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是得將這兩個孩子的婚事早日定下來了。”大夫人笑著回應。
“大夫人,若能娶雲菲小姐為妻,在下一定會一生一世敬她,愛她。”駱浩清一臉鄭重地向幾位夫人保證。
大夫人笑著點點頭,越看越覺得滿意。
屋內的偏房裡,廖雲菲聽著這些話,心中很不是滋味。
按道理來說,廖雲菲不應該出現在這種場合,但是,好多人家選婿都會讓女方藏起來,偷偷地看上一眼。
大夫人疼廖雲菲,也不例外。
特意讓廖雲菲早早地藏在了偏室。
這事,就連幾位夫人和紀初禾都不知情。
廖雲菲看到駱浩清的第一眼,高高懸著的心徹底死了。
光是那一副醜模樣,就已經讓她打消了所有念頭。
她答應這門親事有兩個打算。
姓駱的是個四品官,官職不小,更何況,將來還有機會繼續往上爬。
她嫁過去是做正室夫人的,就是廖家除了姑姑之外嫁的最好的!
不加上榮國公府的話,其實,她算是高嫁了。
以後,廖家的所有人都得像巴結姑姑一樣巴結她。
即使是這樣,她還是不願意嫁給姓駱的。
但凡這個姓駱的長得好看一點點,她也不至於這麼排斥!
隻能是另外一個打算了。
要麼,嫁給姓駱的。
要麼,進淮陽王府。
她不可能嫁給姓駱的,那就隻有讓世子非迎她進門不可。
而且,她還要讓所有人覺得,她是被逼無奈!
……
冬苓把鐲子取下來後,每天都要拿出來看幾遍,愛不釋手。
她正在拿著一塊軟布擦拭著鐲子,突然聽到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傳來。
“冬苓。”
是徐嫣兒!
冬苓迅速把鐲子藏進妝奩盒裡。
徐嫣兒一進來,就看到冬苓的動作,“你藏什麼呢?有什麼見不得人的寶貝?”
“你管我藏什麼,反正就是不想讓你看見。”冬苓反駁了一句。
徐嫣兒翻了個白眼。
冬苓能有什麼好東西?不過是紀初禾賞賜的一些舊首飾罷了,整天看看看,沒見過世麵的樣子!
“徐姨娘,你來找我乾什麼?”冬苓不悅地詢問。
“我剛剛聽到一個消息,廖雲菲議親了!”
“瞧你開心的樣子,好像是你議親了一樣。”
“我能不開心嗎?她不纏著世子就好了!”徐嫣兒的心裡一陣歡樂。
“徐姨娘,我問你個事,最近世子有賞給你什麼好東西嗎?”
“沒有啊。”徐嫣兒搖了搖頭,“你問這個乾什麼?”
“沒什麼,我以為來了帝都,世子會賞你點什麼東西呢!要不然,你怎麼天天把世子掛在嘴邊念叨。”
“你這是什麼話?難道,我愛的是世子的那點賞賜嗎?我愛的是世子!”
“對對對,是我唐突了,你好好的愛世子。”冬苓立即變了語氣。
“對了,我剛剛從夫人那過來,夫人說,過幾天去靈雲寺上香祈福也帶上我一起。”
“你去乾嘛?”冬苓因為懷了身孕不能去,心裡有些酸酸的。
“聽說靈雲寺非常靈驗,我去求子,虔誠地拜一拜,保佑我一回淮陽就懷個大胖小子!”
“那你好好地求你的子,不要乾什麼蠢事惹夫人生氣。”
徐嫣兒本來還很開心的,冷不丁被冬苓潑了一頭冷水,“我平白無故地惹夫人生氣乾什麼?”
“誰知道你會犯什麼蠢!”冬苓沒好氣的回應,“你的話說完了沒有?說完了趕緊走吧。”她直接趕人。
徐嫣兒冷哼一聲,轉身離去。
冬苓看著她走出去,連忙拿出鐲子,喜愛的親了一口!
“這徐嫣兒,一天世子世子的有什麼用,來帝都這麼幾天,世子硬是一樣東西都沒有賞給她!”
……
紀初禾正在看書,綿竹來報。
廖雲菲求見。
“請她進來。”紀初禾放下書,整理了一下儀容。
廖雲菲一臉笑意的走了進來,氣色看起來都比平常好了許多。
真的是應了那句話,人逢喜事精神爽。
“世子夫人,今日我來是特意向你表達感謝的。”廖雲菲開門見山,說明了來意。
“感謝我什麼?”紀初禾不解地詢問。
“姑母為我定下了一門親事,還請幾位夫人與世子夫人一同為我相看,感謝世子夫人為了我的事情操勞。”廖雲菲說得無比真誠。
“大舅母對我疼愛有加,都是自家人的事,你不用放在心上。”紀初禾這一句話就挑明了。
她是看在大舅母的份上才去,不是看在她廖雲菲的麵子上。
“這是我親手做的一些小點心,特意拿過來給世子夫人嘗嘗,也算是我的謝禮了,希望世子夫人不要嫌棄。”
廖雲菲說完,她身後的丫鬟立即將包裝精美的點心捧到紀初禾麵前。
紀初禾看著麵前的點心,心裡有些說不出的怪異感。
廖雲菲這兩天可真是活躍。
太過喜形於色。
更貼切地說,是對議親一事用力過猛了。
這門親事,真的讓她那麼開心?開心得恨不得想讓全世界都知道的?
“點心我收下了,恭喜廖小姐遇到了一份好姻緣,大舅母可真是把廖小姐當成了自己的親生女兒來操持。”紀初禾意有所指地說了一句。
廖雲菲笑著點點頭,“姑母對我的好,我都記在心裡,將來會好好地報答她的。”
紀初禾沒再多說什麼,廖雲菲也識趣的告退。
廖雲菲走後,紀初禾立即將綿竹叫了過來。
“綿竹,最近廖雲菲都乾了什麼?”
“她給夫人送來的點心,國公府的幾位夫人也有,都是幫她相看的答謝,幾位夫人都在誇她禮貌懂事呢!她好像馬上就要嫁出去了一樣,還去拜謝國公和老夫人,這才剛剛納采,按照時間,她明年能嫁出去就算早的了。”
紀初禾若有所思。
她總感覺廖雲菲的行為有些反常。
可是,又說不上來具體是怎麼反常。
“世子在府上嗎?”紀初禾突然詢問道。
“世子這幾天,總是約著幾位公子一起出去,很少在府上,今日應該也不在府上。”
蕭晏安之所以這麼做,就是在逃避廖雲菲。
聽到廖雲菲的親事定下來了,他也跟著鬆了一口氣。
親事一定,他就不用那麼提心吊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