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嫣兒還是不肯走,拉著蕭晏安的手輕輕地搖晃,“世子,我想回淮陽了,回到淮陽後,我會想儘一切辦法給世子懷個孩子。”
“這件事,回了淮陽再說!”蕭晏安聽出徐嫣兒話裡隱晦的意思。
“世子,這麼多天了,你想不想我?”徐嫣兒拉著蕭晏安的手,放在自己的心口,“嫣兒好想好想世子。”
“這是國公府!”蕭晏安沉著臉把手抽了回來。
“我當然知道這是國公府,我想說的是等回了淮陽以後,我一定好好的伺候世子。”她看出來了,世子也想她,隻是礙於這是國公府所以才忍著。
“夫人在做什麼?”蕭晏安連忙轉移了話題。
“在和冬苓聊天。”
“我剛好有事要去找夫人,你隨我一起過去。”蕭晏安把徐嫣兒一起領走。
徐嫣兒露出一絲得意的笑容。
世子匆匆去見夫人,是怕和她單獨待久了會把持不住嗎?
世子對她有這樣的反應,她不知道有多開心。
蕭晏安來找紀初禾的時候,冬苓還在。
“你們兩個先下去吧,我有事要和夫人說。”蕭晏安直接將冬苓和徐嫣兒支了出去。
徐嫣兒和冬苓走後,蕭晏安才感覺自在不少,坐在紀初禾對麵的,長長的出了一口氣。
“夫人,這一次的事情,真是多虧你了。”蕭晏安是發自內心的向紀初禾道謝。
對於紀初禾的聰慧,他是佩服的五體投地。
換作是他,都不可能把這件事處理的這麼好。
紀初禾倒了一杯茶水遞到他的麵前,“世子,喝茶。”
“謝謝夫人。”
“世子來找我就是向我道謝嗎?”紀初禾輕聲詢問。
“我就是想在夫人這裡坐一會兒。”蕭晏安喝完這杯茶,眉頭一緊,“夫人,這件事情就這麼結束了吧?”
他還怕會節外生枝。
“大舅母已經通知廖家接廖雲菲回去,廖雲菲這次的所作所為真的是傷透了她的心。甚至連廖雲菲的終身大事都不再管了,以廖雲菲現在的名聲,回去廖家之後很難再嫁一個好人家。”紀初禾覺得,不會再有什麼變化。
“夫人,我真的一點都沒有招惹她。”蕭晏安再次解釋。
他的心裡也有些不是滋味。
畢竟,這件事和他有關。
紀初禾都不知道要發表什麼意見好了。
“世子不用擔心了,廖雲菲不可能再和你攀扯上什麼牽連。除非……”紀初禾的聲音停頓了一下。
“除非什麼?”蕭晏安連忙詢問。
“夫人!”湘竹從外麵疾步走了進來,“夫人,宮裡來人傳話,皇後娘娘召王妃與廖雲菲入宮!”
紀初禾眉頭一緊,“可有說是為了什麼事情?”
“好像是為了太後娘娘的壽宴。”
紀初禾連忙下榻,“母妃呢?”
“王妃已經準備入宮了。”
紀初禾快步朝外走去。
在王妃要出府門的時候看到了王妃。
廖雲菲重新換了一身裝束,恭敬的跟在王妃的身後。
看到紀初禾的時候,眼中閃過一絲恨意。
紀初禾的手段,她是領教到了!
沒想到紀初禾不顯山不露水,手段竟然這麼毒辣。
“母妃,你因何事入宮啊?”紀初禾直接詢問道。
“宮中的一個琴師突然死了,現在缺一個琴藝超高的人頂上,為太後壽宴的獻舞奏樂,所以,皇後娘娘召我帶著廖雲菲入宮,看看她能不能擔此大任。”
“原來如何,那母妃快去吧。”紀初禾恭敬的讓到一邊。
廖雲菲得意的抬起下巴,瞥了紀初禾一眼,跟著王妃朝外走去。
這次她一定會好好表現,爭取在太後娘娘的壽宴上一鳴驚人!隻有這樣,她要嫁給世子的事情才有回旋的餘地。
她不靠任何人了,靠自己也能達成所願!
王妃和紀初禾都猜測到廖雲菲打的是什麼主意。
皇後指名要廖雲菲,她們也無可奈何。
國公府外麵,馬車已經準備好了,王妃在上馬車前,回頭看了一眼廖雲菲。
廖雲菲也有一輛馬車,但是,她沒有馬上去自己的馬車旁,還恭恭敬敬的站在王妃的身後。
“廖雲菲,你和我同乘。”王妃說了一聲,先上了馬車。
廖雲菲心中一喜,立即答了一聲:“是。”
上了馬車後,王妃的目光落在廖雲菲的身上,帶著幾分淩厲的審視。
廖雲菲的心裡一陣緊張,佯裝淡定的坐在那裡。
“廖雲菲,你姑姑為了你的婚事操碎了心,好不容易為你挑選了一門親事,你竟然如此作踐她的心意。”
“王妃,你有沒有對一個人一見鐘情過?就是第一眼見到他的那一刻,整個世間都明媚璀璨了。”廖雲菲不答反問。
王妃沒有回答。
廖雲菲自顧的說道:“那日,我站在國公府的門前看到世子,他就像一道光一樣照進了我的心裡,也在我的心裡烙下了獨屬於他的印記,我知道我和他不可能走到一起,可是,無論我怎麼努力都抹不掉他在我心裡的印記。”
“這一世,我隻想和他在一起,哪怕是妾,我也不在乎。我之前寧死都不願意給人做妾,那是我沒有遇到讓自己奮不顧身的人。”
聽完廖雲菲的這些話,王妃無奈的搖了搖頭。
“廖雲菲,這隻是你的一廂情願。你了解世子嗎?你愛的隻是他那副皮相吧!他若是長的醜陋不堪,你還會愛他嗎?”
“可是,世子長的不醜啊!”
王妃噎了一下。
廖雲菲突然跪在王妃麵前,滿臉哀求,“請王妃成全了我對世子的一腔癡情吧,我入了王府,一定不會和世子夫人爭什麼,我隻求能經常看到世子,這樣就足夠了。”
“所以,你要借這次給太後獻藝的機會,求太後一個恩典是嗎?”王妃直接詢問道。
“是。”廖雲菲回答的也乾脆。
“我勸你最好不要有這個念頭。世子對你一點好感都沒有,你為了一個不愛自己的男人,放棄自己大好的未來,實在是愚蠢至極。”
“他現在最我沒有好感,不代表以後對我也沒有好感。”
王妃歎了一口氣,再次開口:“好言難勸作死的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