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內部空間大之外,趙牧還發現飛天閣裡,不僅有修士,還有數量龐大的凡人光顧。
想來也是。
飛天閣開青樓的目的,是為了收集紅塵欲念。
在這方麵,凡人所能提供的,可比修士要多出許多。
既然如此,她們當然不會拒絕凡人到來了。
兩人剛剛進入飛天閣,忽然一道流光射來,在麵前化為了一個貌若天仙的女子。
女子巧笑嫣然,渾身散發的嫵媚氣息,讓周圍的客人們,一個個都不舍得移開目光。
但這女子的身份似乎不一般,所以客人們雖然垂涎,但卻沒有誰敢靠近過來。
女子柳腰輕擺,婀娜多姿的走到了祝秦蒼麵前。
“哎呦,這不是長靈真人嘛,你來了怎麼也不跟奴家說一聲?如果不是感知到你的氣息,奴家這次又見不到你了呢!”
女子好像水蛇一樣,柔軟的想靠在祝秦蒼身上。
可祝秦蒼卻像躲瘟神一樣,立馬側身讓開:“閣主,你還是離我遠點吧,否則我可是會把持不住的。”
原來這女子,就是飛天閣的閣主?
“把持不住好啊,把持不住就直接跟奴家回屋,咱們再度良宵不好嗎?”
女子俏臉幽怨:“你說你個沒良心的,幾千年前跟奴家好過一次之後,居然每次再見到我,都跟躲瘟神一樣。”
“怎麼,你是在嫌棄奴家嗎?奴家雖然身在飛天閣,但卻一直在為你守身如玉呢。”
“不不不,我不是嫌棄閣主,隻是不敢惹你了,畢竟修煉到如今的境界不容易,我可不想再掉下去。”
祝秦蒼臉色微紅的說道。
趙牧恍然大悟,原來這位閣主,就是當年把祝秦蒼給“害慘了”的女子。
他心中暗笑,畢竟這還是他第一次見到,祝秦蒼吃癟的樣子。
“好了,閣主,我這次是帶著朋友來的,給你介紹一下。”
祝秦蒼指著趙牧道:“這位是萬欲道人,道友,這位就是飛天閣如今的閣主,古流芳。”
“萬欲道人?”
古流芳俏臉驚訝:“可是那位以一己之力,結束了國運大劫的萬欲道人?”
“嗬嗬,在下有禮了,閣主聽過我?”趙牧笑著問道。
“自然聽過,畢竟這飛天閣魚龍混雜,什麼新鮮事在這裡都能很快知道。”
古流芳上下打量趙牧,欣喜讚歎道:“長靈子啊,你這次可真是給奴家,帶來了一個好主顧。”
“聽說萬欲道人的實力,比你還要強出許多,甚至已經不弱於,你們紫微道門的長空真人了。”
“以萬欲道人的修為,看來我門下那些弟子們,這次算是有福了。”
這女人話語直接,絲毫沒有掩飾,把趙牧當成“獵物”,吸取修為的意圖。
“把你的眼神收斂點。”
祝秦蒼咳嗽了一聲:“萬欲道友可不是當年的我,年紀輕輕不懂得對你們心存防備,他才不會上套呢。”
“那可未必,我那些弟子一個個都得天地之靈秀,世上哪個男人看了不心動?”
“而且感情這種東西,誰又說得準呢?真要看對眼彆說修為,就算命都會甘願付出的。”
古流芳說道:“當然了,長靈子你也彆吃醋,本閣主隻是替門下弟子欣喜,至於奴家自己,這輩子就看上你了,彆的男人我都沒興趣。”
“哼,誰吃醋了?”
祝秦蒼著惱:“行了,彆說這些沒用的,趕緊給萬欲道友安排一下,難道讓人家一直在外麵站著麼?”
“嗬嗬,兩位請隨我來吧。”
古流芳嫵媚輕笑,轉身引著兩人往裡麵走:“萬欲道友,不知你喜歡什麼樣的姑娘?”
“彈琴好的就可以了,貧道喜歡聽曲兒。”趙牧淡笑道。
“喜歡聽曲兒?那就找明幻顏吧,她可是我們飛天閣的首席花魁,普通修士想見上一麵都難。”
“不過以萬欲道友的修為,相信她很樂意出來獻藝,到時候你可以好好欣賞她的琴藝,保證讓你不虛此行。”
古流芳極有自信的說道。
顯然對那明幻顏的琴藝,十分信任。
三人一路前行,沒過多久,就來到了一處僻靜的院落。
還未進門,院中就隱隱傳來了美妙的琴音。
那琴音瑰麗如清晨之朝霞,又翩翩如秋色之驚鴻,讓人乍聽之下就心癢難忍,迫不及待想看看彈琴之人,會是何等絕色?
“這琴音,已經入道了吧?”
趙牧開口說道。
琴藝入道的人,他早年曾經見過一個,就是當年的憐心娘子,也就是如今的薑紅雲。
沒想到今天在這飛天閣,又見到了一個。
此時古流芳已經推開院門:“幻顏,來客人了,趕緊出來迎接一下。”
“是,閣主。”
院子裡,傳出一個好聽的聲音,如山中清泉一般。
三人走進門。
這是一處綠意盎然的幽靜院子,院子中間有一處湖心小亭。
此時一襲白衣站在亭中,就好像滿院綠葉之中,唯一盛開的花朵一樣,清幽而明豔。
祝秦蒼歎息一聲:“這位就是明幻顏嗎?嘖嘖,閣主,看到她,我忽然感覺就好像看到了當年的你。”
“那是當然,幻顏可是奴家最得意的弟子,也是最近兩年修行遇到瓶頸,才讓她入世修行的。”
古流芳臉上,掩飾不住的對明幻顏的喜愛。
她招呼道:“幻顏,趕快過來,拜見長靈真人和萬欲道人。”
一襲白衣隨風而起,輕飄飄的飛過小湖,落在了三人麵前。
她盈盈一拜:“見過長靈真人,見過萬欲道人,幻顏有禮了。”
“嗬嗬,幻顏姑娘有禮。”
趙牧笑著點頭。
古流芳說道:“好了,幻顏,萬欲道人喜歡聽琴曲,你一會兒就給貴客,好好展現一下自己的琴藝。”
“是,閣主。”明幻顏應諾。
“至於你……”
古流芳看向祝秦蒼:“你就跟我走吧,多年不見,奴家可是想死你了。”
“不去,我也要聽琴曲。”祝秦蒼梗著脖子拒絕。
可惜,古流芳纖手一抓耳朵,就把他拽出了院子:“想聽琴曲奴家給你彈,真是的,每次都弄得奴家會吃了你一樣。”
“可每次最後,你不都得乖乖跟奴家走麼?也不知道拒絕個什麼勁兒,有意思麼?”
說話間,兩人已經漸漸遠去。
院子裡,隻剩下了趙牧和明幻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