。
這個時候,趙牧提著神主走了過來,似乎是想把景若拙的身體也收走。
四大主宰對視一眼,突然腳步移動,默契的擋在了趙牧和景若拙中間。
趙牧腳步驟停,似笑非笑的看著四大主宰:“嗬嗬,四位,這是什麼意思,剛才大家配合的不是挺默契嗎,怎麼突然就翻臉了?”
“嗬嗬,聖樹殿下說笑了,景若拙還未死透,我們隻是怕你靠近他危險而已。”
先知聖皇皮笑肉不笑的說道。
“無妨,你們都身受重創,靠近他反而才是真的不安全,還是讓我來處理他吧。”
趙牧說著,就要繼續走近景若拙。
“站住!”
永恒聖主大喝:“聖樹明鏡,先知聖皇跟你說話客氣,本座可沒興趣跟你廢話。”
“剛剛大家合作,不過是因為有共同的敵人而已,但如今神主已死,我們自然也該為自己考慮了。”
“聖樹明鏡,本座不知道你為何要封印神主的屍體,相信你也沒興趣給我們解釋。”
“但是景若拙的身體,你就不要想了,這樣一具主宰境的化身,任何人得到,都會讓自身實力大增。”
“所以今天,我們是絕不可能讓你帶走他的。”
“你也應該清楚,我們四個雖然受傷了,但隻要聯手,依然足以抗衡你。”
他的話音落下,四大主宰身上,都隱隱流露出了冷冽的殺機,往趙牧壓迫過來。
短暫的沉默之後。
趙牧突然笑了:“嗬嗬,好,那景若拙的身體我就不要了,他歸你們處置。”
說完,趙牧轉身就走。
不過剛走出兩步,他卻又停下了。
“你還想乾什麼?”永恒聖主質問。
“也沒什麼。”
趙牧笑道:“我就是在疑惑,景若拙隻有一個,但是你們卻有四個人,如此……你們怎麼分,切了他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