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神可怕的法力,讓百姓們絕望。
眼看慘劇即將上演,可是突然天空中雲層滾動,一隻巨大的手掌破開雲層落下,一把就抓住了山神。
“嗬嗬,不錯,又抓住了一個賢者境的養料,再抓幾個應該就足夠長空真人吞噬生命力了。”
虛空中傳來一聲輕笑,接著那手掌就抓著山神,消失在了雲層中。
天地間,隻留下了山神的哀嚎越來越遠。
山峰上死寂一片,百姓們麵麵相覷。
剛才發生了什麼?
禍害天下的大魔頭,就這麼被抓走了?
動手的是什麼人,難道是天上的神明?
難道,是我們祈求上天終於得到了回應,老天爺派下神明抓走了魔頭?
忽然一個老者跪地痛哭:“拜見天神,感謝天神拯救蒼生!”
其他人一下子反應過來,立刻都紛紛跪拜:“感謝天神!”
大家心情激動,一個個痛哭流涕。
沒有了魔頭的禍害,大家以後總算能有好日子過了!
……
一個個凡人國度!
一處處城池村莊!
一座座荒野山林!
趙牧趕往絕境寒淵的路上,足跡踏遍了所有妖魔鬼怪肆虐的地方,一頭頭的妖魔被他抓住。
這一路的經曆,簡直能寫一部異世版的《西遊記》了。
隻是人家《西遊記》經曆的是磨難,主角一次次被抓住,一次次與妖魔鬼怪艱難鬥爭,才最終到達西天極樂世界,得成正果。
趙牧這裡卻完全反了過來,簡直就是一部《妖魔遭難記》。
那一頭頭妖魔根本連點反抗能力都沒有,直接就都被打包帶走了,也不知到底誰才是真正的反派大魔頭?
趙牧一路橫掃,驚得天下群魔惶恐不安,以至於整個南域修仙界都動蕩了起來。
強大的妖魔被趙牧抓走,各個仙道宗門看到機會來了,於是紛紛出山開始斬妖除魔,斬殺剩下那些中下層的妖魔。
於是一場浩浩蕩蕩的除魔行動,就在趙牧無意間的引領下展開了,以至於天下群魔為之一空,也不知道拯救了多少黎民百姓!
而作為事件主角的趙牧,此時卻已經來到了絕境寒淵。
巨大的深邃地洞,隱藏在茂密的森林之中,趙牧踏空而行,走到了地洞上方。
“每次來這裡都感覺毛骨悚然,哎,若非為了救長空真人,貧道真是不願意再來這裡。”
趙牧無奈歎息,攤開手掌,就見掌心裡出現了眾多米粒大的小人。
這些人,正是他一路抓來的邪魔歪道,每個人都作惡多端,死不足惜。
當然了,聆心妖也被封印在其中。
趙牧把聆心妖單獨取出來,然後把其他的妖魔,全都找了棵大樹的樹枝禁錮在上麵。
絕境寒淵的歲月禁製,可不是誰都能承受的。
他這具身體為南方鎮域印所化,其堅固程度不輸神器,所以才敢下絕境寒淵。
但那些妖魔鬼怪可不行,下去用不了多久,就會在歲月的侵蝕下喪生。
所謂未免妖魔鬼怪們,在長空真人的苦奴被引來之前就死掉,還是把他們放在外麵比較妥當。
趙牧抓著聆心妖,縱身落入地洞,一路來到了封印上方,然後他在封印上強行打開一道口子走了進去。
封印在後麵重新閉合,而歲月禁製的力量則從下方衝來,籠罩了趙牧的全身。
他能清晰感應到,歲月禁製對自己身體的侵蝕。
趙牧微微皺眉,不敢耽擱立刻身形繼續下落,很快就來到了底部。
隻見巨大的地洞中靜悄悄的,一條乾枯的河床橫陳在前方,河床上孤立著一座石橋。
而在石橋上,星月古帝的虛影依然站在那裡,阻擋了大部分歲月禁製向外湧來。
趙牧抬眼望去,就見絕境寒淵的深處,絕境神宮依然坐落在那裡,擋住了更後方的破敗大船。
趙牧沒有繼續深入的意思,而是揮手把聆心妖扔在了地上。
聆心妖身軀變大蘇醒過來,當感受到周圍歲月禁製的侵蝕,他駭然變色:“你怎麼把我帶回絕境寒淵了?該死,快帶我出去!”
“嗬嗬,你出去了,誰幫我引長空真人的苦奴過來?”
趙牧輕笑道:“行了,彆掙紮了,乖乖在這裡待著吧,這也是你欠他的。”
說完,趙牧一道法力打入聆心妖體內,頓時引動了其與長空真人的感應。
一道微不可察的淡淡波動,向著絕境寒淵深處蔓延而去。
趙牧微微眯眼,靜心等待,順便禁錮了聆心妖的身體,以免這家夥大吼大叫,惹人心煩。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趙牧始終靜靜站在那裡。
而地上的聆心妖 ,眼中神情則是越來越驚恐。
因為他能清楚感受到,自己的壽命正在不斷流失,向著死亡持續逼近。
這也就是大部分歲月禁製,已經被星月古帝虛影擋住了,否則恐怕一時三刻,他就得壽命耗儘死掉。
大概過了有半個多時辰,忽然絕境寒淵深處,傳來了堅硬物體撞擊地麵的聲音。
哢哢哢……
“來了?”
趙牧雙眼一凝,果然看到前方的黑暗中,一具白骨搖晃著走了出來。
此時的聆心妖見狀也激動起來,娘的,終於出來了,那老子是不是也能離開這鬼地方了?
不過很明顯,他想多了,趙牧根本看都沒看他一眼。
白骨搖晃著身軀一步步走來,走上石橋,跨過河床,終於來到了趙牧的麵前。
他歪著頭打量趙牧,也不知道是不是認出來了,所以並未迫不及待的撲上來吞噬生命力。
趙牧微微一笑,伸手一指聆心妖:“仇人見麵不想殺了他嗎?現在,你可以儘情吞噬他的生命力。”
白骨看向聆心妖,空洞的眼眶裡,仿佛迸射出了濃鬱的恨意。
下一刻,他咬動著沒有血肉的下頜,直接就撲到了聆心妖身上,雄厚的生命力頓時被抽取出來,注入了他的骨骼。
就見白骨的身軀,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開始生長血肉。
聆心妖無比驚恐,拚命掙紮想要逃走,但他已經被趙牧禁錮,又怎麼逃得了?
他隻能恐懼的躺在那裡,絕望感受著身體中的生命力,被不斷的抽走,以至於自身血肉開始不斷消融,露出了骨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