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色的火焰席卷全身,把趙牧徹底包裹在裡麵,炙熱的溫度甚至讓地麵都開始融化。
木心知得意無比,等待著趙牧跟梁坤一樣被燒成灰燼。
可他等了半晌,卻見趙牧始終毫發無損,反而表情好像泡溫泉般享受。
“你……你沒事?”
木心知不敢相信的瞪大眼睛。
“你認為我能有什麼事,被你燒死?抱歉,你這點火焰對我來說還不夠看。”
趙牧淡然微笑,話音剛落,他身上突然爆發出璀璨的金光。
這金光雖然不是火焰,但散發出的溫度,卻比木心知的火焰還高。
“啊……”
木心知一聲慘叫,靈體居然被趙牧的金光灼傷了。
他無比驚恐,立刻抽身急退:“怎麼可能,你居然擁有如此炙熱的力量?”
“不對,既然你根本不怕貧僧的火焰,先前在祭壇上,你為什麼不親自出手試探,還讓梁坤控製司馬同生接近貧僧的火焰?”
“我為什麼要親自試探,暴露自己的底牌嗎?”
趙牧輕笑:“在一個陌生的環境裡,輕易暴露自己的底牌,可是跟找死沒區彆的,比如,萬一碰上像你這麼陰險的家夥,沒有底牌如何保命?”
“我陰險?咱們兩個到底誰陰險?”
木心知緊咬著牙關:“不過沒關係,就算貧僧殺不了你,你也不可能活著離開。”
“好好禁錮在這裡吧,一直禁錮到死,貧僧等著你肉身消亡,魂飛魄散。”
木心知得意大笑,轉身就衝向了司馬同生的屍體。
看到他過來,黑蛟和龜靈極有默契的齊齊後退,顯然並不準備跟木心知正麵衝突。
“你們很明智,貧僧的火焰最克製妖魔,若是你們膽敢阻攔,貧僧瞬息之間就能讓你們魂飛魄散。”
木心知森然冷笑,根本不把黑蛟和龜靈放在眼裡。
當然,他也不準備放過兩人。
待到奪舍了司馬同生後,他不會讓地宮裡,再有一個活人。
木心知伸出右手食指,點在司馬同生的眉心處,就要把自身的靈體,徹底渡入屍體內。
可就在此時,他突然發現黑蛟和龜靈,正用看傻子一樣的眼神看著他。
“你們為何如此看貧僧,真不怕貧僧現在就殺了你們?”他惱怒喝道。
“嗬嗬。”
龜靈嗤笑:“龜大爺我閱人無數,但像你這麼蠢得,還真是第一次見到。”
“奉勸你一句,下次再算計彆人的時候,最好先確定一下,你到底有沒有算計成功再翻臉,否則……”
“什麼意思?”
木心知神情一愣,忽然心中警兆乍起,幾乎是本能的後退。
轟!
下一刻,一塊巨大的銅印從天而降,狠狠把司馬同生的屍體壓在了下麵。
“不要……”
木心知目眥欲裂,瘋了一樣的大叫。
司馬同生的不朽之軀,早已被他視為自己的身體,若是被毀掉,他以後又要去哪找這麼一具,不腐不朽的強大身軀?
“褚英,你敢毀我身體?”
木心知猛然轉身,憤怒的看向圓桌旁,卻直接呆住了。
因為此時的圓桌旁,並沒有趙牧的身影存在。
他去哪了?
木心知慌亂的左顧右盼,突然前方十丈之外,憑空出現了一道虛影。
那虛影一步步向他走來,每走一步,就實化一分。
當走到距離他還有三丈的時候,那虛影終於化為了實質,赫然是本來應該被禁錮的趙牧。
“你……你怎麼可能脫離禁錮?”
木心知仿佛見鬼了一樣,瞪大的雙眼驚駭欲絕。
“你不是說了嗎?那禁製隻能禁錮住實體,所以我隻要讓身體虛化,自然就能脫離出來了。”
趙牧淡淡笑道。
身體虛化?
木心知呆住了,不敢相信世上居然還有這種手段。
明明是血肉之軀,居然還能虛化?
難道,這就是修仙者的手段?
他心中驚懼,下意識的後退,想要離趙牧遠一點。
“沒想到你居然還有這樣的手段,好吧,貧僧認輸。”
所謂識時務者為俊傑。
木心知顯然深諳此道,一看事情對自己不利,馬上服軟求饒。
“褚英,剛才算計你是貧僧不對,但請看在我與你師傅的交情上,今日放貧僧一碼,貧僧日後必定厚報。”
“你認識他師傅?”龜靈好奇問道。
“不錯,我與他師傅是忘年交。”
木心知半真半假的說道:“貧僧小時候天生經脈堵塞,無法修煉武道,還是得趙進嚴先生出手,才打通經脈踏上了武道。”
“後來貧僧長大後,為了報幼時的恩情,曾不止一次幫助過趙先生,甚至貧僧還曾救過他的性命。”
木心知看向趙牧:“褚英,有些事情你師傅也許沒告訴你,其實貧僧與你師傅情深義重,當年甚至能以性命相托。”
“所以還請你看在趙先生的份上,不要計較剛才的事情,可好?”
趙牧都要笑噴了。
他怎麼不記得,木心知曾經救過自己的性命?
還說什麼情深義重,能以性命相托?
自己當年幫木心知打通經脈,隻是因為覺得那個小和尚有意思,隨手為之罷了。
後來等木心知長大,自己跟其也沒有多少交集。
就算讓對方幫忙,也是給了好處的,說白了就是交易而已。
哪來的情深義重?
如果趙進嚴和褚英真的是師徒,沒準兒就被木心知這些話給騙了。
畢竟就算是再好的師徒,師傅也不可能把自己一生所有事情,事無巨細全都告訴徒弟。
但凡徒弟心存良善,在弄不清楚木心知所說真假的情況下,顧忌師傅恩情,還真有可能放過木心知。
但木心知怎麼也不可能想到,趙進嚴和褚英其實是一個人。
他所說的謊言,在趙牧麵前就是個笑話。
隻見趙牧抬手,吞天玉淨瓶出現在掌心,瓶口一股強勁的吸力擴散開來。
“你要乾什麼,難道你真的不在乎你師父與貧僧的情誼?”
木心知駭然變色,不明白到底出了什麼問題?
趙牧為什麼好像,一點也不相信他的話,毫不猶豫的就動手?
吞天玉淨瓶的吸力迅速增強。
趙牧森然冷笑:“嗬嗬,我很確信你跟我師父,沒有任何的深交,所以,你可以去死了。”
“不,你不能殺我。”
木心知驚恐的尖叫:“不對,你根本殺不了我,貧僧靈魂不滅,你根本不可能磨滅貧僧的魂魄……”
可他的尖叫還未落下,就被強勁的吸力,直接吸入了吞天玉淨瓶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