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牧一邊擼貓,一邊琢磨那個複活者粱玄機。
一位八十萬年前的準神,在當初那個時代,也算是金字塔頂尖的人物了。
準神,就算在整個紫虛大陸,也是名副其實的頂級大神通者。
修士踏入不朽境十二品,就要開始為渡神劫做準備了,那是不朽境之上,證道人間神靈之前的重要過度。
神劫境,被分為引劫、渡劫和準神三個小境界。
其中引劫,是要以自身力量不斷溝通天地,引動自己的神劫。
這個過程時間長短不一,少的可能立刻神劫就會降臨,多的則有可能需要等待數千上萬年。
甚至,有的人還可能根本無法引動神劫,最終壽儘而死。
成功引劫之後,就需要渡劫了。
渡劫的過程就比較快了,少則幾個時辰,多則也不過幾年而已。
當然了,如果你不夠強,也有可能一道神劫下來,你就直接灰飛煙滅了。
而如果渡劫成功,天道就會開始對身軀進行改造。
這個過程也很漫長,少則幾千年,多則幾萬年都有可能,隻有改造完成才能更進一步,成就準神。
理論上來說,準神是證道人間神靈之前的最後一個境界。
這個境界,天地法則貫穿身軀,肉身和靈魂都得到了極致升華,實力之強超乎想象。
而準神必須以自身之道,印證上天之道,借此覺醒神性,才能夠證道人間神靈。
不過每一個時代,準神可以有很多,但能證道人間神靈的,卻有且隻有一個。
由此可知,準神印證己道,覺醒神性的過程有多艱難,期間的競爭又是何等殘酷。
不過無論能不能證道人間神靈,能夠成就準神的人,全都是萬中無一的存在。
那等存在的強大,是超乎一般人想象的,而他們所修煉的功法,自然也都精妙絕倫。
麵對這等功法,由不得眾人不打破頭去搶。
另外值得一提的是,準神隻是理論上的,人間神靈之下的最強者。
這世間終究有一些人,是跟彆人不一樣的。
他們身具大氣運,擁有大機緣,總能在同輩中脫穎而出。
的確,每一個時代,人間神靈都是唯一的。
但也有極少數準神,憑借自身特殊的際遇,能以準神的修為,發揮出無限接近人間神靈的實力。
這些人,被尊為主宰。
據說如今的紫虛大陸上,就有五大主宰存在,隻是真正見過他們的人,卻屈指可數。
他們雖然本質上依然是準神,但實力卻已經遠超本身境界。
這個時候,葫蘆裡的酒已經被喝下大半,青年也有些醉眼朦朧了。
他懶洋洋的躺在地上,繼續道:“說起來,那個粱玄機也是個妙人。”
“哦?怎麼說?”趙牧捏著貓耳朵問。
“嗬嗬,你是不知道啊,那可真是一個好色如命的家夥。”
青年笑得嘴都裂開了:“其他複活者離開絕境寒淵以後,基本上是能躲就躲,大部分都是找地方閉關修煉,儘快恢複修為去了。”
“可那粱玄機倒好,不去找地方閉關修煉,反而直接跑到青樓連玩了七天七夜。”
“當然了,如果僅僅是在青樓也就罷了,隻要隱藏身份,你出錢她出人,大家你情我願,不傷和氣還能享受人生,豈不美哉?”
“可粱玄機卻偏不,他在青樓裡玩了七天七夜,似乎是覺得沒意思,居然跑到大街上強搶民女。”
“也是他倒黴,碰上的第一個女人就不簡單。”
“那女人也是修士,雖然修為不是頂尖的,但卻極善醫道用藥,要知道,每一個醫道聖手,同時也是毒道高手。”
“結果粱玄機就中招了。”
“那女人倒是沒毒死他,隻是給他下了迷藥,讓他意識短暫陷入混亂,以至於當街發瘋。”
“可沒想到粱玄機一番胡言亂語,居然在大庭廣眾下,把自己複活者的身份給說出來了。”
“後麵的事情不用我說,想必你也能猜到,粱玄機身份暴露,引來了大量修士的追殺,逼迫他交出自己的功法。”
“不過粱玄機終究還有賢者境的修為,並且很擅長逃跑,所以才在重重圍追堵截下,一路逃到了這葬龍穀。”
“隻是如今大量修士,已經把葬龍穀周圍徹底封鎖,他是不可能再逃走了,被找到是遲早的事情。”
就在兩人說話的檔口,突然前方傳來一聲巨響。
轟隆隆!
大地震動,一道強光在前方爆發,弄得現場人仰馬翻。
“找到了?”
青年噌的就站了起來。
趙牧也抱著貓起身:“的確是找到了,怎麼,兄台也要去抓人麼?”
“當然不了,那可是賢者,我可不想死。”
“不過既然粱玄機出現,那一場大戰就不可避免了了,等下可能會死掉不少人。”
“嘿嘿,我得找個好地方,方便等下搜屍撿寶,否則被彆人撿到便宜可就虧了。”
說完,青年把酒葫蘆丟回給趙牧,就嗖的衝了出去:“兄弟,你也趕緊來吧,等下肯定能撿到好東西。”
“好,道友先去!”
趙牧隨口應承。
他當然對搜屍撿寶沒興趣了,畢竟一般的寶貝對他無用。
隻有那粱玄機的功法,才是他想要的。
轟!
又是一聲巨響,前方大地被炸開了一個千丈巨坑,一道道裂縫順著地麵蔓延,甚至都延伸到了趙牧腳下。
緊接著,一個中年男人衝天而起,直上雲霄。
他似乎是想要逃走,可很快就有七八個高手追上了他,雙方在高空展開了激烈的交鋒。
一道道強橫的法力,在天空中不斷炸開,激射的法力餘波,讓周圍其他的修士驚恐躲避。
很多躲避不及的人,直接就被重創,掉在地上生死不知了。
“那就是粱玄機麼?”
趙牧凝視空中的戰鬥,若有所思。
不愧是曾經的準神,儘管如今修為衰落,但實力也是不容小覷的。
在七八個賢者圍攻下,粱玄機絲毫不落下風,反而還時不時反擊,弄得對方手忙腳亂。
“這麼下去,可抓不住粱玄機。”趙牧暗自嘀咕。
就在此時,一種被人窺視的感覺,忽然在心頭浮現。
可當他扭頭看去的時候,卻什麼都沒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