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域修仙界。
自從魔教叛出烈陽帝國之後,正道五大宗門和魔教,雖然發生大規模衝突的次數不多,但小衝突卻始終沒有斷過。
這些年來,幾乎每一天,正道和魔教都在修仙界的各個地方,不斷的產生摩擦。
但自古劍山脈,正魔兩道推演申屠恒宇蹤跡之後,整個修仙界就陷入了一種詭異的寂靜。
所有人都知道,這是暴風雨到來之前的寂靜。
正魔雙方都在刻意避免衝突,都在等待三個月後的樹島之爭。
一旦三個月之期到來!
一旦申屠恒宇死去!
一旦三生寶蓮失去主人!
那麼正魔雙方,立刻就會因為爭奪神器,而爆發前所未有的衝突。
……
葬龍穀,是一處埋葬著無數龍骨的死寂山穀。
傳說在上古時候,這裡曾經是龍族的聚居地之一。
那時候這裡也不叫葬龍穀,而是被稱為聖龍穀,在修仙界橫行一時。
不過因為某種未知的變故,聖龍穀的所有龍族,在一夜之間就全都死掉了。
時至今日,依然沒有人知道那一夜到底發生了什麼,以至於讓大量強橫的龍族,居然無一存活?
而自那之後,聖龍穀也就變成了葬龍穀。
半個月的時間匆匆過去。
這天清晨,三道流光忽然從天邊飛來,落在了葬龍穀中。
光芒消散,顯露出了三道人影,正是梁木生、流雲散人以及趙牧。
他們是根據祝秦蒼的安排,來葬龍穀挖掘龍骨的。
這葬龍穀趙牧還是第一次來,所以難免有些好奇,於是剛剛落下就開始打量整個山穀。
葬龍穀說是山穀,但其龐大程度卻超乎想象。
趙牧舉目遠眺,即使以他的目力,都隻能勉強看到遠處另一邊的山峰。
感覺這葬龍穀的龐大程度,甚至能容納上億百姓,直接在這裡建立國家了。
山穀中布滿了鬱鬱蔥蔥的大樹,形成了一片廣闊的樹林。
但古怪的是,樹林中卻沒有任何的野獸,甚至連飛鳥蚊蟲都見不到。
就好像這裡除了樹木花草外,沒有任何其他的生命。
“好奇怪的地方。”
趙牧開口說道。
“你是在奇怪,這裡沒有野獸對麼?”
梁木生笑道:“你試著放出神念,以神念感應一下山穀,尤其是地下。”
“好!”
趙牧點頭,直接放出神念橫掃整個葬龍穀。
頓時,一股冰冷暴虐的陰暗氣息籠罩而來,仿佛整個葬龍穀,都變成了冰窖一樣。
趙牧當然知道,葬龍穀並沒有變成冰窖。
隻不過是那種陰暗氣息,散發出的冰冷氣機,讓神念的感應產生了錯覺而已。
“好驚人的陰暗氣息,似乎是從地下湧出的?”
趙牧控製神念,往地下滲透進去,頓時那種冰冷氣息更加濃鬱了。
而且趙牧在地下,還感受到了無數暴虐的陰冷意識,就好像這葬龍穀的地底下,存在無數的孤魂野鬼一樣。
隻是這裡的孤魂野鬼,比外界的強大太多了。
即使以趙牧如今聖者境的實力,都不敢進入地底,因為他實在沒有把握,自己能活著出來。
“感覺到了嗎?”
梁木生笑道:“這葬龍穀的地下,存在無數龍族死靈,而且一個個實力都相當驚人。”
“幸好,那些龍族死靈白天不會離開地層,如果是夜晚過來,我們三個恐怕根本無法,活著走出葬龍穀。”
“沒想到南域修仙界,居然還有這麼可怕的地方。”
趙牧驚歎道:“也不知當年葬龍穀,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以至於所有龍族全部死去?”
“誰知道呢,上古的事情如今已經很難考證了。”
梁木生搖了搖頭:“好了,我們還是開始辦正事吧,看看要挖哪具龍骨?”
流雲散人微微皺眉:“這葬龍穀中埋藏著無數龍骨,我們真的要隨便挖一具嗎?”
“我也覺得有點荒唐,可祝秦蒼就是這麼說的啊。”梁木生無奈的攤了攤手。
“嗬嗬,既然祝秦蒼說了,那我們照做就好了,想那麼多乾什麼。”
趙牧淡笑,然後抬起右手食指,往山穀的各個地方亂指。
同時,他口中還念道:“公雞頭,母雞頭,不在這頭在那頭……嗯,就那個地方吧。”
趙牧的手指,指向了一塊大石頭的下方。
“真的……這麼隨便嗎?”
流雲散人目瞪口呆。
梁木生也無語的捂臉,他也是第一次見到這樣挑選目標的,簡直太草率了。
可在趙牧看來,這其實一點也不草率。
從表麵上看,他好像的確是隨隨便便,選擇了一具龍骨。
可是在精通命數推演的人看來,他這看似隨意的一指,其實是在天機演化下,無數巧合推動下的必然。
也就是說,天機已經注定了,他今天會選中這具龍骨。
除非趙牧刻意改變天機,否則就算時間能循環,他依然會出現一樣的選擇。
“誰來動手?”趙牧看向兩人。
“我來吧。”
梁木生上前,輕輕在石頭上一拍,那一人多高的大石頭就直接粉碎了。
接著梁木生捏動土行印訣,大地頓時轟隆隆裂開了一道縫隙,縫隙中赫然埋藏著一具碩大龍骨。
這龍骨長達千丈,即使已經死去多年,但卻依然散發著磅礴的氣息,令人心悸。
此時梁木生抬手,雄渾的法力直接抬起龍骨,離開了地層。
“走,我們出穀!”
他飛身而起,抬著龍骨離開了葬龍穀。
山穀外。
巨大的龍骨被緩緩放在地上,整個過程沒有發生任何異常。
梁木生撓了撓頭:“祝秦蒼說,讓我們放好龍骨以後就離開,而且是必須離開。”
“不止,他說的是就算你不想離開,也會發生某種事情,迫使你離開。”
流雲散人接口道。
“這樣麼?”
梁木生哼道:“我就不信這個邪。”
他一屁股坐在地上:“今日我就不走了,倒要看看到底會發生什麼事,能迫使我離開?”
“你這家夥,又犯倔脾氣了,何必非要較這個勁呢?”流雲散人皺眉。
梁木生擺手:“流雲你彆管,我就是想看看祝秦蒼那家夥,說的到底準不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