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大主宰說話的時候，並未刻意規避趙牧，顯然是把這個“聖樹明鏡”，當作砧板上的魚肉了。
此時永恒聖主扭頭看過來，玩味笑道：“今天這小子怎麼了，聽到我們說要控製他，居然臉上毫無波動？”
其他主宰也望過來。
他們也注意到了，今天這個“聖樹明鏡”，好像意外的安靜。
以往這小子的眼神深處，總有種憤恨的情緒，明顯是並不甘心被他們控製。
可是今天，這小子聽到自己即將被傀儡般控製，臉上的神情居然毫無變化？
“聖樹明鏡，你沒有什麼想說的嗎？”景若拙問道。
“幾位大人，你們想讓晚輩說什麼？心存反抗，不甘心被幾位控製？”
趙牧抬眼看著五大主宰，搖頭道：“晚輩已經想通了，既然無力反抗，那還不如乖乖的接受為好，至少如此，晚輩還能少受些罪。”
“相信晚輩若是真敢反抗的話，幾位應該有一萬種手段，讓晚輩乖乖聽話吧？”
“否則當年幾位，又豈會任由晚輩前往奪取天命道果，卻並不出手阻止。”
五大主宰對視一眼，景若拙笑道：“看來你小子，果然是想明白了。”
“沒錯，有天道星石在，你的一切都瞞不過我們，當年我們也知道你前往南域，是想要奪取天命道果。”
“可是我們很清楚，你就算得到了天命道果，也無法進行融合，既然不可能成功，那我們也就懶得抓你回來，任由你在那邊胡鬨，就當看戲了。”
“為什麼我無法融合天命道果？”趙牧疑惑。
“很簡單，因為天道星石在你體內。”
黑血魔龍開口道：“那天命道果是楚驚鴻，欺瞞天道修成的，而天道星石卻蘊含天道之力。”
“這兩件東西，從根本上就存在衝突。”
“所以隻要天道星石在你身上一天，天命道果就會排斥你，讓你的融合隻會失敗。”
原來如此。
趙牧恍然大悟，心道聖樹明鏡若是複活，聽到這些話會不會再被氣死？
他自以為在南域籌謀奪取天命道果，能夠讓自己擺脫五大主宰的控製，卻又哪裡想的到，他的謀劃，從一開始就是個笑話。
這五大主宰，還真是把聖樹明鏡當猴耍。
“聖樹明鏡，其實你前往南域的選擇並沒有錯，你的確也是有機會，擺脫我們控製的，隻可惜選錯了方向。”
景若拙忽然又說道。
“嗯？”
趙牧疑惑：“大人這話是什麼意思，什麼叫選錯了方向？”
“很簡單，你的天賦神通九死一生，能給你指出一線生機的方向，卻無法告訴你具體所在。”
“你到達南域後，聽說了天命道果的事情，認為這就是你的一線生機。”
“當然了，按照正常的情況，你的這個想法倒也沒錯。”
“畢竟天命道果，能讓人在南域擁有主宰境的實力，隻要你融合天命道果，隻要你不離開南域，我們就拿你沒辦法。”
“但是可惜，天道星石的存在，注定了你根本無法融合天命道果。”
“所以從一開始你就錯了，你那天賦神通所指出的一線生機，的確在南域，但卻不是天命道果。”
“那是什麼？”趙牧問道。
這個疑問，不隻是他的，也是聖樹明鏡的。
五大主宰對視了一眼。
從未說話的先知聖皇，忽然開口了：“其實我們也說不清楚，你的一線生機到底是什麼？”
“當初我們五個人聯手，推演到未來將會靈氣枯竭的時候，也意外察覺到了，南域存在一個變數。”
“變數？”趙牧疑惑：“什麼意思？”
“所謂變數，就是說它不在天道之內，這世上任何的人或者東西，碰上它都會改變既定的命運。”
“我們無法探知，那個變數到底是人，還是一件法寶，又或者是其他的什麼東西？”
“但可以肯定，它就在南域，你天賦神通所指出的一線生機，應該指的就是那個變數，而不是什麼天命道果。”
“我們甚至猜測，那個變數有可能才是真正的天命之人。”
“畢竟它既然能夠改變，其他人或者其他東西的既定命運，那想來注定要出現的靈氣枯竭，很有可能也會因它而改寫。”
“但我們卻不想看到，天道選擇它為天命之人，因為變數就意味著不可控，而我們五個人想要的，卻隻有一切可控。”
“那個變數也許的確能阻止靈氣枯竭，但他同樣也有可能，剝奪我們掌控紫虛大陸的權利，甚至……殺了我們。”
“所以我們才會聯手，推動你成為天命之人，把一切都牢牢的掌控在自己手裡。”
“至於那個變數，就讓它在南域待著吧，至少在我們壽終正寢之前，不要跑出來搗亂。”
變數？
不在天道之內？
趙牧眼神古怪，怎麼都感覺這個描述，好像是在說自己。
畢竟自己是穿越而來的，而且還擁有天道之內，不應該擁有的長生不死。
這怎麼看，自己好像都是超脫於天道之外的變數。
此時五大主宰看趙牧神色古怪，還以為他在懊悔，當初錯認了天命道果是一線生機。
於是黑血魔龍笑道：“你也不用後悔，畢竟你那個天賦神通，的確是有點坑，恐怕換成任何人，都不可能選對。”
“何況事情到了現在，你後悔也沒用了，還是聽從我們的安排，乖乖接受天道之力灌頂為好。”
“畢竟至少那樣，你還能擁有無數人夢寐以求的，主宰境實力。”
“屆時，你雖然是我們五人的傀儡，但除了我們之外，這世上又有誰敢對你不敬？”
“所謂一人之下萬人之上，那樣的地位，如果單憑你自己努力，恐怕一輩子都無法達到。”
“想想吧，僅僅隻是付出一點自由，就能被紫虛大陸的眾生視若神明，那樣不好嗎？”
這個誘惑，可真不小！
趙牧“從善如流”的點頭道：“幾位大人不用勸說了，晚輩早已考慮清楚，還請開始吧。”
“好，既然你心甘情願，那我們進行的也能順利些，免得我們費勁你也受苦。”
黑血魔龍看向其他四人：“四位，我們開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