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陽老祖的話音落下,所有人的目光,頓時都集中在了趙牧身上。
畢竟,這位才是如今南域修仙界,真正的天下第一高手,如果真要說誰能破開屏障,恐怕也非這位莫屬了。
趙牧的臉上,看不出一點神色變化,讓眾人不由都安靜下來。
四大宗門的人心中不安,生怕趙牧忽然動手。
赤霄真人抿了抿嘴,開口道:“道友見諒,不是我等不與你說,而是叛逃之事太過重大,一個不好就有可能把整個宗門葬送。”
“其實不僅僅是門中供奉,就算本門弟子,現在九成九都還不知道叛逃的事情。”
“另外,相信道友先前也收到貧道的傳信了,那裡麵貧道說有事相商,其實說的就是這件事情。”
“貧道的打算,就是在打開墟界之後,邀請門內所有供奉,一起進入墟界修行。”
“不錯!”
梁木生也開口道:“這是我們四大宗門一起定下的計劃,待到成功打開墟界,就邀請自己宗門的供奉同入墟界,當然,前提是供奉自己願意。”
說著,他看向烈陽老祖:“諸位應該知道,我南域修仙界很久以前,曾經十分鼎盛。”
“那時候彆說賢者了,就算是聖者都不少見,甚至我們還有不少的大神通者,可是現在呢?”
“如果不是古刑傷和萬欲道友出現,我們南域修仙界才僅僅隻有一個聖者,為什麼會這樣?”
“還不是因為烈陽朝廷,數千上萬年來,一直在壓製仙道宗門的發展?”
“他們為了鞏固自己的權勢,不惜一切代價壓製各大宗門,結果當年名聞紫虛大陸的南域修仙界,居然變成了如今這般可憐的模樣。”
“我們四大宗門一致認為,如果往後大家還是受到,烈陽朝廷的壓製,那南域修仙界就真的完了,所以才有了今天的叛逃。”
“現在大家眼前的這片墟界,就是傳說中早已失落的墟界——亙古星河。”
“古老相傳,亙古星河是一條巨大無比的,由無數星辰彙聚而成的星河,其中每一顆星辰,都是蘊含無數天材地寶的大星。”
梁木生環顧四周,也看向了遠處那些小宗派以及散修。
“我們四大宗門會帶領門下弟子,以及所有願意跟隨我們的人,一起進入亙古星河修行。”
“在那裡,我們擁有充足的天材地寶,可以讓我們更快的提升修為,但卻還沒有烈陽朝廷的壓製。”
“十年、百年、千年之後,當我們走出亙古星河,重新踏足南域修仙界,那時候,我們必定能讓這片大地,重新恢複上古的榮光。”
說到這裡,梁木生終於看向趙牧。
“萬欲道友,跟我們一起進入亙古星河吧,以你的天縱奇才,在那裡一定能更快的提升修為。”
“聖者絕對不是你的終點,千百年後,你一定能踏足更強的境界,成為傳說中的大神通者。”
說完,梁木生就殷切的看著趙牧。
赤霄真人等人,同樣也滿是期盼,他們希望趙牧跟自己站在一起,而不是成為敵人,因為那樣的代價他們付不起。
“道友,不要聽他們的。”
烈陽老祖有些著急:“亙古星河的入口位於南域修仙界,就應該被朝廷掌控。”
“這樣,隻要你能破掉屏障,從四大宗門手裡搶過亙古星河,老夫就可以代天子承諾,把亙古星河裡半成,啊不,是一成的天材地寶送給你,如何?”
“一成?”
古刑傷嗤笑:“老東西,你沒摸摸自己的臉皮,到底有多厚嗎?還一成,你真是什麼話都有臉往出說。”
“萬欲道友若是真的動手搶奪,那整個亙古星河就都是他的了,你們朝廷又憑什麼拿走九成。”
“嗬嗬,空手套白狼本座見過,但能做到你們如此無恥的,還真是聞所未聞。”
“本座猜一下你心裡真實的想法,你是不是覺得,就連那‘送’給萬欲道友的一成,都已經是朝廷慈悲施舍了?”
“把本來就是人家的東西搶走,然後摳出可憐巴巴的一點送回來,還要人家主人感恩戴德,嗬嗬,還真是你們朝廷的一貫作風。”
也不知是不是被說穿了心思,烈陽老祖有點惱羞成怒:“古刑傷,現在你最好給老夫閉嘴,否則今日之後,老夫必定讓天子下令,整個朝廷全力追殺你魔教之人。”
“好啊,來啊,當本座怕你不成?”古刑傷毫不畏懼。
“哼,懶得跟你廢話。”
烈陽老祖再次看向趙牧:“道友,亙古星河的寶物,老夫可以做主給你三成,另外老夫還能承諾,隻要你破掉屏障,就能在朝中,得到與老夫同等的權力,如何?”
忽然,趙牧動了。
隻見他身形飛到屏障跟前,一雙平靜無波的眼睛,冷淡掃視四大宗門的人。
難道,他答應烈陽老祖了?
難道他真的要出手,破掉屏障了?
梁木生吞了口口水,赤霄真人等人更是緊張無比。
而烈陽老祖則是大喜過望,欣喜的就要飛過來。
這可是亙古星河,傳說是三十六墟界中,資源最豐富的的墟界之一。
如果能利用萬欲道人搶到手,必定能讓烈陽皇室的實力,突飛猛進,甚至足以比肩其他大域的頂級仙道宗門。
一想到這個,烈陽老祖就激動無比。
他看著趙牧,心中暗暗鄙夷:“看來這天下人,真是誰都逃不掉權勢的誘惑,就算你比老夫強又如何,最終還不是被老夫利用?”
他心中很是得意。
可就在所有人都以為,趙牧真要動手時候。
他卻忽然開口:“長空真人,貧道有禮了。”
嗯?
不是要動手嗎?
他叫長空真人乾什麼?
眾人疑惑。
此時,調息結束的長空真人,緩緩起身:“見過萬欲道長,不知道長喚貧道有何事?”
“也沒什麼,隻是一位朋友不在此處,所以貧道代替他問道長好而已。”
趙牧淡笑道。
“朋友?”
長空真人一愣:“不知道長的那位朋友姓甚名誰,他與貧道有何交集,可否告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