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虛仙府。
趙牧從書房走出來,就見兩隻鴛鴦正擠在一起,美滋滋的修煉。
他好笑的搖了搖頭,開口道:“兩位,先停一下,有事跟你們說。”
兩人聞言,連忙停止了修煉:“褚英小子,可是有什麼好事?”
“嗬嗬,的確是好事。”
趙牧笑道:“你們兩個如今剛剛出世,自保能力還不夠強,所以我打算幫你們一人煉製一件心脈護甲。”
“心脈護甲?”
兩人對視一眼,頓時都高興的笑道:“算你小子有良心,有了心脈護甲,我們兩個也就能出門了。”
心脈護甲,顧名思義,就是一種修仙者用來保護心脈的法寶。
通常是宗門長輩,給晚輩煉製的。
因為剛開始修煉的年輕人,自保能力不足,很容易就會被人震斷心脈而死。
而一旦帶上心脈護甲,隻要不是受到絕對力量的強行打擊,通常都能保證心脈不損。
而對於修士來說,一般隻要心脈完整,其他傷勢就算再嚴重,也有辦法保命。
黑蛟和龜靈出世之後,一直都沒有離開過淩虛仙府,就是怕碰上修仙者,被對方打死。
畢竟這世上喜歡降妖除魔,或者喜歡用妖族煉器煉丹的修士,可不在少數。
但如果有了心脈護甲,至少在京城這邊,能殺掉他們的人就幾乎沒有了。
更何況趙牧一直在這裡,真要是遇到危險,他們隻要支撐個一時半刻,趙牧就能趕到。
“褚英小子,你準備拿什麼煉製心脈護甲?”
龜靈問道。
趙牧隨手扔出三塊黑色的鱗片。
黑蛟一看,頓時愕然:“這不是本王的鱗片嗎?”
沒錯,這正是趙牧當初在東海島嶼上,得到的那三塊黑蛟鱗片。
當年還未踏入修仙,對於這鱗片的堅固程度,趙牧並沒有真正清晰的認識。
所以當初他還曾讓周玉娘,在民間找尋鍛造高手,試圖把鱗片鍛造成兵器,結果當然是沒有成功了。
黑蛟可是顯神境的大妖,他的鱗片又豈是凡人能夠鍛造的。
所以這件事,也就暫時放下了。
後來踏入仙途,趙牧直接得到了長空真人的淩虛仙府,裡麵的東西幾乎全都是法寶。
他不缺法寶使用,自然也就一直沒理會這三塊鱗片。
不過如今,倒是用得上了。
“嗬嗬,的確是你的鱗片。”
趙牧笑道:“現在你們兩個,一人給我一滴血吧,也好讓我煉製出的心脈護甲,與你們的心脈完美契合。”
“好。”
兩人點頭,立刻揮動翅膀,一人甩出一滴鮮血。
鮮血懸浮在空中,如同珠子般滴溜溜旋轉。
趙牧雙手抬到胸前,炙熱的金色法力頓時洶湧而出,化為了一團碩大的火焰。
地上的三塊鱗片憑空飛起,跟兩滴鮮血一起,投入了火焰之中。
呼!
金色的火焰劇烈燃燒,可怕的溫度僅僅半柱香的時間,就把堅硬的蛟龍鱗片融化了,並且被分成兩團黑色的液體。
黑色的液體在火焰中滾動,兩滴鮮血分彆投入其中,與液體完美融合,不分彼此。
這個時候,趙牧雙手開始捏動法印,一道道玄奧的陣法,接二連三的印入黑色液體。
時間一點點過去,黑蛟和龜靈興奮的等待。
其實如果換成是從前,趙牧煉製的心脈護甲,根本不被他們放在眼裡,畢竟雙方的修為差距太大了。
可是現在不一樣。
現在的他們,不過就是剛剛開始修煉的小妖罷了,連命輪境都沒有達到。
趙牧煉製的心脈護甲,對於他們來說就是保命的底牌,自然相當期待。
趙牧捏動手印的速度越來越快,一道道陣法以肉眼難見的速度閃現。
漸漸的,兩團黑色液體收縮,化為了兩個形如心臟般,長著幾根枝杈的黑色殼子。
這就是心脈護甲。
忽然,趙牧輕聲一喝:“去!”
兩個心脈護甲,頓時沒入了黑蛟和龜靈體內。
此時若是有人能看到兩人體內,就能發現他們的心臟,以及心臟周圍的經脈,都已經被一層細密的微小鱗片包裹。
這就是心脈護甲的效果,隻要有這一層細密鱗片的保護,兩人的心脈就能承受住,遠超他們修為的力量打擊。
“好了。”
趙牧收回法力,問道:“感覺怎麼樣?”
“嘿嘿,很好!”
龜靈欣喜的讚歎道:“褚英小子,沒想到你還挺有煉器天賦的,這心脈護甲可比一般法寶,難煉製許多,你卻能煉製的,與我們兩人心脈完全契合,實在是厲害。”
“沒錯沒錯,手法的確是相當不俗。”
黑蛟也讚歎道:“不過隻有一點不好,本王的鱗片,憑什麼要給這個龜孫子用?。”
“龜大爺我就是用了,四腳蛇,有本事你來咬我啊?”
龜靈瞪著眼睛,反唇相譏。
眼看兩人又要開始吵鬨,趙牧搖了搖頭道:“行了,你們估計在仙府裡,也快憋瘋了,現在既然有心脈護甲保護,就出去轉轉吧,不過記著彆飛遠,否則一旦出事,我來不及救你們。”
“放心,我們可是很珍惜小命的,保證不飛遠。”
兩人歡呼一聲,立刻往仙府外飛去。
教坊司,小樹林。
兩隻鴛鴦憑空出現,扇動翅膀直接飛上了天空。
他們在教坊司上空盤旋,撒歡一樣的發出一聲聲鳴叫。
“喂,四腳蛇,我們要去哪?”
“你說呢,不如去皇宮裡轉轉?”
“算了,皇宮裡肯定有修士,萬一被他們盯上我們的妖體,可就不好了。”
“倒也是,雖說褚英小子不怕那些人,但畢竟也是麻煩不是,那不如……我們去京城外麵轉轉?”
“也好!”
兩人商量停當,就準備往京城外飛去。
但就在此時,下麵的一個院子裡,突然傳來了美妙的琴聲。
兩人連忙低頭,就見那院子裡有一片池塘,而池塘中間的亭子裡,一位輕紗蒙麵的女子正在彈琴。
“嘿嘿,那不會就是褚英小子,所說的憐心小娘子吧?”
“應該沒錯,聽褚英小子說,憐心娘子的琴藝已經近乎於道了,不如我們下去聽聽?”
“也好,她的琴曲沒準兒也能讓我們修為大進。”
兩人立刻俯衝而下,飛進院子落在了池塘之上。
與此同時,教坊司門口,一個灰布麻衣神情猥瑣的老頭子,也慢步走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