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傲古劍宗?”
真如和尚微微皺眉:“貧僧好像聽說過這個名字,應該不是什麼大宗門吧?”
“嗯,隻是個中等宗門。”
大運頭陀點頭道:“據我所知,那傲古劍宗門內第一高手,就是他們的宗主風行語,修為是元神境。”
“這樣麼?”
真如和尚想了一下:“大師,最近申屠恒宇又出現了,而且修為莫名其妙的提升了兩個大境界,現在正鬨得修仙界不大安寧。”
“貧僧這段時間,要代表三生禪院與其他宗門合作,一麵對抗魔教,一麵抓捕申屠恒宇,所以天機羅盤的事情,恐怕就顧不上了。”
“不如這樣,大師,你不是一直想要加入三生禪院,修煉《未來彌勒法》嗎?”
“天機羅盤的事情就交給你了,隻要你能把天機羅盤拿回來,並且查清楚是誰得到了它,貧僧就讓你入門,修煉《未來彌勒法》,如何?”
“真的?”
“自然是真的。”
“好,那天機羅盤的事情,就交給貧僧了。”
大運頭陀很是興奮。
對於《未來彌勒法》,他可是垂涎已久了。
因為那部功法很特殊,不僅能讓他突破目前的瓶頸,更能提升他的推演能力。
若是真的能修煉,他往後可就如虎添翼了。
……
傲古劍宗。
宗主風行語正在房中修煉,忽然門被敲響。
“什麼事?”
風行語喝道。
外麵傳來焦急的聲音:“宗主,不好了,風雨劍師兄和江南悅師姐的魂牌碎裂了。”
“什麼?”
風行語臉色大變。
在修仙界的各大宗門裡,通常都會抽取弟子的一絲魂力,煉製出獨屬於他們的魂牌。
如果對應的魂牌突然碎裂,那就說明弟子在外遇到了凶險,就算不死,也必定遭受到了危及生命的凶險。
風雨劍是風行語的兒子,他聽到自己兒子魂牌碎裂的消息,當然心急如焚。
嗖!
風行語直接衝出門:“說,到底是怎麼回事,劍兒是在哪出事的?”
“回稟宗主,風師兄這次下山,是為了給江師姐,找尋煉製法劍的材料,他們說是要去東海,可能出事的地方就是東海。”
“肯定嗎?”
“這個……弟子也不敢太過肯定,畢竟風師兄他們下山後,也可能會改變主意,前往其他地方。”
“哼,廢物。”
風行語冷哼一聲:“傳令李卓長老,讓他帶一批弟子前往東海,務必找尋到劍兒的蹤跡。”
“另外,其他地方也不能放過,傳令我們在各方的弟子,不惜一切代價,找尋關於劍兒的線索。”
“魂牌破碎,劍兒至少是受到了重創,我們必須儘快找到他。”
“是,宗主。”
弟子應諾道,然後立刻就去傳令了。
風行語臉色陰沉,喃喃自語:“劍兒,你可千萬不要有事啊,爹已經派人去找你了,不管是誰傷了你,爹必定讓他死無葬身之地。”
很快,長老李卓就帶著一群弟子,離開傲古劍宗往東海趕去。
他們並沒有注意到,大運頭陀隱藏行跡,一直暗中跟隨在他們後麵,同樣前往了東海。
高空之中。
李卓帶著弟子們禦劍飛行。
“長老,東海那麼大,我們要去哪找風雨劍他們?”
一個弟子問道。
“哎,其實本長老也沒有具體的目標,畢竟我們也不知道,風雨劍他們到底去了什麼地方。”
“不過宗主既然下了命令,我們當然要從命行事,否則宗主怪罪下來會很麻煩。”
李卓無奈的搖頭道。
“那我們可就是無頭蒼蠅了,隻能亂撞。”
那弟子臉色不太好看:“真是的,宗主怎麼不自己下山找,偏偏讓我們來?”
“長老,您說風雨劍是不是根本沒出事,宗主其實是隨便找了個理由,故意讓我們離開宗門的?”
“畢竟他想要培養自己的親傳弟子,接任宗主之位,可是您在宗門的話他不好操作,所以……”
“彆瞎說,風雨劍的魂牌都碎了,應該是真的出事了,至於宗主是不是借機故意支開我?”
李卓冷哼道:“反正本長老對宗主之位,根本不感興趣,就讓他在宗門裡折騰吧,我們躲遠遠的也好少些麻煩。”
“畢竟他想把自己的弟子,推上宗主之位,最大的阻礙可不是本長老。”
“也對,其他那幾位長老,可是對宗主之位垂涎已久了。”弟子恍然道。
眾人一路飛行,兩個多月後,終於趕到了東海的海域。
風雨劍和江南悅進入東海後,曾經不止一次給傲古劍宗傳信,留下過隻言片語的,關於自己行蹤的線索。
而李卓他們就根據這些線索,不斷在東海各處尋找。
可是誰也沒有想到,他們這一找,就是匆匆五十年過去了。
……
瀚海國,東明城。
五十年的時間,香火桃樹已經長大了數倍。
那鬱鬱蔥蔥的樹冠,把附近的幾個院子都已經遮住。
不過趙牧在周圍布置了隱藏陣法,所以外人根本看不到香火桃樹,真正的樣子。
他們隻會以為,香火桃木依然還是在院中生長,並沒有長出牆外。
這天,一隊人馬護衛著一架馬車,停在了街口,馬車上下來了一個白發老者。
“首輔大人,真的不用我們隨您進去嗎?”
護衛不放心的詢問。
“不用了,這裡是本官老師的住處,不能讓你們打擾了老師的清淨。”
“好吧,那您自己小心,若是有什麼不對,您可以大聲呼喊我們。”
護衛們拱手,就退回到了馬車旁。
而白發老者,則是信步往裡麵走去。
一路往前走,老者一邊打量周圍的環境。
“幾十年了,這裡真是一點也沒變化,還是以往的樣子。”
白發老者感歎道。
他從小就住在這裡,但當年進京趕考,高中狀元之後,就再也沒有回來過。
如今故地重遊,難免心中激動。
“不知道先生怎麼樣了,以先生神仙中人的手段,如今應該還是那麼年輕吧?”
“哎,人生匆匆數十年,忙忙碌碌辛苦奔命,哪有先生這樣逍遙自在?”
老者搖了搖頭,終於走到了一處院門前。
他抬手敲了敲門,恭敬的開口道:“先生,您在嗎?劉敦回來看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