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但我為什麼要治好他？”
趙牧微笑。
“對對對，千萬彆治好他，這些年他害死太多人了，就連我師父都被他算計過不止一次，這種人當太監就活該！”
周玥大感讚同。
這女人，到底是有多恨太子？
趙牧搖頭：“等會兒太子應該就會帶人進來了，還是那句話，這些刺客都是你殺的，與我無關。”
“放心，隻要你能治好宇文姐姐，我會幫你保守秘密的。”
正當兩人說話的時候，外麵響起了急促的腳步聲。
兩人對視一眼，立刻裝作什麼都沒發生一樣。
很快，太子就帶著一群護衛衝了進來。
看到一地屍體，太子明顯愣了一下，才問道：“師妹，先生，你們沒事吧？”
“沒事，幸好先生給我解了毒，我才能殺掉這群混蛋。”
周玥開口道：“師兄，你可要好好查查太子府，居然能讓這麼多殺手進來，府裡肯定有內鬼。”
“嗯，孤已經讓何敏中去查了，師妹，剛才事態緊急，你可不要怪師兄先走了。”
太子解釋道：“師兄是知道你實力強大，才先離開去搬救兵了，這不救兵一到，師兄就趕緊衝進來了。”
“師兄說的哪裡話，你身為儲君事關朝廷社稷，豈能輕易涉險？”
周玥正色道：“你放心吧，我們都沒事，宇文姐姐也在裡麵睡下了，等會兒把藥給她服下就好了。”
“嗯，孤已經命人去熬藥了，你先在這裡照顧你姐姐，孤有話跟先生說。”
太子安撫完周玥，就帶著趙牧離開，回到了趙牧一直住的那間屋子。
此時他的身份已經暴露，所以也不在意趙牧蒙不蒙眼睛了。
他神色難看，沉聲問道：“先生，孤中的毒已經讓府中醫師解了，但不知道為什麼，孤下腹處卻又跟以前一樣，變得十分陰冷，可是醫治出問題了？”
“殿下，還請讓我把下脈。”
“好。”
趙牧捏住太子手腕，裝模作樣的仔細診治。
半晌後，他歎了口氣：“哎，果然是出問題了。”
“怎麼回事？”太子急切。
“殿下，那三丈紅雖然不是致命毒藥，但卻跟我給殿下治病的藥，產生了反應。”
“如此一來，雖然殿下的病終究還能治好，但恐怕要用更長的時間了。”
“多久？”
“恐怕得十幾二十年了，畢竟藥物的反應，進一步侵蝕了殿下的身體，所以……”
“那有沒有解決的辦法？”
“現在隻有一個辦法，讓我看看殿下所說的那塊玉，判斷出其性質，我才能研究出新的藥方，否則殿下就隻能慢慢治療了。”
“該死的刺客，孤絕對不會放過背後之人。”
太子氣的咬牙切齒，臉色猙獰的想殺人。
可事已至此，他也沒有其他更好的選擇了。
於是隻能道：“孤會想辦法，把那塊玉儘快拿回來，至於醫治的事情，還要拜托先生了。”
“殿下放心，在下必定全力以赴。”
“好，孤信先生。”
太子說完，就急匆匆的離開了。
趙牧微笑，起身給自己泡了壺茶，就悠閒的獨自品鑒起來。
……
時間一天天過去。
半個月後，宮中忽然傳出消息。
多年不曾出宮的皇後，要前往城外萬佛寺敬香祈福。
不過皇後出宮不是小事，鑾駕所到之處，必須提前準備周全才行。
所以朝廷又忙活了半個月，皇後的鑾駕才真正出城，浩浩蕩蕩的往萬佛寺行去。
但就在皇後鑾駕出城沒多久，一個神秘女子在隨從的護衛下，悄悄進入了太子府。
一切波瀾不驚，沒有引起任何人注意。
趙牧正在房中喝茶，忽然外麵傳來何敏中的聲音：“先生，太子喚您去見一位貴客，拿上您的藥箱。”
“好，稍等！”
趙牧收拾了一下，就拿著藥箱出門了。
兩人一路前行，片刻後來到一座假山跟前。
何敏中按下一塊石頭，假山就從中間裂開，顯露出了一處門戶。
“先生，請！”
“好。”
兩人進入門戶，走過一條長長的密道，最終走進了一間密室。
此時太子就在密室中，正跟一個白紗蒙麵的女人說話。
雖然看不見臉，但趙牧還是一眼就認出，這女人正是當今皇後。
“見過殿下。”
趙牧拱手。
“先生來了。”
太子沒有說出皇後身份，隻是笑道：“今天請先生來，是想讓你給這位貴人也診治一下，麻煩先生了。”
“殿下客氣，治病救人本就是醫者本分，不麻煩。”
趙牧走過去，說道：“夫人，還請伸出手來，讓在下為你把脈診治。”
“好。”
皇後把手伸過來。
密室裡安靜下來，太子和皇後都不說話，隻是看著趙牧等待結果。
這次趙牧診治的時間很長，期間不時皺起眉頭，弄得兩人心裡七上八下的。
半晌後，趙牧收手沉思。
“先生，怎麼樣了？”
太子有點沉不住氣，問道。
“這位夫人與殿下一樣，都是被那種古怪的氣息侵蝕，以至於身體出現了問題，但夫人的侵蝕程度，遠遠超過殿下，甚至……可以說已經深入骨髓了。”
“那先生可有醫治辦法？”太子再次問道。
“治到是也能治，但恐怕花費的時間，要比殿下你更久，而且治療效果也不會太好。”
趙牧看向皇後：“夫人，有話在下就直說了，以在下的醫術，隻能幫夫人暫時壓製那種氣息的侵蝕，但時間最多不會超過兩年，除非……”
“除非什麼？”皇後眼神微凝。
“在下其實告訴過殿下，若想徹底根除那種古怪氣息，必須讓在下研究其來源，知道其性質，才能準確配製出藥方來，所以……”
“若是真的見到那塊玉，你有幾成把握治好我與太子？”
“治愈殿下，九成把握，但是夫人，六成！”
“這麼低？”太子有些不滿意。
趙牧搖頭道：“殿下，那種氣息實在太古怪了，你畢竟侵蝕的程度小，治愈比較容易，但是夫人被侵蝕的太嚴重了。”
“以夫人的身體狀況，咱們大晉朝恐怕沒人敢說，有十成把握治愈，更何況在下還沒見過那塊玉，不知其性質，說話還是穩妥一點為好。”
皇後和太子，都聽懂了趙牧的意思。
這是說，若真能見到妖血玉，他就有更大把握治愈皇後了。
皇後微微沉思，開口道：“好，妖血玉就在我身上，這就拿給先生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