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靈神龜？”
老者一愣。
“怎麼，褚老哥不知道？”劉掌櫃疑惑。
“哦……知道知道，當然知道了，沒錯，那聖靈神龜的確擁有呼風喚雨的能力，相當不凡。”
老者應付的點頭道，心裡卻在吐槽。
聖靈神龜？
還忍者神龜呢，居然給自己取了這麼一個惡俗的稱號！
他知道，所謂聖靈神龜，應該就是龜靈了。
沒想到十年沒見，那家夥居然還在朝廷裡，混了個鎮國神獸的身份。
此時劉掌櫃繼續道：“褚老哥，您聽說了最近的傳聞沒有？”
“什麼傳聞？”
“就是有人傳說，滄瀾江其實並不是神仙下凡凝結的，而是鎮國神獸，聖靈神龜的手段。”
“據說滄瀾江裡，有一條惡蛟想要走水化龍，聖靈神龜為防他掀起滔天洪水，淹沒整個大晉朝，所以才封禁了滄瀾江。”
“哎，也不知道傳聞是真是假，如果是真的，那豈不是說我們這一朝臣民，隨時都會死掉？”
劉掌櫃眉頭緊皺，也不知是疑惑還是害怕。
老者笑道：“嗬嗬，劉老弟，你操心這個乾什麼，反正跟我們也沒關係。”
“也對。”
劉掌櫃拍了拍腦袋：“我們就是一群平頭百姓，過好自己的日子就行了，至於什麼滔天洪水，自然有陛下和各位朝臣們考慮，實在不行，不還有聖靈神龜嘛？”
“聽說這些年，朝廷一直派人在各地，找尋天材地寶，據說是聖靈神龜，要煉製什麼陣基，應該就是用來對付惡蛟的。”
“嘖嘖，大人物們，早就想好了應對的辦法，我們好好活著就行了，來，褚老哥，乾一個。”
“來！”
兩人品酒暢談，直到深夜，老者才起身離開。
“劉老弟，你家的酒不錯，嗬嗬，十年之後老頭子我還來。”
“好啊，那我們可就說定了，褚老哥慢走。”
劉掌櫃送對方出門，直至對方的身影消失在夜色中，才招呼小二收拾東西打烊。
……
趙牧離開臨水城，走在滄瀾江上，每一步都能在凝膠般的江麵上，踩出一個凹陷。
一艘艘被定在江上的船隻，從身邊經過。
半晌後，他再次走到了江心處，抬頭看向上遊遠處。
十年間，黑蛟已經在江底，又走出了一大截，如今已經到達滄瀾江上遊了。
不過隨著牽引的國運越多，黑蛟前進的速度也越來越慢。
估計真等達到滄瀾江源頭，也已經是百年之後了。
“不急不急，等我的實力更強些，你再走水化龍才好，還有龜靈……”
趙牧又遙望京城的方向：“你的斬龍大陣，可要威力足夠才好，最好能跟黑蛟兩敗俱傷，才對我更有利。”
“咱們有的是時間，就看看誰的耐心更足吧。”
他微微一笑，一道劍氣從腳下劈開江麵，整個人頓時化為虛無，沉入了江水之中。
十年的修煉，趙牧的心神已經更加強大，《大夢心經》對於心神的錘煉效果，的確是相當非凡。
另外，他對《無名道經》、《幻心十三篇》和《天門六道》的研究，也已經更加深入。
尤其是《天門六道》，雖然這部功法已經修煉到最高境界，但如今以創立功法的角度重新研究，卻是有了更多的發現。
當年創立《天門六道》的那位修仙者，簡直是把人體研究透了，居然能後天讓人長出靈根，這種手段實在是妙絕。
趙牧猜測，那位修仙者估計在修仙界，也是一位強大的存在。
“繼續修煉吧，希望能早一日，讓《大夢心經》更進一步，不知超越了天人境的境界，是怎樣一番景象？”
趙牧喃喃自語，就閉上雙眼，再次開始了下一個十年的修行。
……
時光荏苒，歲月如梭。
十年後，劉記酒館。
劉掌櫃錘著老腰，艱難的站在櫃台裡：“哎，真是歲數大了，居然乾點活兒就能扭到腰，往後難道就廢了？”
小二走過來：“掌櫃的，不如這幾天您就休息吧，前麵有我照料就好，若是有什麼處理不了的，我再去找您。”
“行吧，那你可要小心應對，萬萬不可輕慢了客人。”
“放心吧，掌櫃的，我的嘴您還不放心嘛，保證甜的客人發膩？”
“嗬嗬，你這個機靈鬼，看來又要給你漲工錢了，哎，他們幾個要是有你一半腦子，我也就不用這麼辛苦了。”
劉掌櫃無奈歎息，扶著老腰往後院走去。
忽然，一襲青衣從外麵走進來：“劉老弟，這是要去哪兒啊？”
劉掌櫃和小二回頭，疑惑看著走進門的青衣老者，覺得似曾相識。
“這位老先生是……”
正當劉掌櫃疑惑的時候。
小二卻忽然眼前一亮：“原來是褚先生，掌櫃的您忘了，這位老先生十年前來過，您不是還一直念叨嘛。”
劉掌櫃愣了愣，忽然恍然大悟：“褚老哥，居然是您，當年您說十年後再來，我還以為您在說笑呢 ？”
“當然不是說笑，你這裡的酒很不錯，我可是一直惦記著呢。”
趙牧輕笑著走過去：“怎麼，劉老弟這是腰扭了？來來來，我給你看看。”
說著，他手掌已經放在劉掌櫃腰上。
掌心一股真氣吐出，輕柔的滲透進身體，疏通劉掌櫃的穴道脈絡。
一種酸爽酥麻的感覺襲上心頭，緊接著又好像有一股清泉從後腰，瞬間流轉全身。
劉掌櫃舒服的差點呻吟出來，緊接著，他就感覺腰不疼了，而且好像比從前還要輕鬆舒爽。
他吃驚的扭頭：“褚老哥，您真是好手段啊，我這腰上的毛病已經好幾年了，也曾看過郎中，但每次要想恢複都得十天半個月，您居然能手到病除，真是神醫啊！”
“嗬嗬，什麼神醫不神醫的，隻是一些粗陋的鄉野把式而已。”
趙牧笑著走到一張角落的桌子坐下：“好了，趕緊給我上菜上酒，劉老弟，你這裡的酒我可是惦記十年了，今天非得喝個痛快不可。”
“好嘞，您稍等！”
劉掌櫃吩咐小二去準備酒菜，自己則笑嗬嗬的坐在了趙牧旁邊。
“褚老哥，就憑您剛才那一手，肯定是絕世高人無疑，我看您不是雲遊天下，而是一直在附近的深山裡，閉關潛修吧？”
劉掌櫃試探的問道。
趙牧沒有否認，隻是隨口道：“算是吧，劉老弟，趁著酒菜沒上來，不如你給我說說，這十年大晉朝發生過什麼大事吧？”
“好啊，要說大事，首先就得說聖靈神龜三年前，一腳踩碎了蒼莽山的事情……”
劉掌櫃興致勃勃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