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的早的莊人來到水井旁打水,一看經過一夜時間,井裡居然重新溢滿了水。
不敢置信的搓了搓自己睡眼朦朧的眼睛,發現水井依舊是滿的,扔下水桶就在莊園裡跑了起來。
邊跑還一邊興奮的宣泄心中的激動:“有水啦!快來看看啊!井裡有水了!!”
附近房間裡的人被其吵醒,也都睡眼朦朧的起來查看怎麼回事。
聽清那家夥喊得是井裡有水了後,都去查看距離最近的水井。
自然, 起初也都不敢相信,或揉眼或掐旁人大腿後,確定自己睡醒了,便都一個個興奮的喊了起來。
對此,劉安隻是微微一笑。
不理會村民的激動,劉安將曲澤叫來,囑咐他在莊園選擇一塊地方, 儘快挖出一處大水池來。
同時告訴曲澤, 讓他看到高升後知會他今日便去縣衙上任。
接著, 劉安便駕車回家了。
回到家崔氏已經做好了飯,正在等劉安。
劉安匆匆吃完早飯後,回自己屋躺下就睡著了。
朦朧間,劉安聽到係統提示收獲一畝土豆的任務已完成,不過劉安實在太困了,係統的提示音都沒聽完,便接著睡了過去。
這一睡,劉安便睡了一整天,到傍晚時分才醒來。
醒來第一件事便是打開係統麵板查看,如今劉安已經攢了36點貢獻度,其中35點是這段時間以來收攏災民所獲,另外一點則是今天完成土豆收獲任務所得。
還記得睡得迷迷糊糊的時候,劉安仿佛聽到係統說種田抽獎盤解鎖了什麼,便打開查看。
發現種田抽獎盤中多了新的作物——甜菜, 劉安大喜。
甜菜能夠提取糖,這點劉安早就知道,之前解鎖種田抽獎盤的時候,劉安看到沒有甜菜, 還惋惜了好一陣子,沒想到竟然在此時解鎖了。
雖然沒聽清係統當時說了什麼,不過劉安猜測應該是完成主線任務給的獎勵。
隻不過令劉安失望的是,甜菜的種植時間已過,看來隻能明年種了。
於是猶豫了片刻後,劉安便將貢獻度留了下來,沒有再抽種田抽獎盤。
而且他之後要去並州,需要留一些貢獻度以備不時之需。
晚飯劉安拿出十三香,頓了一鍋肉菜,等夏侯蘭回來之後,三人一起吃了飯。
期間,夏侯蘭將莊園近段時間的變化告訴了劉安。
一個多月時間過去,莊園另外六百畝的圍牆也已經圍了起來,此外還補充了許多箭塔。
隻不過住房卻是一直在建,因為災民接連不斷的來投奔,有劉安之前來者不拒的命令,莊園對前來投奔者全部接納。
自劉安走後,莊園又收留了506名年齡在8歲以上的災民, 另有8歲以下幼童近30。
其中,在莊園內有不軌舉止者8人, 已被夏侯蘭帶人處理。
劉安算了算,係統這段時間承認的效忠者為478人,去掉已經處理的8人,應該還有20人未曾效忠。
飼養棚那邊,劉安之前交代建設的飼養棚已全部建設完畢,不過養馬場卻還需要再等等才能建好。
信鴿目前一共孵化了13隻幼鴿,皆在健康成長中,另外莊園所飼養牛馬等所有雌性動物皆已受孕,過段時間便可產下幼崽。
耕田方麵,苜蓿已經收過一茬,皆按照劉安的吩咐存留下來,用以飼養馬匹。
說完莊園的情況,劉安也把自己這段時間的事情與崔氏和夏侯蘭說了。
對於劉安將往並州五原郡九原縣任縣長一事,崔氏既高興又不舍,複雜的情緒最終隻化為了一句:“好……好!”
