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長公主,廖雲菲帶著人不由分說砸了我的鋪子,她帶的人,可是你府上的,我鋪子的損失,應該由長公主來承擔,目前,那些人還在我的府上扣著。”紀初禾淡淡開口。長公主轉身看向廖雲菲。廖雲菲雖然沒抬頭,也能感覺到那道目光帶著強烈的殺意!“長公主,你剛剛所說的話,恕我不能苟同,滿城皆知,廖雲菲聲名狼藉,世子決意要休了她,休書都送到長公主府上了,奈何,長公主袒護廖雲菲,休廖雲菲一事便這麼僵持著,從世子要休了廖雲菲那天起,廖雲菲就再也沒有回過世子府,一直與長公主在一起,後來,長公主的鋪子開張,她更是忙前忙後,統管大局,所以,這些責任,怎麼也算不到世子府頭上來。”紀初禾的語氣十分堅定。“世子夫人說得有理啊。”“是啊,長公主這分明就是在狡辯,還想推卸責任。”“真是見過反咬一口的,還沒有見過這種咬法。”長公主的目光淩厲地朝聲音的來源處望去,那些人頓時嚇得不敢吭聲了。“知道妄議皇室是何罪名嗎?”長公主怒喝一聲。這些刁民!哪來的狗膽敢這麼說她!她這麼一吼,四周立即寂靜得落針可聞,百姓們哪裡敢觸犯皇族。“世子夫人,就算是本宮的人砸的你的鋪子,那也是廖雲菲下的命令,你隻管去找廖雲菲。她才是罪魁禍首。”長公主還是不認。看紀初禾還能有什麼本事!突然,外麵的申冤鼓響了起來。“何人擊鼓?本官正在斷案,讓他等一等!”靳大人朝身邊的人吩咐。“回大人,外麵敲伸冤鼓的人,說要狀告長公主倚仗權勢,草菅人命。”靳大人眼皮一跳,“把人帶進來。”人被帶進來的時候,滿堂震驚,竟然不是一個人,而是一群人!怎麼會這麼多?長公主害了那麼多條人命嗎?長公主看著這些人,眉心緊擰,不敢置信的樣子。她何時害過這麼多人命!“是何人擊鼓申冤?”靳大人朝這一群人詢問道。“大人,是草民擊的鼓。”一人站了出來。“有何冤情?”“草民的父親,曾身患急症,前去長公主的醫館醫治,草民明明籌夠了診金,但是,醫館的大夫卻故意耽誤臨時加價,又要我拿二兩銀子,才肯醫治草民的父親,導致草民的父親錯過了最佳的治療時辰,死在了長公主的醫館內!”“人食五穀雜糧,怎麼可能不生病?身為大夫,難道就要包治百病,非得把你們治好嗎?治不好,不也是正常的嗎?”長公主冷冷地反駁。“啟稟大人!草民的父親是在做農活的時候被農具刺傷這樣的急症!隻要處理得當草民的父親不會死!都是醫館的大夫臨時加價,導致我父親失血過多,活活被拖死了!”“大人,這件事好多人都目睹了!”“自從長公主開了醫館後,滿城隻有濟世堂,再也沒有彆的醫館!這是為什麼?是長公主不允許彆的醫館存活!甚至連那些自己去挖點草藥售賣的百姓都深受其害!更彆提那些會醫術的私下幫人診治了!隻要長公主的人知道,這些人不是莫名的消失了,就是逃出了帝都,再也不敢回來!這難道還不是倚仗權勢,草菅人命嗎!”“濟世堂診費藥費都是天價,百姓們根本負擔不起!好多人生了病,卻不敢醫治,最後,慢慢病死。如果,不是長公主不容他人在帝都行醫,多少人還可以活下來!難道,她不是殺人凶手嗎!”“我的孩子也是死在了濟世堂的醫館裡,死的時候,嘴巴都是嘴的,明明就是有一點防寒,怎麼就沒了呢!小病進去,當大病治,隻為了多收診金,多賺藥費,如此喪儘天良,長公主,該天誅地滅!”“對,喪儘天良,天誅地滅!”眾人的聲音越來越大,整整齊齊,氣勢如虹!這個時候,看熱鬨的人中有人走出來站在了那群人中!“風寒肆虐那段時間!多少人被濟世堂拒之門外,求醫無門!這些全是長公主造下的孽!”這一道聲音一傳出來,看熱鬨的人頓時排著隊往那些申冤的隊伍中走去,堂上都擠滿了人!“長公主罪不容恕!還請大人為百姓做主!”申冤的人齊齊跪下磕頭,接著,是全部的人都跪了下來。長公主的行為,已經是觸犯眾怒了。紀初禾還以為,她這一世開了醫館,沒有像前世那樣,導致那麼多人死於這一場風寒,間接地也幫長公主化去了一場劫難,沒想到,善惡終有報,該來的報應還是會來。眾人推牆,接下來,就看皇上如何裁決了。靳大人的奏折說明了案件的經過,以及各種證據,呈到了皇上的麵前。皇上看完奏折直接摔了出去!“她在宮裡休養的時候,朕是怎麼告訴她的!”皇上已經容忍夠長公主了。一開始,長公主的開銷是由宮中負責。結果,長公主一個人比六宮嬪妃加起來用得還多!最後,讓她自己負責她府上的開銷,本意是想讓她節省一些,不要過得那麼奢靡!她倒好,開起了醫館,一直在吃人血饅頭!“太後娘娘駕到!”一聲急切的通傳響起,太後快步走了進來。皇上收起臉上的憤怒,起身朝太後行禮。“兒臣見過母後。”“皇上,一個小小的府衙也要定一國長公主的罪,這就是你推行的新政?”太後一開口,就是一通質問。“母後,你誤會了,這件案子,與朕推行的新政沒有一點關係。”“怎麼沒關係?如果不是你重用那些寒門,打壓權貴,他們怎麼敢對長公主動手!”太後不聽皇上的解釋,她有自己的判斷。“母後,你自己看看吧。”皇上指了指摔出去的奏折。朝四海立即上前將奏折撿起來,呈到太後麵前。太後看著上麵的內容,眉頭不禁擰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