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自家師傅,又跟彆人打賭。
刑勒暗自撇嘴:“老家夥又開始騙人了。”
他瞅了眼趙牧,心道:“你也是,這種明知道是輸的賭也打,到底有沒有腦子啊?”
“第五雲忠和蔣正山的師傅,怎麼可能是萬欲道人,這不是天大的笑話嗎?”
“罷了罷了,既然你想輸,那就怨不得彆人了,老家夥怎麼說都是我師父,我也不能在這時候拆他的台。”
“不過那葫蘆裡的酒,聞著的確是好東西,看來老家夥這次又賺大了,到時候,我可得跟他多分點酒,也算積德行善了。”
……
跟老頭打賭,不過是一時玩性大起罷了,趙牧也沒太在意。
他抬頭望去,就見人群中間那邊,三大高手已經按照第五雲忠的話,找來了一個善於觀演星象的修士。
那修士以玄妙手段,推演出了八百五十七年前的星象,然後以幻術把星象顯化在了半空中。
就在三大高手,準備與星圖對照,確定遺跡方位的時候。
突然星圖自己動了。
嗡!
一股詭異的力量從星圖中湧出,居然直接把三大高手震退。
“怎麼回事,星圖怎麼自己動了?”
“不好,星圖要跑,快攔住它!”
“等等,不對,它不是要跑,快看,它上麵描繪的星辰,好像跟上空的幻境產生了呼應?”
現場一片騷亂,所有人都驚疑盯著星圖的變化。
就見星圖上的一顆顆星辰,此時正在不斷閃爍,而上空的那片幻境,似乎也脫離了修士的掌控,裡麵的星辰也在隨著星圖閃爍呼應。
下一刻,星圖忽然騰空而起,急速往北方飛去。
“快追!”
眾人不敢怠慢,修為足夠的就直接衝上雲霄,緊跟著星圖飛行。
而修為不夠無法飛行的,則在地麵上急速的奔跑騰躍,或是一躍數百丈,或是踏葉而行,遠遠吊著星圖追擊。
趙牧也是坐在一朵祥雲上,假裝跟彆的修仙者一樣飛行,但其實他是在虛空中的一根根桃枝,一片片桃葉間,不斷的交替轉化身形。
在他旁邊,“及時行樂”師徒也踩著祥雲跟隨。
老頭計世眼饞盯著趙牧的酒葫蘆,每當趙牧喝一口酒,他就肉疼的要死。
那感覺,就好像趙牧在喝他的酒一樣。
趙牧也被看得無奈了,不得不扭頭道:“老人家,你能不能彆這麼盯著我?”
老頭搓了搓手:“嘿嘿,道友口下留情,彆最後咱們賭約還沒完成,你已經把酒喝光了。”
趙牧無語:“放心,這種酒貧道多得是,真要是輸了,絕對少不了你的。”
“好好好,那就好!”
老頭鬆了口氣,可眼神卻依然盯著酒葫蘆,咂了咂嘴明顯饞蟲犯了。
趙牧懶得搭理他,索性躺在了祥雲上。
“奇怪了,玉娘不是傳信說,派雲之瀾和韓淩峰前來調查遺跡的事麼,算算時間他們也該到了,怎麼還沒有聯係我,難道出事了?”
趙牧心中疑惑。
……
烈陽城,鎮國公府。
周玉娘正在書房處理公務,忽然一個侍女走進了書房:“國公大人,白香姑娘回來了。”
“那丫頭終於回來了?”
周玉娘笑道:“看來她的事情已經處理完了,還不趕緊讓她來見我?”
侍女麵露難色:“國公大人,白姑娘身受重傷,剛才一進國公府就昏迷過去了,現在府內的醫師正在給她治療。”
“什麼,身受重傷?”
周玉娘臉色一變,身形瞬間消失不見。
一間臥房內。
白香傷勢嚴重的躺在床上,一位醫師手捏印訣,正在以法力調節她體內的氣血流轉。
在醫師的身後,國公府的管家則帶著幾個侍女,正在焦急的等待。
忽然周玉娘的身影,悄無聲息的出現。
眾人見狀連忙想要行禮,卻被她抬手阻止。
周玉娘低聲問道:“情況怎麼樣了?”
管家連忙回答:“回稟國公,醫師說傷勢很重,不過沒有傷到根本,現在隻要控製住傷勢不惡化,接下來慢慢修養就行了。”
“那就好。”
周玉娘也稍稍鬆了口氣,問道:“白香回來的時候,有沒有說她是怎麼受傷的?”
“白姑娘隻說了一句,路上被楚驚鴻的人埋伏偷襲,隻有她一個人活了下來,然後就昏迷了,其他的並未交代。”
管家有些憤恨:“國公,您說楚驚鴻他到底想乾什麼,為何會突然對白姑娘出手。”
“他應該很清楚,白姑娘是您最信重的人之一,如今毫無征兆的設伏截殺,是想徹底挑起紛爭嗎?”
楚驚鴻?
周玉娘微微皺眉,心中暗自思索對方的目的。
就在此時,醫師緩緩收回了法訣。
周玉娘連忙詢問:“梁醫師,白香的情況怎麼樣?”
“回稟國公,幸好白姑娘回來的及時,沒有耽擱太多時間,如今她的傷勢已經控製住,估計很快就蘇醒了。”
梁醫師回答道:“另外這些時日,白姑娘最好安心靜養,再服用一些滋補的靈藥,一月之內應該就能痊愈。”
“好,辛苦梁醫師。”
“國公大人客氣了。”
管家帶著梁醫師離開,周玉娘走過去坐在了床邊。
沒一會兒,白香輕嚶一聲,緩緩睜開了眼睛。
她看到周玉娘,連忙想要起身:“姐姐,李連他們……”
“快躺下,彆動,你現在得好好靜養。”
周玉娘連忙按住她:“事情我已經聽說過,可人死不能複生,這件事我會讓人去查,必定給死去之人一個交代。”
“哎……”
白香長歎一聲:“都怪我,當時有些大意了,沒想到楚驚鴻的人居然會偷襲?”
“當時到底是怎麼回事,仔細說說,不要遺漏細節。”
“當時情況是這樣的,我們正在往回趕路,那些人突然就出現了,顯然早就埋伏在了那裡……”
“對方不僅人多,而且實力比我們更強,李連他們拚命搏殺,才讓我僥幸逃脫……”
“但我很清楚自己的傷勢,根本不可能一下子逃脫太遠,所以未免被對方追到,我乾脆就以傀儡之術裝作逃走,本身卻在附近藏了起來……”
“那些人並不知道我就在附近,所以說話沒什麼顧忌,這才讓我知道,他們居然是楚驚鴻的人……”
白香仔細回憶當時的情況,隻是她並不知道,自己的記憶已經被篡改。
其實她根本不知道那些設伏的人,到底從何而來。
但在對方的手段下,她的記憶,卻把楚驚鴻和當時那些人扯上了關係。
並且得知對方身份的過程,都在記憶中被描繪的好像真正發生過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