不過劉安既出任朝廷命官,那便需提早加冠了,此事劉安交給夏侯蘭去籌辦,主持加冠的人自然便是劉明的父親,劉積劉元起。
劉積按輩分乃劉安堂兄,又是族長,如今劉安父親早逝,且無親兄弟,便隻能拜托劉積了。
加冠要請的貴賓,劉安思考片刻後,便決定邀請涿縣新任縣令。
除此之外,劉安還囑咐夏侯蘭明日去涿縣周邊打探一下,有無年齡合適的待嫁女子。
劉備也快回來了,之後還要跟自己去並州,劉安要在離開之前,為劉備把婚事辦了。
說到此事時,崔氏便借機提出劉安的婚事。
劉安今年十六歲,按照漢朝的習俗,也到了可以談婚論嫁的年紀。
隻不過劉安覺得還是太早了,他的觀念雖在逐步轉變中,但十六歲就結婚,依然有些無法接受,便以仕途重要,怕被女人影響了心思為由婉拒了。
吃過飯後,劉安便再次去了莊園。
他先讓曲澤將最近進莊的災民全都叫來,將那20人找出來,見其中沒有特彆出色的人,便交給高升處理了。
劉安聽到災民在吃飯時,都在議論今天收獲的土豆產量之高,不可思議雲雲。
他本來就打算詢問一番土豆產量的,這下不用問就知道土豆的種植極其成功了。
不過劉安還是問了下曲澤,今日土豆的收獲情況。
一畝土豆今天已全部收完,在莊人的精心護理下,一畝土豆共收獲了58石多。
此處的石,指的是作為重量單位的石,因為土豆並不算傳統意義上的糧食,不能用斛來計算產量。
劉安按照1石30公斤計算了下,土豆一共收獲了1740多公斤。
這裡的一畝,指的是漢朝的一畝,467平方米,如果按照後世的一畝田666平方米來種的話,能夠達到2500公斤左右的畝產量。
對此劉安隻能說,不愧是係統提供的高產量作物,這個產量即便拿到現代,也算高產了。
劉安慎重的囑咐曲澤,土豆之事要嚴禁外傳,不可走漏一點消息。
之後劉安又去看了昨日讓曲澤挖的水池。
水池的進度不算快,即便曲澤今日又特意購買了許多挖水池的工具,一天下來,也依舊隻挖了一個長寬五十米左右,深一米左右的大坑。
劉安告訴曲澤,水池這麼大就可以了,但深度卻不夠,至少要挖到四米深才行。
同時還在要在水池旁建一個能夠和水池連通的木屋,通道不需要多大,隻要能夠保證水暢通無阻的流進水池便可。
接著劉安又去看了水井,今日又澆灌了一些耕田,井中水耗了一半左右。
劉安找了五名護衛隊的死士,將無儘水壺交給他們,令其在夜晚莊人都睡了之後,偷偷將所有水井灌滿,之後再去睡覺。
同時囑咐這幾人,明日白天不用巡邏,保留精神晚上繼續給水井添水。
之後劉安便回家了。
第二日清晨,又睡了大半宿的劉安精神飽滿的起床。
吃過早飯後,便帶著衛德給的信,來到涿縣城內,又買了一些禮品,一並拿著拜訪了新上任的涿縣縣令。
新縣令名叫郭淵,字仲博,乃是潁川郭氏子弟,這點是劉安今早從夏侯蘭那聽說的。
此人喜華美衣服,劉安所帶禮品便也投其所好,買了些貴重的絲綢。
劉安將信和名刺交給門外其管家後,沒多長時間,郭淵便親自來到縣衙後門迎接劉安,態度也極為熱情。
高升如今雖在縣衙任職,但卻依舊住在城外莊園,劉安一大清早就來了,這個時間高升還沒趕到縣衙,劉安想找也找不到他。
在洛陽賺的兩千多萬錢,如今都還在路上,由劉備用馬車拉著。
為了快速趕回莊園,當時和劉備分開時,劉安隻帶夠了一行人吃住所需銀錢,並未多帶,因此隻能等劉備回來再拿錢專門給高升在城內買座宅院。
高升好歹也是一縣縣尉了,每天跑回莊園和其他莊人住大通鋪確實不妥,住劉安之前買的那處破宅子也不合適。
郭淵年齡不大,看起來也就二十三、四的樣子,其衣服華麗,一看便是富家子弟。
來到客堂,兩人分賓主落座,閒聊了一會兒,郭淵聽說高升是劉安的人後,對劉安更加熱情了幾分。
自從高升來縣衙上任後,郭淵著實有些苦惱。
那高升就是個粗人,軟硬不吃油鹽不進,郭淵拉攏也拉不過來,威嚇也嚇不到他。
