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劉安一旁的呂布,聽著那常縣尉的狂妄之言,實在忍不住,驅動坐下戰馬,就要上前斬了那廝。
劉安看出其意圖,立刻擺手示意他不要輕舉妄動。
待呂布停下,劉安才對常縣尉輕蔑道:“就憑你?區區一縣尉,也想動我劉安?還不撒泡尿照照自己什麼德行!”
那常縣尉一聽劉安這話頓時被激怒,雖然對方裝備更加精良,且各個都騎在高頭大馬上,但人數卻不過十幾個,自己這邊四五十人,他就不信拿不下對方。
當即對手下命令道:“這廝藐視朝廷命官,與我拿下,生死不論!”
“諾!”常縣尉手下紛紛應道,隨即便提著武器朝劉安一行圍了過來。
劉安小聲囑咐呂布暫且勿動,等待命令,自己則下馬迎上一人,作勢欲攻,卻巧妙的將手臂擋在了那人的棍下。
如今武力值已達60的劉安,被一普通人拿棍棒打中,也隻是感到疼痛而已,絲毫不會影響他的動作。
接著劉安抽劍斬殺附近幾人,趁著這個空擋,從衣服內拿出隨身攜帶的收納印綬的盒子。
一邊打開一邊大喝道:“常縣尉!我乃朝廷任命涿縣縣令,汝聚眾謀害朝廷命官,形同叛逆!現我以謀反罪捉拿你,膽敢反抗,一律殺無赦!”
常縣尉看到劉安手中所舉的銅印黑綬,呆立當場。
銅印黑綬乃是六百石以上,兩千石一下官員所配印綬,雖因距離太遠無法分辨是否為一千石的涿縣縣令之印,但即便是六百石的官,也比他這四百石的縣尉大。
毆打上官,這個罪責可大可小,就看對方是否要追究到底。
不過對方如今這架勢,專門等自己這邊人動了手,還打了對方之後才拿出印綬,顯然是想往自己身上潑臟水。
乾脆一不做二不休,把這狗日的縣令殺了,再把附近看到的人也全都拿下,那樣便不會有人知道老子毆打上官!
常縣尉心一橫,揮手令所有人都上,勢要當場擊殺劉安。
劉安看到常縣尉的動作,冷笑不已,這常縣尉怕是個蠢貨。
本來沒調查清楚自己對手的底細貿然行動就夠蠢的,現在居然還想著魚死網破。
他真的以為彆人都跟他一樣蠢,沒有十足的準備就敢出擊?
劉安本身武力值60,他帶來的十幾名親衛也都是武力60左右的勇猛之士,每人對付三四個普通人都不是問題。
更何況,劉安這邊有可以一當百的天花板呂布!
此時呂布通過剛剛劉安的話也明白了他的意思,揮動馬鞭帶領身後眾親衛衝進了人堆。
劉安家宅那邊,一直注意著門外動靜的高升,聽到家主劉安回歸,並已經控製了場麵,也不再閉門拒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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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開大門,帶著院內偷偷安排的百多名青壯衝了出來。
常縣尉見此,心中大駭。
他萬萬沒想到,自己連續幾天叫不開門,今日帶了許多人來本欲強攻,高升卻已經在院內藏了如此多人。
看來帶的人還是太少了。
本來害怕造成的動靜太大,他就沒帶太多人。
如今看來,還不如把家中幾百家丁都帶來。
常縣尉心中悔恨不已,同時悄悄挪動腳步,準備撤離。
劉安附近全是人,下馬後再想上去卻是不易,索性也不再上馬。
反正他身上穿著金絲蠶甲,普通兵刃想穿透他的胸膛根本不可能,隻要小心彆被人砍了就行。
對方並無弓弩,也無需提防暗箭。
劉安揮舞著手中隕鐵所鍛,君子劍形態的青龍劍,武力值升到60後,他的力氣水漲船高,也增大了不少,對上對方的棍棒武器,直接一個橫劈,便將對方武器砍斷。
接著再順勢收割對方性命,並不算難。
不過對方人多勢眾,麵對圍毆,劉安被對方偷襲,後背還是挨了幾下,好在有金絲蠶甲,他並未受傷。
餘光瞥見那常縣尉竟然移動到了人堆邊緣,劉安大聲對呂布喊道:“奉先!莫要放走賊首!”
呂布聽到劉安的話,轉頭尋找常縣尉,看到常縣尉竟然已經撒腿開跑,便蕩開附近兩人,策馬追了上去。
雙足跑不過四腿,頃刻間,呂布便追上了常縣尉,方天畫戟狠狠拍在對方後背。
那常縣尉武力顯然不高,被呂布方天畫戟拍了一下,頓時趴到了地上,口吐鮮血,臟腑劇烈,掙紮了兩下後竟然再無動靜。
這會功夫,在劉安一眾親衛以及高升和他所帶青壯的奮戰下,常縣尉帶來的那四五十人已經或死或丟棄武器跪地請降。
劉安巡視了一遍戰場,看到己方並無陣亡,也沒人受重傷後,便放下心來。
他找到高升,第一時間問了母親的安危,得知母親無礙,劉安才走向呂布,查看被他拖著的常縣尉狀態。
這廝隻是昏了過去, 還沒死透。
劉安命手下將常縣尉及其附庸捆起來暫時關押,又讓高升帶人處理門外現場,之後便急匆匆的進到院內。
與母親分彆半年多,劉安甚是想念。
雖然劉安真正與其相處也不過半年左右,但她對自己的關懷劉安卻是能夠真切的感受到,也已經真正將其當成自己的母親。
在九原任職的這半年,身邊少了每日噓寒問暖的人,劉安甚不習慣。
母親雖然嘮叨,但她所有的嘮叨,都是對孩子滿滿的愛。
兩世為人的劉安,好不容易感受到了母愛,絕對不希望‘子欲養而親不待’的事情發生在自己身上。
而且,之前本來答應過年時要回家的。
結果因為要去涼州,沒來得及趕回來,劉安對母親也甚是愧疚。
他腳步匆匆的找到崔氏,來不及換下染了血的衣服,來到崔氏跟前,雙膝跪地,道:
“母親,兒回來了!兒不孝,讓母親久等了。”
對於外麵的事,即便高升怕老婦人擔憂,沒有詳說,但崔氏多少也知道些。
可是看到劉安身上滿是血後,還是嚇得不輕。
她急忙走過來扶住劉安,慌張問道:“我兒……你這是怎麼了?哪裡受傷了?快起來,母親帶你去醫堂……”
劉安忙打斷崔氏的話,輕聲安撫道:“母親莫急,兒並未受傷,此乃敵人之血,非兒之血。”
看到崔氏如此,劉安心中不由後悔,他早該想到母親見自己如此必會擔憂,就應該先換掉衣服再來見母親。
同時暗暗告誡自己,以後不可再如此粗心大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