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一番討論,那領頭之人竟說自己學藝不精,恐無法勝任,怕誤了劉安大事,讓劉安去城裡找自己師父。
劉安無奈,眼看時間已經中午,便決定先回家吃完午飯,再去城裡。
問劉明劉備要不要回家吃飯,結果兩人都表示在這裡吃就行。
反正碗筷還有多的,便不再管兩人,囑咐他們等會就安排人準備午飯後,劉安牽上血靈,準備徒步回家吃個飯,下午去城裡找張富。
如今劉安武力已有18點,體格已經超過普通人,走上十幾裡路也不會太累。
不過劉安牽著血靈剛走出幾百步,便看到之前派出去的那倆婦人趕著牛車回來了。
於是劉安上車,又跟著兩人回去,將貨物卸下,叫人過來煮些薑湯給那些染了風寒的老人喝。
接著劉安給牛喂了些水和食物,便駕車回家去了。
崔氏如今在家無事,便還是去劉備家裡幫忙編製草席草鞋,隻不過不再要工錢了。
劉備母親呂氏怎麼勸也不聽,反而說劉備幫自己兒子做事也不要工錢,自己來幫忙,又豈能再要工錢?
呂氏也知道崔氏的倔強性子,便也不再勸。
劉安到家時沒看到崔氏,之前劉安家貧苦,一天都是吃兩頓飯,早上一頓,傍晚一頓,中午是沒有飯吃的。
崔氏以為劉安中午不會回來,便去了劉備家裡。
劉安也能猜到,崔氏在劉備家做了那麼久的工,與劉備母親關係很好,閒來無事去熟識的人那聊天再正常不過。
既然崔氏不在,劉安便自己做起了飯。
正好趁這個時間,把家裡的水缸添滿。
早上劉安都是隻挑兩桶水,夠做一天的飯就不再挑了,卻是未把水缸添滿。
關上房門,劉安背對著院外站在水缸邊,拿出無儘水壺就往裡倒水,倒完再放進係統接著拿出來,沒一會兒就把水缸添滿了。
之後又過了兩刻鐘,劉安將飯菜煮好,便去劉備家裡叫母親吃飯。
劉備的家境也不好,院子是用低矮的土牆圍起來的,也就比劉安好一些而已。
來到劉備家門前,劉安果然在他家東南角看到了一顆高五丈餘的桑樹。
隻不過此時才剛開春,樹葉都還沒有長出來,其上隻有些光禿禿的樹枝,卻是不見那宛如車蓋的場景。
劉安在劉備家門前敲了敲門,呂氏前來開門,見是劉安,眼中閃過一絲不愉,卻又瞬間隱去,招呼劉安進來。
劉安沒有忽略呂氏眼中一閃而逝的不快,但他也不知自己怎麼得罪了呂氏,前任的記憶中即便以前欺負劉備,也沒見呂氏這般過。
劉安進到院裡,崔氏聽到劉安聲音已經從屋裡出來了。
“我兒來此找為母,可是有事?”
“兒來喚母親回去吃飯,飯已做好,母親和嫂嫂一起來吃吧。”
崔氏本欲拒絕,讓他自己吃便是,她長久不吃午飯早已習慣,也不餓,可聽劉安說已經做好了,便作罷。
不過呂氏卻是直接拒絕了,無緣無故上人家家裡吃飯算什麼。
但拗不過劉安和崔氏一直相勸,且劉安確實也是做了三人的午飯,無奈之下才鎖上院門,跟著劉安兩人去吃。
期間,劉安問呂氏最近是否有難處。
呂氏聽劉安此問,臉上帶上驚訝之色,她沒想到剛剛見麵時自己臉色隻是稍有異常,竟被劉安察覺到了。
她歎了口氣,道:“唉……如今我兒玄德已二十有一,卻至今不曾婚配。本來家中積攢了些草席草鞋,隻要能夠賣出,再加上這些年攢下的些許錢財,便可為攢夠我兒娶妻的禮錢,可是如今……唉!”
“這……”劉安一聽,頓時就明白呂氏對自己不滿的原因了。
這個時代,像劉安這種貧苦人家,娶妻的彩禮錢大概在五千到一萬五千錢之間。
家境越殷實的自然出的彩禮錢越多。
劉備家好歹也是世仕州郡之家,祖父劉雄做到範縣令,父親劉弘也曾舉孝廉,呂氏怎可墮了自家名聲,至少也要拿出一萬錢來給劉備娶親才是。
隻是沒想到劉備竟然將家裡所有草席草鞋拿去資助了劉安,這下給劉備娶親之事又要拖後了。
想清楚呂氏對自己不滿的原因,劉安麵露愧色,起身作揖賠禮,歉然道:
“不曾想竟因安之事耽誤玄德終身大事,是安之過矣……嫂嫂放心,玄德娶妻之事,安定會解決,給嫂嫂一個交代!”
呂氏一聽,臉色稍緩。
這兩天村裡發生的事她也聽說了,知道劉安如今今非昔比,能養活如此多災民,給劉備娶妻一事定也能輕易解決。
“如此,就勞煩小叔掛心了。”呂氏起身,對劉安躬身行了一禮。
將此事解決,之後氛圍便融洽了許多。
劉安吃完飯便匆匆進城了,刨子儘快研究出來,就能更快的提高建房效率,因此洗刷餐具之事便交給了母親和呂氏。
一刻鐘後,劉安來到木匠鋪後院。
來的次數多了,前堂的夥計與劉安已經相熟,便不再阻攔他,讓他直接去後院找張富。
張富見到劉安,放下手中工具迎了上來。
劉安也不廢話,開門見山道:
“我觀現今木材打磨法甚是簡陋,有一想法欲分享與張師父,以此改進打磨工藝,不知張師父有無興致?”
“哦?”張富並不覺得千年傳承下來的木工手藝是一個十幾歲的小郎君能輕易動搖改進的,不以為然道:“劉郎君不妨直說。”
劉安在張富院子裡尋摸一番,撿起一塊截麵方形的長條木,對張富道:
“張師父請看,若是將此條木切成方便擺弄的尺寸,在此條木兩側安裝把手用來抓握,再在底麵透出一淺淺的牢固鋒刃,雙手持握置於木材表麵來回摩擦,豈不是可輕易打磨掉木材表麵毛邊雜物,使其平整光滑?”
張富聽完劉安所說,默默沉思了片刻,他也從地上找到一方形條木,仔細比劃一番後對劉安道:
“郎君說來容易,可這鋒刃的固定確實極難。削刮木材需不小力氣,若做不到完全固定,用幾下便會來回晃動,甚至完全無法再用。”
“說起來麻煩,不如張師傅將工具拿來,我做一個大致模樣出來,我們再細細研究其中需改進之處?”
“如此也好。”張富去將自己用來存放工具的木箱提來,交給劉安道:“裡麵都是某常用工具,若是還需其他工具,郎君在這院裡隨便拿,某去接著乾活,郎君做完叫某便是。”
劉安點頭應下,便開始製作粗製版刨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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