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側妃看著自己兒子的反應頓時起了疑心。“你是不是對紀初禾動了什麼心思?”“娘親,我……”蕭錦程心中一陣慌亂。“你想想她是怎麼算計你的!你的名聲都是毀在她手裡的!你對她應該隻有恨,絕無其他,懂嗎!”高側妃氣急怒斥。蕭錦程的內心很矛盾。一方麵,他知道和紀初禾是敵對的關係。可是,另一方麵,他又會不受控製地被紀初禾吸引。甚至,有時候一閒下來腦海裡就會不由自主地浮現出紀初禾的身影。他就像得了一場無法定義的疾病,也無藥可醫。“蕭錦程,你可以喜歡這世間任何一個女子,唯獨不能喜歡紀初禾!你跪下!”蕭錦程立即起身跪在高側妃麵前。“你向我發誓,絕不再對紀初禾有任何想法!”蕭錦程心中一陣抽痛,麵對高側妃的怒意,還是緩緩抬起了胳膊。“我發誓,我以後,絕對不再對紀初禾有任何念想。”高側妃暗暗鬆了一口氣。是要給兒子身邊找個人了!這些年,她在私生活這方麵管得比較嚴,她兒子連個通房丫頭都沒有,要是他身邊有人,怎麼會把心思歪到紀初禾身上去!“你先回去吧,等事情有進展了,我再告訴你。”“是,娘親,孩兒先行告退。”……淮陽府衙大牢。徐嫣兒被關在牢房裡,急的猶如熱鍋上的螞蟻。徐貴已經被帶去審問了,不知道是什麼結果。“我要見世子!你們知道我是什麼身份嗎?我可是世子的姨娘!你們趕緊去幫我通傳!”獄卒看了徐嫣兒一眼,不理會她。“等我見到世子,定要告你一狀!你等著!”獄卒耐煩了,起身走向徐嫣兒,“你是世子的姨娘又怎麼樣?你現在是因為包庇殺人犯關押在了此處,還不想想自己現在是什麼處境!世子忙著審案,哪有空見你!”徐嫣兒心一沉,身子癱軟了下去。她這下真的完了!一定是紀初禾!紀初禾容不下她,所以,才設下這個的圈套,想讓世子把她趕出王府!這下可怎麼辦?還有誰能幫她?徐嫣兒越想越難受,越想越心慌,淚水控製不住往外湧。天黑了,牢房裡點上了蠟燭。突然,一陣開鎖的聲音響了起來。徐嫣兒聽到聲音,沒有任何反應,縮在牆角一動不動。蕭晏安一步步走下台階,一眼就看到縮在牢房牆角的徐嫣兒。“世子。”獄卒上前行禮。徐嫣兒聽到這兩個字,還沒有反應。蕭晏安不可能會來的。他可能都不想管她的死活了。“你們都出去吧。”蕭晏安沉聲下令。“是。”獄卒立即退了出去。徐嫣兒聽到蕭晏安的聲音才驚喜地起身,一下子趴在了牢門前。“世子!”才呼喚一聲,淚水就洶湧得奪眶而出。蕭晏安氣不打一處來,“你不要又是這一副樣子!好像全天下你最委屈!”“我是委屈!”徐嫣兒大聲反駁。這個時候,她再不為自己辯解一下,那就等著坐實包庇的罪名吧!“世子,我出府去找徐貴,真的是想了解情況,而且太妃娘娘也是知道的!這件事牽扯到太妃娘娘,等於牽扯到王府和世子,我是想替世子分憂啊!”徐嫣兒連忙解釋。蕭晏安坐在桌前,倒了一杯水喝下,麵色依舊陰沉。“世子,你一定要相信我。”徐嫣兒可憐兮兮的說道。“你這麼擔心徐貴,壓根不像你之前所說的,他如何如何虐待你。”“他……他的酒莊還有一些產業,都是從我身上剝削來的!世子,我不是擔心他,小時候,我落水,他將我從水中救了回來,也僅僅是這一次,我念了點情分,我真的不是包庇他!”蕭晏安怒不可遏,抬手將手中的杯子摔了出去!“徐嫣兒,我看起來很傻嗎?”徐嫣兒嘴唇哆嗦了一下,沒敢出聲。“你說,你出身低微,日子過得清苦,我便理解你,為了錢財可以做出一些齷齪事!你和趙康,褲子都脫了共處一室,我依然不計較!你隻要向我解釋一句,我便信你!因為,我覺得,你是我喜歡過的女人,我應該給你最起碼的信任!”“讓你為妾,是我食言!我傾儘所有給你準備聘禮嫁妝,可是你呢,連落紅都是假的!”徐嫣兒擦掉臉上的淚水,賭氣地轉過身,“我就知道,你內心深處一次也沒有相信過我!你懷疑我非清白之身,你懷疑我和趙康有私情,你更懷疑我對你的感情!”平常,爭執到這個地步。蕭晏安都會讓步了。他的心裡,始終是有過徐嫣兒的。可是,今日,滿腔的怒意讓他無法再做出讓步。“我為什麼不能懷疑你?”蕭晏安反問道。徐嫣兒一時語塞。“你的為人,你的所作所為和你在我麵前的裝模作樣,哪一點不值得我懷疑你的?真正的你是什麼樣子的我早就該認清!而不是一次又一次的自欺欺人!”“那你呢?你對我的承諾,又有幾句是真的!你說,會娶我,可是,你的世子夫人紀初禾!你說,隻寵我一個人,你轉頭就寵幸了冬苓,你說,隻讓我生下你的孩子,冬苓卻比我先有身孕!”“這些是我的錯,但是我不是錯在娶紀初禾,也不是錯在寵幸了冬苓,而是錯在對你許下那些諾言!”“我身為淮陽王世子,獨寵你一人本就荒謬!還答應娶你這種身份的女子為正妻更是荒唐!”徐嫣兒的臉色一陣慘白,一個字也說不出口。蕭晏安的怒火也發泄完了,心中一陣輕快。他已經食言,徐嫣兒還時不時拿這些諾言捆綁著他。以後,再也不用被這些諾言捆綁了。徐嫣兒自知已經沒有辦法再拿捏蕭晏安,隻關心徐貴的案子進展。如果,徐貴被定罪是殺害四人的凶手,她這個包庇罪,怎麼也逃不脫!“世子,我不怪你違背承諾,入府為妾也是我自願的,我知道,你是世子,不可能隻寵我一人,其實,我早就做好準備了,隻是,你太快寵幸冬苓,我想鬨一鬨情緒,並未真的嫉恨世子啊。”“我所求的,不過是能常伴在世子身邊,足矣。”麵對徐嫣兒的伏低做小,蕭晏安也沒有什麼情緒波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