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是秀女一個個獻藝。
這些秀女無一不是帝都的貴女,從小便精心培養,隻為了能入宮為家族掙得幾分榮耀。
皇上已經許多年沒有選秀了,這一次,是她們難能可貴的機會。
每一個秀女都使出了渾身解數,希望能在皇上麵前留下深刻的印象。好在入宮後,成為這一批秀女中皇上第一個寵幸的女人。
但是,所有人的表演,皇上都沒有任何特彆大的反應,也都一言未發。
不過,沒有出聲也是好事,最起碼,沒有當場將誰的名冊直接剔除出去。
“皇上,所有的秀女全都表演完了。”皇後輕聲提醒。
“全部留下吧。”皇上淡淡回應了一句。
秀女們聽到這一句話,一個個麵露喜色。
看著皇上的眼神,也含羞帶怯的。
皇後緩緩站起身來,看著眾位秀女,“今日獻藝的秀女全部可以入宮伴駕,大家先回府上準備,三日後,本宮會派宮人前往府上接諸位入宮。”
“多謝皇上隆恩。”眾位秀女齊齊跪下謝恩。
皇上的目光掃過人群,落在紀初禾的身上。
一群鶯鶯燕燕,百花齊放的場合,紀初禾卻偏偏能一枝獨秀,那麼與眾不同。哪怕她就那麼靜靜地坐著,周圍的人都不由自主地淪為了她的陪襯。
此等女子,配蕭晏安那種廢物,著實是暴殄天物。
“皇上。”長公主突然開口,“今日,我還有一份禮物要送給皇上,這可是我精心準備好久的。”
“皇姐還有禮物要送給朕?”皇上有些詫異。
長公主突然拍了手。
幾個護衛抬著一隻大鼓走了出來。
鼓上坐著一個穿著舞衣的女子,舞衣就是一層薄紗,胸前是繡著一朵大紅色牡丹的肚兜,不過,這個肚兜的款式,不像普通的那種,而是緊緊的包裹著身子,將女子的身姿襯托得更加玲瓏有致。
下半身的裙子像一片片的花瓣層層疊在一起,風一吹,就飄散了起來,兩條修長白皙的美腿若隱若現。
在場的人除了皇上之外都是女子,而且出身高貴,看這個女子的時候,隻覺得太過於低俗,多看一眼都好像玷汙了自己的眼睛。
就算是青樓的妓子,也不敢穿得如此暴露。
而且,這個時間那麼冷,這個女子穿成這樣,就不怕被凍死嗎?
女子的臉上帶著一張飄逸的麵紗,看不清容貌,化著花鈿妝,妖嬈嫵媚。
一陣鼓聲響了起來,女子的身姿踏著鼓點舞動了起來。
這一支舞的確讓人眼前一亮,不像宮廷排練出的那種舞蹈,也不像青樓裡那種專門魅惑人的,嫵媚中又不失力量。
關鍵,這個女子要在鼓上完成各種高難度的動作,還不失優雅。
要是換作正常人,恐怕轉幾圈站都站不穩了。
紀初禾看著鼓上舞動的女子,感覺有些眼熟。
突然,一陣風吹來,女子的麵紗也隨著飄了起來,終於,露出了她的五官。
紀清媛!
竟然是她!
就在這個時候,紀清媛也轉過身來,目光緊緊地盯著紀初禾。
她的眼中帶著一絲冷笑。
皇上的目光被這個舞女吸引了。
台下的秀女無一不緊緊地抓著自己的手絹,臉上都是不憤。
有這麼個尤物在,皇上的眼裡還能看得到她們嗎?
長公主也真是的,想送女人給皇上什麼時候送不行?
偏偏要這個時候送!
這些人也隻敢在心裡埋怨一番,絕不敢在長公主麵前說出半句怨言來。
一舞結束,女子盈盈朝皇上行禮。
“皇上日理萬機,操勞國事,我送給皇上的就是一個解悶的玩意,還請皇上不要拒絕,把她連同這些秀女,一並收了吧。”長公主的聲音再次響起。
“既然是皇姐送的,朕便收下了,皇後,你將她和這些秀女一並安排了。”
“是。”皇後立即回應了一聲。
“多謝皇上。”女子立即下跪行禮。
紀初禾終於明白,長公主為什麼非要留下她了,前麵的狼群圍攻並不是長公主的全部計劃,紀清媛才是!
不過,長公主這種目中無人我行我素的樣子不知道得罪了不少人。
可惜啊,長公主蒙受的聖恩實在是太大了,又有太後撐腰,沒有人敢主動招惹這個瘋子!
既然是這樣,那就讓她來做這個出頭鳥了。
直到宴席結束,長公主得到消息,蕭晏安沒有回來,臉上露出一絲笑容。
她與太後同乘,送太後回宮。
“母後,今日的局麵,您可開心?”
太後麵露微笑,“讓淮陽王府休了紀初禾比登天還難,國公府又對紀初禾護佑有加,你今天安排的這一出可以讓廖雲菲順理成章地得到蕭晏安的寵愛,我們就可以在廖雲菲的身上做文章,讓她取代紀初禾成為世子夫人。”
“母後不是說,蕭晏安的身邊絕對不能有紀初禾這樣出色的女人嗎?我一定會讓蕭晏安親手休了她!廖雲菲這一計不成,我就在想下一計!下一計再不行,我就讓人毀了紀初禾!我看蕭晏安還能不能接受一個被人糟蹋過的破鞋!”
“如果,沒有那枚先皇的玉佩,倒是可以省去許多麻煩。”
“如果是那樣的話多沒意思!貓抓到老鼠的時候還要玩一會兒才會吃掉。我挺想看看紀初禾是怎麼垂死掙紮的。”
“你給皇上進獻的那個舞女又是怎麼回事?你明知道韻兒也入宮了,萬一被那個舞女分走了皇上的寵愛怎麼辦。”
“母後,那個舞女就更有意思了,你放心,她就是一個玩物,絕對不敢搶了韻兒的風頭。”
“那就好。”
……
紀初禾坐在馬車上,思緒沉沉。
紀清媛竟然沒有死!
而且還和長公主扯上的關係。
以紀清媛對她的恨意,肯定不會放過她!
所以,長公主是想讓她失去世子夫人的地位,然後,在狠狠的蹂躪她嗎?
“榮鬆。”紀初禾掀開車簾喚了一聲。
“夫人,有何吩咐?”榮鬆立即回應道。
“你派人再去紀清媛死的地方查看一下,哪怕掘地三尺,一定要確定
“是,夫人。”
蕭晏安焦急地等待著紀初禾的歸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