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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家還有太妃撐腰呢!
可是在太妃身邊養大的,不比一般的妾。
世子之前還說了,徐姨娘要是生下孩子,就和嫡出一樣,到時候,也不過是記在紀初禾的名下,走個過場而已。
這麼一看,紀初禾的世子夫人之位,也不是那麼穩固啊。
就算再得王爺和王妃寵愛,也不頂用,還得看世子的態度。
王妃差一點沒氣死!
徐太妃這是跟著她學呢?
她愛給禾兒賞賜,徐太妃就學著賞賜徐嫣兒,能不能玩點新花樣出來?!
就會乾這種殺傷力不強,卻很惡心人的事!
……
紀初禾盯著春生送來的資料。
這上麵羅列著徐太妃的所有資產。
誰都知道,徐太妃是身無分文來的淮陽,這才多少年,名下竟然有這麼鋪子和田產!
可見從王妃的手中坑騙了多少銀子!
王府的一應開銷,都是王妃自己負責,錢也是王妃賺的。
紀初禾深知養家的不易。
王妃就算知道,也沒有拿徐太妃怎麼樣。
隻想控製徐太妃這種行為,並不想算總賬。
要是王府的這些錢也和王爺有關,徐太妃拿去一些,也還說得過去,畢竟是拿她兒子的,可是,這麼偷兒媳的,怎麼也說不過去!
果然,長寧宮最大的老鼠不是彆人,正是徐太妃!
尤其是現在,還不知道收手。
紀初禾正愁找不到好的機會呢。
這下,來機會了!
紀初禾放下手上的東西,轉身看向紀嬤嬤,“這兩天除了徐太妃之外,還有人背後搞什麼小動作嗎?”
“還有高側妃宮裡下人,這兩天有點活躍,到處碎嘴。”紀嬤嬤如實回應。
“我猜,府中多半以上的閒言,都是她的人散播引導的。”紀初禾還得到一個消息,高側妃想讓蕭錦程進入府衙任職,算盤珠子打得真響。
“小姐,你是不是打算出手了?”紀嬤嬤等著自家小姐出手,急得嘴巴裡都起泡了!
紀初禾轉身抽出一張單據遞給紀嬤嬤,“把這個東西故意透露給徐嫣兒。”
“小姐,這不是長寧宮之前報賬提供的單據嗎?把這個給徐嫣兒有什麼用?”
“嬤嬤再仔細看看上麵的內容。”
紀嬤嬤看過這些單據有印象。
看到單據上清清楚楚地列著給徐嫣兒買了首飾的明細,突然明白小姐的用意了。
接下來,有熱鬨可看了!
……
徐嫣兒收到太妃的賞賜並沒有很開心。
因為這些東西,她現在實在是看不上眼了!
世子疼她,給她準備了很多聘禮,這些東西如今都是她的私產。
徐太妃賞的這些,還不如她敬茶那天,紀初禾隨手送的名貴。
“怎麼?徐姨娘還看不上太妃的賞賜了?”王嬤嬤冷聲質問。
“我哪敢啊,太妃娘娘的賞賜讓我受寵若驚,倒是王嬤嬤你,身為下人,卻對主子不敬,你剛剛把東西摔在我麵前是什麼意思?難道是不服太妃娘娘讓你跑一趟?”
徐嫣兒也學聰明了,用她自己的身份壓不住王嬤嬤,她把太妃搬出來,就可以治住王嬤嬤了。
“徐姨娘,你不要故意找碴!”王嬤嬤怎麼會在徐嫣兒麵前服軟。
她兒子還在牢獄裡待著呢!
“來人,掌嘴!”徐嫣兒大喝一聲。
她的房中無人上前,就像沒聽到她的命令一樣。
王嬤嬤突然恥笑了一下,“徐姨娘,沒有夫人的身份就不要端夫人的架子!你以為世子寵你,你的地位就水漲船高了?我勸你還是撒泡尿照照你自己。”
王嬤嬤羞辱完徐嫣兒,轉身離去。
徐嫣兒氣得呼吸不穩,轉向朝屏兒望去,“沒用的東西!我讓你打她你為什麼不打?”
“姨娘,王嬤嬤可是長寧宮的掌事,奴婢怎麼敢和她動手?”屏兒委屈地回應。
“廢物,都是廢物!”徐嫣兒隻能往屏兒身上發泄。
王嬤嬤有一點說得沒錯。
世子的寵愛,的確讓徐嫣兒的身份抬高了一些。
府中的一些下人有前來巴結她的了。
那種阿諛奉承讓徐嫣兒很受用。
剛吃過晚飯,一個小丫鬟就鬼鬼祟祟在墨園的附近徘徊。
屏兒發現了,立即報給徐嫣兒。
“讓她進來。”
小丫鬟走了進來,立即向徐嫣兒行禮,“見過徐姨娘。”
“你是哪個宮裡的?怎麼瞧著你這麼麵生?你在墨園轉來轉去,有什麼事嗎?”
“回徐姨娘,奴婢是長寧宮的粗使丫頭,是夫人才調過去不久的,今日來,是奴婢偶然拾到了一樣東西,有徐姨娘有關,奴婢就送來了。”
“什麼東西?拿過來我瞧瞧。”
一張單據遞到了徐嫣兒的手上,她第一眼就看到自己的名字,還有後麵列的內容,目光頓時閃過一絲驚訝!
這是一張長寧宮采買的單據。
上麵還有印章的!
這就說明,不是假的。
紀初禾要長寧宮必須提供單據才可以報賬,她還以為,長寧宮的單據提供得很正常,就像彆的一樣。
沒想到,還是有貓膩啊!
她什麼時候見過什麼首飾了?竟然報假賬報到她的頭上來了!
不過,她還是留了個心眼。
看著麵前的丫鬟,冷聲質問“你一個粗使丫鬟還識字?”
“奴婢是識字的,可惜奴婢命苦,父親在母親過世後,娶了繼母,繼母不喜奴婢,便把奴婢賣到王府當差了。”
“你在哪裡撿到這個東西的?”
“在花園裡的草叢間,我覺得蹊蹺,便拿來給姨娘了,奴婢知道姨娘和王嬤嬤有過節,王嬤嬤在長寧宮也對奴婢時常打罵,奴婢想給自己找個好一點的出路,放眼王府,就隻有姨娘是奴婢唯一的希望。”
徐嫣兒一聽,眼底浮現出一絲得意的神情。
看來,她如今在王府的地位比她自己想象的還要高一些。
都有人來找她謀個前程了。
“你的這份心意我記住了,你先回去吧,暫時不要把這件事情告訴任何人。”
“是!”
小丫鬟走了,徐嫣兒盯著這張單據看了許久。
“我說呢,趙康怎麼這麼有錢!原來,都是王嬤嬤從王府貪墨的!這上麵寫的給我買首飾都花了十幾兩銀子!我哪裡見過什麼首飾!”
她知道,以前長寧宮的賬都是糊裡糊塗的,隻有一個數,和賬房一說,賬房就支銀子了!
紀初禾必須要長寧宮提供單據,王嬤嬤就想儘一切辦法造假了!
紀初禾不是清查了一回長寧宮嗎?
那麼大動乾戈,也就是抓了一些無關緊要的人而已!
像王嬤嬤這種得徐太妃寵信的奴才,紀初禾不敢動吧!
又或者說,還沒有抓到王嬤嬤的把柄?
如今,她手上就有一個王嬤嬤的把柄。
紀初禾一看這樣東西又豈會放過王嬤嬤?
這樣一來,她不就借著紀初禾的手除掉王嬤嬤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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