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天命婆婆。”
祝秦蒼解釋道:“剛才天命婆婆,也在推演申屠恒宇的下落,不過已經被我們三個聯手擋回去了,嗬嗬,估計她現在受傷不輕。”
“長靈子道友,你確定是天命婆婆嗎?”
真如和尚忽然問道。
“沒錯,的確是天命婆婆。”
祝秦蒼肯定道。
江河流跟大運頭陀,也認同的點頭。
“怎麼,真如禪師是覺得有什麼不妥嗎?”
“不不不,沒什麼不妥,貧僧隻是覺得連天命婆婆都出手了,看來魔教這次的動靜不小。”
“所以我們接下來的行動,必須小心一些才行,千萬不可遭了魔教的算計。”
真如和尚解釋道。
不過他的心裡,卻升起了深深的忌憚。
因為彆人不知道,他卻一清二楚,那天命婆婆正是天機婆婆的姐姐。
那姐妹倆,對於天機推演可是都很擅長的。
當年為了得到天機羅盤,真如和尚暗中下毒手,害死了天機婆婆。
也是後來過去很久,他才知道了,天機婆婆與天命婆婆的關係。
從那以後,真如和尚一直在防備,天命婆婆前來報仇。
隻是很多年過去了,天命婆婆始終沒有前來,所以真如和尚也有些放鬆了警惕。
可是他沒想到,天命婆婆的名字,忽然又出現了。
所以他心中再次緊張起來,期望對方,不是來找自己報仇的。
畢竟對方不僅擅長命數推演,本身也是賢者境的高手,不好對付。
“真如禪師說的不錯,魔教之人不可不防。”
流雲散人開口道:“諸位,我們還是召集一些人手吧,到了飛鷹堡不碰上魔教的人最好,若是碰上,我們人多些也能有所應對。”
“沒錯沒錯,我家流雲寶貝說的一點沒錯。”
千年舔狗梁木生也開口道:“我們可以通知飛鷹堡,附近的所有仙道宗門,帶領各派高手與我們會合。”
“也好,就這麼辦吧,我們走。”
眾人商量妥當,立刻紛紛騰身而起,就往飛鷹堡的方向飛射而去。
萬欲道人飛在紫微道門的弟子們中間,忽然發現周玉娘神色異樣。
於是他問道:“周姑娘,你怎麼了,哪裡不舒服嗎?”
“沒有不舒服,隻是……”
周玉娘抿了抿嘴:“隻是從剛才開始,我老是感覺有人在暗中窺伺,可我卻感應不到,那種窺伺具體來自何方,也不知是不是我的錯覺?”
“窺伺?”
萬欲道人微微皺眉,神念突然洶湧而出,橫掃周圍虛空。
但是可惜,即使以他的實力,也沒有任何察覺。
他微微沉吟,問道:“你從什麼時候開始,有那種感覺的?”
“好像是……”
周玉娘回憶了一下:“好像是師兄他們開始推演後沒多久,當時那種窺伺隻是一閃而過,很快就消失了。”
“不過等師兄他們推演結束後,那種感覺就又出現了,感覺就好像,那個人在刻意規避師兄他們的推演。”
“這樣麼?”
萬欲道人心中沉吟。
到底是什麼人,居然會暗中窺伺周玉娘?
對方有什麼目的?
難道周玉娘身上,有什麼特彆的地方嗎?
這件事,實在是古怪。
萬欲道人低聲囑咐:“這一路上小心一些,最好不要離開我身邊,那個人也許隨時都會出現。”
“是,先生。”
周玉娘沒有矯情,說什麼不用麻煩了之類的話。
她很清楚,接下來的戰鬥會很凶險,她隻有待在萬欲道人身邊,才是最安全的。
眾人一路前往飛鷹堡。
三天的時間裡,不斷有各大宗門的高手,從四麵八方彙聚而來,加入隊伍當中。
當三天後,眾人趕到飛鷹堡的時候,本來數百人的隊伍,已經增加到了上萬人。
而且這些人中,最弱的都是煉魂境的修士。
飛鷹堡,是一個中等規模的仙道宗門,位於飛鷹山脈之中。
堡主盧飛鷹,是一位元神境的高手。
其擁有一件天階法寶——穿雲神目,據說威力相當強悍。
當眾人趕到飛鷹堡的時候,頓時聞到了彌漫在空氣中的濃鬱血腥味。
“不好,出事了。”
眾人臉色一緊,立刻衝進飛鷹堡查看。
隻見此時的飛鷹堡,到處是橫七豎八的屍體,一座座房屋也是儘數塌陷。
顯然,這裡曾經發生過一場激烈的戰鬥。
“快,看看還有沒有活著的人了。”
祝秦蒼喝道,眾人立刻分散開,檢查飛鷹堡各處。
隻可惜,他們一個活口都沒有找到。
“該死,飛鷹堡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怎麼會所有人全都死了?”
祝秦蒼眉頭緊鎖:“諸位,有沒有發現飛鷹堡主盧飛鷹,此人是元神境高手,而且手中還有天階法寶,應該沒那麼容易死?”
“沒發現。”
眾人紛紛搖頭。
真如和尚開口道:“咱們不是推算出,申屠恒宇會來飛鷹堡嗎?這些人會不會就是他殺得。”
“不可能,申屠恒宇隻是日遊境修士,怎麼可能滅得了飛鷹堡,他……”
有人反駁。
但是下一刻,他的話頭就頓住了。
因為他突然想到,申屠恒宇手中可是有神器三生寶蓮的。
以神器的威能,就算申屠恒宇本身隻有日遊境,那想滅掉飛鷹堡也是有可能的。
“如果飛鷹堡的人,真是被申屠恒宇殺掉的,那他現在肯定已經跑掉了,我們往哪追?”
流雲散人問道。
眾人麵泛難色。
本來他們推算到,申屠恒宇三天後會來飛鷹堡,以為追到這裡就能抓到人。
可誰能想到,他們似乎還是來晚了,申屠恒宇很可能已經離開。
難道現在,還要再推演一次嗎?
眾人看向祝秦蒼三人。
三人也沒拒絕,立刻再次盤膝坐下,開始了推演。
但令所有人吃驚的是,這一次,三人居然沒有推算出任何的結果。
“這是怎麼回事?”
大運頭陀驚訝道:“為什麼在貧僧的推演中,根本找不到申屠恒宇的絲毫蹤跡,就好像這個人,已經在世界上不存在了一樣?”
“難道他已經死了?”梁木生疑惑問道。
江河流搖頭:“不是死了,因為即使是死人,這個世界上應該也有他存在過的痕跡,可是我們現在,卻是一點關於申屠恒宇的痕跡都沒有找到。”
眾人麵麵相覷,都想不出,為什麼會出現這樣的狀況?
就在這個時候,萬欲道人突然開口了:“諸位,我想,我知道為什麼會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