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彆著急,隻是一顆傀儡丹而已,死不了人的。”
周玉娘重新坐下來,修長的手指輕輕捏起茶杯。
傀儡丹?
這東西,一聽名字就知道不是什麼好玩意兒。
司馬弘毅氣急敗壞,直接衝了上來:“賤女人,趕緊把解藥給我,要不然我殺了你!”
他想掐周玉娘的脖子,卻被周玉娘抬腳,直接一腳給踹到了牆角。
砰!
後背狠狠撞在牆上,司馬弘毅疼的臉色漲紅,整個人跟蝦米一樣蜷縮在地上。
周玉娘喝了口茶,淡淡的道:“奉勸你還是彆動手了,以你的修為,本姑娘就算坐在這不動,你能碰到我一片衣角,都算我輸。”
“該死,賤女人你好大的膽子,居然敢跟皇子動手,而且還敢給皇子下毒,就不怕抄家滅族嗎?”
司馬弘毅艱難的坐起來,靠在牆上劇烈喘息。
“抄家滅族?”
周玉娘止不住的笑了出來:“好啊好啊,我家裡就剩一位大師傅了,其實我還真想看看,你那個父皇到底敢不敢殺我大師傅?”
司馬弘毅目瞪口呆。
他還是第一次見到,聽聞抄家滅族還能如此淡定,甚至笑出來的人。
這瘋女人,怎麼感覺對皇權一點也沒有敬畏之心?
“笑吧,賤女人你就笑吧,以為下毒就能拿捏本殿下了?哈哈哈哈,你還不知道吧,其實你也已經中毒了。”
司馬弘毅突然大笑起來。
他指著桌上的茶壺:“這壺茶是本殿下特意讓人準備的,裡麵已經下了劇毒三月秋葉散,這種毒藥必須每三個月吃一次解藥壓製,否則就會像秋天的落葉一樣乾枯而死。”
“賤女人,你最好把解藥交給本殿下,否則你也彆想得到解藥,三個月後就等死吧。”
“嗬嗬,居然一開始就給我下了毒,看來殿下說讓我掌控暗衛,其實不過是想要一個聽話的傀儡罷了,對麼?”
周玉娘臉上絲毫不見慌張。
“笑話,暗衛何等重要,掌控它的人,本殿下必須絕對信任才行,所以想執掌暗衛,你的命就必須掌握在本殿下手裡。”
司馬弘毅眼神陰毒,好像毒蛇一樣死死盯著周玉娘。
可周玉娘卻端起茶杯,再次一飲而下,把司馬弘毅看得目瞪口呆。
這女人已經知道茶裡有毒了,怎麼還喝,她瘋了吧?
“用毒控製人,的確是不錯的手段,隻是我的醫術你不是不清楚,給我用毒,你覺得有用嘛?”
“這可不是普通的毒藥,而是鬼見愁研製的出來的,江湖上誰不知道,鬼見愁乃天下第一用毒高手,他的毒,除非是傳說中的毒醫,其他人根本解不了。”
“鬼見愁?他也投效你了麼?看來十三皇子還真是有點手段,不過可惜……”
周玉娘站起身,一步步走到司馬弘毅跟前,居高臨下的說道:“你不是一直想知道我師傅是誰嗎?”
“嗬嗬,現在我可以告訴你,我有兩個師傅,而毒醫……恰好就是我的大師傅。”
“什麼?”
司馬弘毅整個人都愣住了。
這女人,居然是毒醫的弟子?
老天爺是在跟我開玩笑嗎?
那毒醫一向神龍見首不見尾,彆人費儘心思都找不到。
可本殿下怎麼就如此寸?
鬼見愁都找來了,怎麼就偏偏撞上了,鬼見愁唯一的克星?
……
趙牧給司馬同生和木心知,講了三個月的無名道經,然後就帶著妖屍回轉道心穀。
此時距離返老還童,大概隻剩下半年了。
對於妖屍,趙牧並沒有急著研究,而是隨便扔到山穀裡不管,暗中用聲聞蠱進行觀察。
三天後,妖屍沒有動靜!
十天後,依然毫無反應!
兩個月後,妖屍幾乎都要被雜草掩埋了,卻還是躺著不動。
似乎,它的確已經死的透透的了。
可趙牧卻依然不理會,每天隻是盤坐在木屋裡修煉,絲毫沒有過去看看的意思。
這天夜裡。
躺在草叢三個月,毫無反應的妖屍體內,忽然傳來一個為不可查的聲音。
“可惡,木屋裡的那個老家夥,為什麼三個月了還不動手,他把這具妖屍弄回來,難道不是為了研究嗎?”
“隻要他把真氣注入妖屍體內,貧僧就能借機侵入他的身體奪舍,到時候貧僧就能複活了。”
“可是為什麼,他始終不過來,難道他把妖屍弄回來,就是扔在這吃土的?”
“該死,這天天在太陽底下曬著,至陽至聖的力量,遲早得徹底磨滅貧僧的意誌。”
“怎麼辦,要不要直接跟他談判,騙他給貧僧重新找一具奪舍的身體?”
“不行,那老家夥一看就知道不是善類,貿然聯係萬一被老家夥算計怎麼辦?”
“哎,我慧光什麼時候如此憋屈過,可恨!”
妖屍內的聲音,漸漸歸於平靜,好像從來沒有出現過。
第二天,清晨。
修煉了一夜的趙牧推開門,走出了木屋。
他掃視山穀,忽然走到了妖屍跟前。
“難道這老家夥,終於要動手研究妖屍了?好好好,趕快把真氣灌注進來,好讓貧僧奪舍。”
慧光已經迫不及待了。
但趙牧卻隻是提起妖屍,隨手一把扔到了山穀中間,然後就又回了木屋。
“那老東西什麼意思,過來就是為了扔一下,沒得乾了吧?”
慧光幾乎都要罵娘了。
先前妖屍所在地位置,接近山穀的西麵山體,每天隻有早晨和中午能曬到太陽,下午就會被山體的陰涼遮住。
可趙牧現在把妖屍扔到山穀中央,就讓它全天都得曬著太陽了。
這等於是讓慧光,意識被徹底磨滅的速度,直接加快了三分之一,慧光又怎能不罵娘?
“怎麼感覺那老家夥是故意的,難道他知道貧僧就在妖屍體內?”
“不對,不可能,貧僧的存在武者絕對不可能察覺,一定是碰巧了。”
“對,一定是碰巧。”
“哼,老東西,就不信你辛辛苦苦把妖屍弄回來,真就這麼一直擺著不動。”
“你給貧僧等著,遲早有一天,貧僧一定會奪舍你的肉身。”
慧光的聲音,再次沉寂下來。
可等啊等,又是三個月過去了。
慧光沒等到趙牧研究妖屍,這天卻感知到,趙牧忽然離開了山穀。
而且這一走就是三天,也不知道去了什麼地方?
待到三天之後,他印象中的老頭子沒回來,卻出現了一個年輕人。
那年輕人一走進山穀,就拿著鏟子在本來的兩座墳墓旁邊,又挖了一座墳。
年輕人把一些衣服,放進了墳墓裡,然後掩埋好立了塊石碑。
石碑上寫著:恩師趙進嚴之墓,弟子褚英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