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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我不是因為錢,”綿竹立即解釋,“我是怕王妃會責怪小姐擅自做主。”
她也不是傻的好不好?
“不給賞賜我反而覺得開心,把我當外人才會一直給我賞賜,相當於是等價交換,而真正的一家人,是不會如此生疏的。”紀初禾淡聲回應。
“哦,我懂了!”綿竹了悟一般點了點頭。
紀初禾還沒回到琉華宮,就被高側妃攔住。
高側妃氣勢洶洶,看向紀初禾的眼神簡直想吃了她。
綿竹有些緊張,立即擋在小姐麵前。
紀初禾粲然一笑,繞過綿竹迎上高側妃。
論身份,這府上,她比高側妃尊貴。
如今,她可以拿出身份的威壓來了!
“高側妃,好巧啊,沒想到在這裡遇上了,我還想著,回宮洗去這一身塵埃換身衣服之後,再去找側妃報喜呢!”紀初禾主動開口。
“紀初禾,你算計我兒子!你真以為我不敢和你撕破臉嗎!”
“高側妃此言是何用意,讓我猜猜。冥兒在你們的手裡,我又沒有從她嘴裡套出任何有用的消息,隻要你們一口咬定是我陷害二公子和冥兒,我就百口莫辯了,高側妃是這個意思,對嗎?”
高側妃噎了一下,氣得胸口一陣辣痛。
紀初禾真是囂張!
“那側妃儘管去找父王吧,這件事我做成這樣的局麵,其實是給側妃留了顏麵的!”紀初禾又朝高側妃走近了一步。
高側妃竟然不由自主地往後退去。
退了一步,她就覺得自己輸了氣勢。
“你陷害我兒子,還給我留了臉麵?你真是大言不慚!”
“你們陷害世子又當何論?照高側妃的意思,隻準你們使卑鄙手段,還不準我們反擊了?被我算計了,不在自己的身上找找原因,還反倒怪起我來了?”紀初禾的語氣滿是嘲諷。
高側妃差點氣得吐血!
紀初禾這不就是明擺著說她們蠢嗎?
“我奉勸一句,高側妃還是趕緊好好地籌備二公子納妾事宜,以免這件事從一段情投意合的佳話變成笑話!而且,也莫要拿高家公子的前程來賭了,以免到時候在王府沒了立足之地不說,在高家也被人厭棄。”
“你……”高側妃的眼中閃過一絲驚恐,“你……你們都知道了?”
“高家公子榮獲皇上青睞之事,在帝都也不算是什麼秘密吧?”紀初禾輕聲反問。
高側妃的臉色一陣灰白。
“雖然隻是納妾,但是這冥兒姑娘可是高府親自調教出來的,又是知根知底,自然不差,這也算是喜事一樁,到時候,我定會備一份薄禮恭賀二公子納妾。”
高側妃的話全都堵在了喉嚨裡,像是啞巴了一樣。
“側妃,如無他事,我先行告退。”紀初禾轉身離去。
高側妃氣得頭暈,一直站在這裡,好一會才緩過勁來。
這個紀初禾太囂張了!
太囂張了!
她一定不會放過紀初禾!
紀初禾回到琉華宮,立即讓綿竹備水沐浴。
換了一身衣服之後,躺在貴妃榻上,全身才放鬆下來。
“人果然還是不能太養尊處優了,去雲澤山一趟而已,我就已經覺得疲累了。”
“小姐,雲澤山這一趟是真累啊,也就是你,你看冬姨娘回來的時候,在馬車上都呼呼大睡了。”
“對了,綿竹,你再去庫房裡挑一點東西給冬苓送過去,就說是我給她的賞賜。”
“是,小姐。”綿竹剛站起身。
外麵就傳來一陣鬼哭狼嚎的聲音。
紀初禾蹙眉,“這是什麼聲音?”
綿竹往外走了幾步,仔細聽了聽,“小姐,這好像是徐姨娘的聲音!”
紀初禾立即坐了起來,“竟然把她給忘了,你先把她放出來,再去冬苓那兒。”
“是,小姐。”
紀初禾又躺了下去,沒過一會,一陣急切的腳步聲就朝她這邊走來。
“徐姨娘!你不能擅闖!”
“滾開!我要見紀初禾。”
“不要攔她,讓她進來。”紀初禾冷聲說道。
徐嫣兒被關了這麼久,人都要瘋了,身上還有一種讓人作嘔的味道。
“紀初禾!你竟然把我關起來這麼久!你……等世子回來,我一定會把你的所作所為告訴世子!”
“嗯,到時候你儘管讓他為你做主。”紀初禾點點頭。
“你!”徐嫣兒的臉頓時憋得通紅。
“你把我關在王府,你自己前往雲澤山,結果如何?”徐嫣兒把自己最擔心的事問了出來。
現在,不是和紀初禾吵架的時候。
“當然是抬回府了。”
“抬回來?紀初禾,你是不是就隻有抬妾這一個本事!你能攔住得住世子嗎?世子心裡根本就沒有你,你去有什麼作用?要是讓我去,我絕對不可能讓世子再納妾!”
“徐姨娘,人家那小尼姑與二公子情投意合,關世子什麼事兒啊?”
“什麼?”徐嫣兒懵了,“紀初禾,你說什麼?那小尼姑和二公子情投意合?”
“沒錯,難道人家二公子的房裡抬個妾,你也要管?”紀初禾反問道。
“我……我管他乾什麼!”
“行了,趕緊回去收拾收拾你自己吧,用不了三日時間世子就要回來了。”
“真的?”徐嫣兒兩眼放光。
紀初禾沒再施舍她一個眼神。
徐嫣兒連句告退都沒說,直接跑了出去!
合鸞宮。
紀初禾走後,王妃就一直在坐在窗下,看著外麵的天空。
“王妃,你都在這裡坐了好一會兒了,外麵光線強烈,小心傷到眼睛。”司嬤嬤上前提醒。
“人要是像鳥兒一樣在天空自由翱翔,該有多好?”
“王妃,鳥也分種類,有的鳥不能離開這個地方,飛再高也得回來,要不然活不下去的。”
司嬤嬤從小看著王妃長大,王妃的性子她再了解不過,有時候,可千萬不能由著王妃胡思亂想。
一會想當風箏,一會想當鳥,一會又覺得魚也不錯。
為什麼不想當個人呢?人多好啊!
自從嫁了淮陽王,這都好些年沒有說過這些話了。
怎麼今天突然又說了起來。
“王妃,這一次,你是不是忘記給世子夫人賞賜了?”司嬤嬤轉移了話題,也順帶提了個醒。
“以前,我把禾兒當成是兒媳婦,她讓我滿意,我就賞,可是,她現在成了我的恩人,我該拿什麼賞賜,才能襯得上她?”
“恩人?王妃,你何出此言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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