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牧調動更多的神念,進入到聖樹明鏡的體內,而那種擁擠的感覺,也隨之越來越強烈。
同時,他還在不斷調動天地之力,隨著神念流轉聖樹明鏡全身。
漸漸地,趙牧終於感受到了在聖樹明鏡體內,果然還有另外一個靈魂的存在。
也就是說,聖樹明鏡的肉身之中,居然存在兩個靈魂?
其中一個自然是聖樹明鏡自己的,那另一個呢?
而就在感受到那個神秘靈魂的同時,趙牧的心神猛然一震,接收到了本尊那邊傳來的信息。
原來,是本尊那邊的無字天書,再次產生了反應。
而且這一次無字天書的反應,比聖樹明鏡成為天命之人時候的反應,更加強烈。
“看來引起無字天書反應的,果然是聖樹明鏡體內的那道神秘靈魂。”
“可一個人體內,怎麼會存在兩個靈魂呢,另外一個靈魂從何而來?”
“能引起無字天書的反應,那道神秘靈魂的來曆,絕不簡單。”
趙牧眼中閃爍著強烈的好奇。
冥冥之中他有一種感覺,仿佛那道神秘的靈魂對自己十分重要,這種感覺說不清道不明,但卻無比的真實。
“看來我必須得想辦法,把那道靈魂弄到手了。”
趙牧再次檢查聖樹明鏡的身體,卻發現那道神秘靈魂,似乎並非是後天進入聖樹明鏡體內的,反而像是先天的。
所謂先天,就是說那道神秘靈魂在聖樹明鏡,出生的時候就存在了。
或者更準確的說,神秘靈魂和聖樹明鏡的靈魂,是一起投胎轉世到今生的。
也正因為兩者有如此緊密的聯係,所以趙牧想要把他們分開,並且把那道神秘靈魂帶走,極其困難。
“強行分開幾乎不可能,那就隻能用一些特殊的手段了。”
趙牧心中暗自思索著辦法。
忽然他眼神一動:“對了,也許《八門仙禁》可以幫我解決這個問題。”
《八門仙禁》總共有八道禁法,而其中每一道禁法,都具備獨特的能力。
比如趙牧已經修煉過的景門仙禁,就可以聚攏一定範圍內的天地之力,讓自身爆發出超過修為的實力。
而開門仙禁,則是一道靈魂意識方麵的禁法。
這道禁法一旦修煉成,不僅可以凝聚強大的精神威壓,直接在精神層麵震懾敵人,甚至是直接震碎敵人的意識。
而且它還能夠操弄敵人的靈魂意識,控製心神等等。
“既然能操弄靈魂意識,那若是我修煉了開門仙禁,是不是就能把聖樹明鏡的靈魂,與那道神秘靈魂分開了?”
趙牧若有所思。
不過這開門仙禁修煉起來,所需要花費的時間,恐怕要遠遠超過景門仙禁了。
《八門仙禁》畢竟是一部仙道法術,修煉起來怎麼可能容易?
正常來說,其中任何一道仙禁的修煉時間,恐怕都得動輒幾百年,才能初步掌握。
而想要掌握圓滿,那就不知道得多少歲月了。
當初趙牧修煉景門仙禁的時候,之所以能在很短的時間內,就初步掌握。
並非是他資質逆天,悟性超群,他真正依靠的根本,其實是香火桃木那遍布南域的枝葉。
那時候為了修煉景門仙禁,他消耗了多少香火桃木的枝葉?
當時修煉結束之後,遍布南域虛空的枝葉,就直接千瘡百孔了,損失無可估量。
這其實是一種對潛力的巨大透支。
隻不過趙牧把透支的代價,轉嫁給了香火桃木而已。
若是換成其他人,像趙牧那樣修煉,得到的結果隻會有一個,那就是……潛力耗儘而死!
但是現在修煉開門仙禁,趙牧就沒辦法使用香火桃木了。
畢竟開門仙禁,是靈魂意識方麵的禁法,無法通過消耗香火桃木枝,來加快修煉速度。
“沒關係,無法消耗香火桃木枝,那就用時間來堆。”
“反正我有的是時間,十年不行就一百年,一百年不行就一千年。”
“這世上沒有什麼法術,是時間堆不出來的。”
趙牧把神念從聖樹明鏡體內收回後,就開始耐心的修煉起了開門仙禁。
時間就這樣一年接一年的過去。
妖盟的高層們,不斷輪替著給鎮山神龜灌注法力。
而鎮山神龜則是借此維持天罰之眼,不斷引動天道之力,配合天道星石對聖樹明鏡進行洗禮。
而聖樹明鏡則一直處於悟道洗禮當中,意識始終渾渾噩噩的沒有蘇醒過。
期間,黑血魔龍也回來看過幾次。
不過他每次都不久留,隻要確認了聖樹明鏡的狀態正常,就會很快離開。
而趙牧則一直在虛空中,潛心修煉開門仙禁,對這門仙禁的感悟越來越深。
就這樣,八百年的時間匆匆過去了。
這天在虛空中,盤膝而坐的趙牧,緩緩睜開了眼睛。
隻見他的眼瞳中,隱隱有懾人的幽光閃過,就好像能把彆人的靈魂,都吸進去一樣。
這種眼神,任何人看到恐怕都得汗毛倒豎,背脊發涼。
趙牧運轉法力,平心靜氣,才讓眼中的幽光漸漸散去。
“終於成了。”
趙牧長出口氣,站起身。
經過八百年的不斷修煉,他終於初步掌握了開門仙禁。
現在,是時候去分割聖樹明鏡,和那道神秘靈魂的聯係了。
“我倒要看看,難靈魂到底是什麼樣的存在?”
趙牧再次靠近聖樹明鏡,然後在虛空中,讓自己的身體與聖樹明鏡重合。
接著他故技重施,運轉景門仙禁引動天地之力,借助虛空把自己的身體與聖樹明鏡連接。
刹那間,那種兩副身體不分彼此的奇妙感覺,再次清晰的傳來。
趙牧沒有耽擱,緊接著就控製自己的神念,通過虛空和現實世界的聯係,進入了聖樹明鏡體內。
可就在此時,一個聲音忽然傳來:“死,你們都得死!”
“嗯?”
趙牧訝然:“聖樹明鏡的體內,怎麼會有人說話?”
他連忙操縱神念探查過去,很快發現聖樹明鏡的意識,居然已經蘇醒了?
不對!
這應該不算是蘇醒,反而更像是在……做夢!
“這家夥,做著夢還想殺人,也不知道他到底想殺誰?”
趙牧笑了笑,調動神念靠近聖樹明鏡的意識,想要看看他到底在做夢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