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是啊,可見歲月從不敗美人。”“我也覺得,老夫人看起來不過四十來歲的樣子。”“你們才是風華正茂,人生的大好年華呀!我是老了,黃土都埋到脖子根兒了。”秦老夫人笑著回應。“世子夫人到。”一聲通傳響了起來。四周立即安靜下來,大家紛紛朝著外麵望來。紀初禾今日,也是一身盛裝,梳著芙蓉髻,烏黑的發間是一套名貴的頭飾,儘顯奢貴華美,身上是一襲櫻紅的團錦琢花衣衫,讓人眼前一亮。這一身裝扮,優雅又不沉悶,奢華又不張揚。就連她身邊跟著的兩個下人,容貌與氣質都不像普通人家的丫鬟。今天跟著紀初禾來的是青蘿和綿竹。排麵絕對是有的。秦老夫人立即起身,親自相迎。剩下的人也連忙跟了上去。今天,在場的所有人,論身份與地位,紀初禾為尊。“老身見過世子夫人。”秦老夫人上前問好。“老夫人快免禮。”紀初禾連忙將秦老夫人扶住,“老夫人,我祝您安寧康健,多福多壽。”“承世子夫人吉言!老身還要多謝世子夫人賞臉,親自來參加老身的壽宴。”“自然是要來的。”紀初禾笑著回應。“世子夫人快去屋裡坐。”秦老夫人把紀初禾迎進了屋內,並且拉著紀初禾坐在她的身邊。“世子夫人應該對大家還不熟悉,今日,老身便為世子夫人介紹介紹。”紀初禾的目光掃過四周的人,臉上滿是笑意。眾人也等著秦老夫人介紹。“這位是寧惜郡主,廣王唯一的女兒。”“寧惜郡主。”紀初禾點了點頭。“世子夫人好。”寧惜郡主也微笑著回應了一下。接著,秦夫人將目光放在一個和她年紀差不多的婦人身上。“這位是鎮遠侯府的老夫人,誥命加身。”原來是羅恒的母親。紀初禾對鎮遠侯府的老夫人並不陌生,前世也是見過的。不過,前世的時候,鎮遠侯府的老婦人從未將她放在眼裡。“他身邊的這位,就是羅將軍的夫人。”秦老夫人繼續介紹。紀初禾的臉上本就不太明顯的笑容直接消失了。帝都這些年來,任何府上辦席,從不請薑氏,這已經是不成文的規定了。怎麼秦老夫人卻一改態度,要將薑氏請來,還介紹到她的麵前來了?此舉,是何用意?紀初禾直接將目光錯開,連個招呼都沒有和薑氏打,這種漠視讓場麵有些尷尬。薑氏更是握緊了雙手,臉色有些難看。秦老夫人裝著沒有看出任何端倪的樣子,繼續介紹。紀初禾也一一打了招呼,有熟悉的,不熟悉的。總之,今天,坐在這裡的,與秦相府的關係,都算是親厚的。像榮國公府的人,就不會安排在主院來。當然,榮國公府的人收到請帖之後,肯定也隻是大夫人一人過來參加壽宴。“世子夫人真是能乾啊,來了帝都之後,不僅開了幾個醫館,還開了三間鋪子,聽說生意火爆,日進鬥金,其中的一個香料鋪子,更是供不應求,買個香料都還要提前預定。今日有幸見到世子夫人,真是我的榮幸。”突然,薑氏主動開口了。“鎮遠侯夫人,您以後可要多帶您的兒媳婦出來走一走,多見一些世麵,不要因為當年的事情羞於見人。要不然,對外麵的世界一點都不了解,顯得很沒有見識的樣子,一開口說話,就要讓人見笑了。”紀初禾直接朝鎮遠侯夫人說道。在場的人沒想到紀初禾的態度會這麼剛硬,如此羞辱鎮遠侯府。看來,她年紀雖小,卻也是個不好拿捏的主。畢竟是羅貴妃和長公主都敗在她的手裡,太後賜婚,她還能安然無恙地當著她的世子夫人,能是沒有手段的人嗎?秦相府這一次,算是一腳踢到了鐵板上了。“世子夫人,不知道我剛剛是說錯什麼話了嗎?竟然惹得你如此不快,我隻是想表達一下我對你的崇拜,沒想到卻換來你如此無情的羞辱。”薑氏紅著眼睛解釋。“薑氏,你誤會我了,我說話就是這麼直接,我也是為你好,才這麼提點你,要不然,我就不出聲,偷偷看你笑話了。”紀初禾倒打一耙。眾人實在聽不出紀初禾究竟哪裡提點薑氏了。隻聽紀初禾的聲音再次響了起來,“你知道日進鬥金是什麼概念嗎?我要是日進鬥金的話,那不是富可敵國了?隻是一些小本生意,薄利多銷罷了。”紀初禾說完,目光又朝眾人掃了一圈,“大家不會也和薑世祥的一樣?以為我真的能夠日進鬥金吧?”“不不不,我可沒有這樣想,我手下也有一些鋪子,一年到頭也就是那幾百兩的盈利,哪有那麼賺錢呀!”“就是,就是,經營過鋪子的都知道,生意不是那麼好做的。”立即有人附和。她們也怕紀初禾說她們沒有見識。這麼一來,秦老夫人的臉色都有些掛不住了。“鎮遠侯夫人,我記得你們的府上也有很多產業呀,你都這麼大年紀了,還沒有將府上的產業交給你的兒媳薑氏打理嗎?如果,她要是打理過鋪子,管管賬,就不會張口就來,說出這種沒有見識的話了。”紀初禾繼續挑撥。鎮遠侯夫人的臉色更加難看,隻能硬著頭皮回應了一句,“她不善生意,所以,鋪子未交於她打理。”“原來是這樣,不過,薑氏嫁入鎮遠侯府那麼多年,如果肯用心學一學,早就學會了。”紀初禾還是不依不饒。這樣的氣勢,彆說是薑氏了,就算是鎮遠侯夫人都有些招架不住。突然,一生孩子的哭聲傳來。寧惜郡主立即站起身,“孩子怎麼哭了?快抱過來給我瞧一瞧。”不一會,一個還在繈褓中的小嬰兒被抱了過來。大家為了緩和一下氣氛,全部都去看孩子。“哇!這個女娃娃長得真是漂亮,粉雕玉琢的。”“是啊,像極了寧惜郡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