偏偏那老粗不僅一看武力就高,還有著朝廷授予的官印綬帶,郭淵最近剛上任,要抓權就得手下一條心,這高升杵在那個位置,讓郭淵如鯁在喉。
這下好了,高升既然是劉安的人,中間有衛德牽線,郭淵和劉安變也算自己人了,有這層關係在這,以郭淵的能力便至少能夠讓高升成為自己掌權的助理。
劉安見郭淵的親近態度不似作為,便說出了自己莊園災民的事。
對此,郭淵極為乾脆的答應會幫劉安打遮掩,有他在涿縣一天,絕不會有人找劉安麻煩。
劉安見此放下心來,接著提出想請郭淵為自己加冠一事。
郭淵一聽倒是受寵若驚,衛德信裡已提過劉安即將赴任五原一事,也就是說,他如此年紀,便有幸為一縣之長加冠,如何不令其喜悅。
能為人加冠,那代表的便是德高望重。
郭淵作為一縣縣令,若是為普通子弟加冠,那肯定算是德高望重之人。
但當對方換成和自己差不多的縣長時,分量便不同了,這既是對他的威望的認可,亦是代表了對他的信任。
劉安邀請郭淵為自己加冠後,郭淵態度更為親近,這倒是劉安未曾想到的。
他來到東漢不過三月,對這個時代許多事情所代表的的意義依然處於一知半解的狀態,自然不懂郭淵態度轉變的原由。
兩人聊了半個時辰後,高升也來到縣衙報告。
此前郭淵已命下人待高升到來報給自己,此時下人來報,郭淵便讓那人去將高升請來。
高升來到後院客堂,見到劉安,眼中閃過驚喜之色,直接無視了旁邊的郭淵,上前給劉安見禮。
劉安佯做怒色提醒高升道:“郭縣令亦在,怎可無禮?”
說到這裡,劉安突然反應過來,高升到現在還沒有字,於是心中便有了個想法。
待高升對郭淵行完禮後,劉安對郭淵道:“郭兄,高升是個粗人,還請郭兄勿怪。”
“無礙。”郭淵臉色稍緩,擺擺手道。
剛剛高升當著他的麵給劉安見禮,卻無視了自己這個上官,著實令他有些掛不住臉麵。
劉安接著道:“高升如今尚未表字,郭兄博古通今,文采斐然,不如為其表字?”
“這怎使得?”郭淵麵露驚訝,轉頭看向高升,見其並未表露任何不滿之色,便有些心動。
如果能給高升表字,那兩人的關係無疑會拉近許多,以後這廝再見到他郭淵,便不會再入剛剛那般無禮了。
當然,這隻是郭淵的想法,也是劉安希望郭淵有的想法。
高升為人處世太差,剛剛已經小得罪了一下郭淵,劉安怕自己走後郭淵給高升穿小鞋,才提出讓郭淵給高升表字,來緩和郭淵和高升的關係。
隻不過是單向的緩和而已,高升是劉安的死士,一切唯劉安之命是從。
就連他出任涿縣縣尉都是劉安之命,按照高升自己的想法,自然是想一直追隨在劉安身邊,至於涿縣縣令?
高升可不管那是誰,他就隻是一個死腦筋的粗人。
劉安記得高升用完死士卡後,政治也隻有33點,等會一定要好好囑咐他一下,不然怕是真的會闖出禍事來。
郭淵推辭了兩次後,劉安依然堅持讓其為高升表字,盛情難卻之下郭淵隻能應下此事。
捋著胡須思忖了片刻後,郭淵道:“姓高名升,高與升皆有上意,過度進取隻恐根基不穩,不如表字緩之,以此勉勵?”
劉安倒是聽出來了,郭淵這表字有敲打之意,顯然對高升剛剛的行為還存有些許不滿。
當然也有可能確實如其所說,恐根基不穩,故而緩之,以此勉勵。
不提郭淵記仇一事的話,劉安也覺得表字緩之不錯,便笑著說道:“好,就如此!高升,還不快謝過郭縣令?”
高升雖是一粗人,卻也挺向往擁有表字的,尤其這兩日在縣衙任職,彆人都有表字,獨他沒有,極為尷尬。
因此聽劉安如此說,便麵露喜色的對郭淵拜道:“高升謝郭縣令表字!”
郭淵笑嗬嗬的受下高升大禮,至此氛圍總算和緩了許多。
午間,郭淵設宴款待了劉安高升兩人,吃過一頓酒席後,三人之間更是親近了幾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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