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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初禾也答應了,等林母的傷養好了,留在醫館裡工作的話,也一樣拿月銀。
林思悠心裡清楚,夫人這是在變相地給她的家人一個依靠。
要不是夫人主動挑明,她還在糾結自己對世子的這一份感情。
是夫人來化解了這件事,才讓她沒有負罪感。
她從來都沒有見過像夫人這樣的女子,和自己的母親談起夫人的時候,她自己的母親對夫人也是讚不絕口。
她還記得,母親說過的一句話。
“這個世界那麼大,有那麼多形形色色的人,自然也有像夫人這種特立獨行,與眾不同的人。”
在林思悠的眼裡,紀初禾已經超出了一個府中主母的身份,她即寬仁大度,待人真誠,更高高在上,遙不可攀。
定好迎接林思悠的日子。
那晚,紀初禾還在府上辦了一場喜宴。
林思悠被一頂小轎抬進了世子府,正式成為蕭晏安的妾室。
林思悠沒想到,紀初禾能安排得這麼麵麵俱到,雖然是納妾,辦得比那些普通的百姓娶親還要熱鬨,心中更加感激紀初禾。
宴席結束,所有人都散了。
冬苓陪在紀初禾身邊,“夫人,你看今天的月亮好圓啊。”
紀初禾抬起頭,看著天上掛著的這一輪圓月。
這才恍惚,早出了正月,今天已經是二月十六了。
世子府在安排納妾的事。
長公主那邊也因為身體不適,直接住在了太後的宮中。
廖雲菲也被太後一道旨意接到宮中,去給長公主侍疾去了。
沈乘景殺妻的案子也結案了。
紀清媛的屍體已經找到,沈乘景被判了斬立決。
隻是紀初禾沒有親眼看到沈乘景被處斬。
監斬的人,也不是靳大人。
第二天,蕭晏安帶著林思悠來給紀初禾敬茶。
紀初禾喝了茶,給了一些賞賜。
冬苓偷偷地瞧了一眼,賞賜沒有給她的好,心裡頓時平衡了,林思悠的比徐嫣兒有腦子,對夫人也心懷感激,真怕她在夫人麵前的地位不保。
“思悠,以後我們就是姐妹了,我也有一份禮物送給你。”冬苓拿出一枚簪子,遞到林思悠的手裡,“思悠啊,以後,世子,夫人,還有我和你,咱們四個把日子過好。”
“是。”林思悠乖巧地回應。
紀初禾忍不住笑了,這個冬苓,有時候真是挺會活躍氣氛。
蕭晏安看了紀初禾一眼,見她笑了,他也不禁露出了一絲淺笑。
林思悠現在對冬苓也徹底放下戒心了,開開心心地融入了這個家,以後的日子讓人心生向往。
宥兒也差不多半歲了,能穩穩地坐起來了,白白胖胖的。
昨天特意稱了一下,有十八斤那麼重了。
紀初禾清楚的記得,前世的時候,宥兒身體特彆差,六個月還不能自己獨立坐著,瘦瘦的,十三斤都不到,稍微有一些風吹草動的,就生病了,小小年紀,就吃了很多藥。
再看宥兒現在這樣,紀初禾的心裡,彆提有多開心。
而且從生下來到現在,沒有生過一次病。
這還要多虧了冬苓這個母親,身強體壯,養出來的孩子也不一樣。
朝堂之中,也發生了幾次巨大的變化。
從察舉製慢慢過渡成考核製度,引起了軒然大波,自然也遭到了那些被動了利益的人的強烈反對。
但是,在舞陽侯以及一些官員的合力下,迅速製定出了一套完善的考核機製。
加上皇上的大力支持,從一些隻是靠著裙帶關係其實沒有多少真材實料的官員下手,還是初見成效。
朝堂之上,出現了許多新麵孔,皇上用起這些人來也覺得舒心多了。
羅恒幾次上奏,請皇上下令與胡賊開戰,皇上都將奏折壓了下去。
他從紀清媛和口中得知馬上就要有大洪水襲來,怎麼可能還在這個時候與胡賊開戰。遇上這樣的災年,就算淮陽能拿得出糧食來,也隻能夠度過這個難關,哪裡能籌備得出軍糧來。
皇上現在,也隻能先顧著朝堂這邊,推行新政到如今這個地步,絕不可半途而廢。
等朝堂穩定下來,國力強勝,再對付胡賊,也許隻是手到擒來的事!
……
三月初,下了一場桃花雪。
不過,氣溫已經回暖,雪沒有積下來,很快就化了。
薛掌櫃帶著商隊來到帝都。
這一支商隊一進城,百姓們就奔走向告,貨物還沒有卸完,想要買東西的人,就已經排起了長龍。
薛長掌一臉笑意的看著這樣的場麵,奔波一路的疲憊都一掃而空了。
他行商一輩子,也沒有見過這種情況。
為了不讓大家在這裡繼續等待,紀初禾放出消息,三日後,鋪子再次開始營業。
這三日的時間,留給她們好好的整整貨物。
紀初禾將薛掌櫃迎進了茶室內。
“薛掌櫃,請坐。”
“謝夫人。”薛掌櫃坐了下來。
“薛掌櫃,父王和母後可還好?”紀初禾輕聲詢問。
“夫人放心,王爺和王妃好著呢,咱們淮陽的百姓也好著呢。王爺派人到處尋找可以耕種的山地,又尋找到了一塊山地可以開墾出來種糧食!而且,麵積隻比雲澤山小那麼一點點,到時候不知道又要種出多少糧食!咱們淮陽的百姓再也不需要挨餓了。”
紀初禾聽著這些,心裡也高興。
“夫人,王妃聽到帝都這邊的情況,彆提有多欣慰了,對您和世子的擔心都減輕了不少。隻是,不能和夫人世子見麵,王妃過於思念夫人和世子。”
紀初禾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再見到母妃,心裡也有些酸澀。
不過,終歸是要再見的。
再見之時,也可能再也不用分彆了。
……
商隊再次進入帝都,驚動了長公主和太後。
上一次,紀初禾的鋪子一開門就被百姓們哄搶一空的消息,長公主後來也知道了。
她原本是看不上這些賤民兜裡的三瓜兩棗的,可是聽到紀初禾那麼賺錢,心裡又氣又恨。
“母後,我們不能眼睜睜地看著紀初禾賺得盆滿缽滿,她的香料鋪子已經那麼賺錢了,再讓她把這些雜貨生意做火了,她豈不是很快就可以積累大量的財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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