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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說的話和母妃的話差不多,你謹記母妃的話便好。”紀初禾淡聲說道。
徐嫣兒的眼底飛速地閃過一絲輕笑了,“是,世子夫人。”
“禾兒,本宮還有事要交代你,你先隨本宮回去。”王妃起身順便也將紀初禾一起叫走。
徐太妃滿腔的話沒有發揮出來,憋得胸口發悶,不悅地看了徐嫣兒一眼。
“太妃娘娘,要是沒有什麼事的話,妾身也先告退了。”徐嫣兒的態度,也不像之前那麼恭敬了。
她現在有世子做靠山,又是正正經經抬進來的妾,將來生下兒子,還用得著徐太妃嗎?
說不定,以後徐太妃還得求著她呢!
“瞧瞧她這小人得誌的樣子!”徐太妃氣得直哆嗦。
“太妃息怒,她就是一隻白眼狼!”王嬤嬤趁機落井下石。
“本宮怎麼養出這麼個貨色來!她還不如那個冬苓呢!看這樣子,她肯定不會甘心為本宮所用。”
“太妃不必介懷,徐嫣兒算什麼,側妃那邊不是給出明確的回應了嗎。”
……
紀初禾本想陪著王妃回合鸞宮,剛走過花園,湘竹快步走了過來。
“參見王妃,世子夫人。”
“有什麼事嗎?”紀初禾輕聲詢問。
“回夫人,冬姨娘在琉華宮等著夫人呢。她今早和徐姨娘發生一點口角,被徐姨娘傷了,紀嬤嬤請了府醫來給她醫治,她不願意離去,說要等著夫人為她做主。”
“沒一個消停的!”王妃怒斥道。
“母妃息怒,這件事我來處理,我先回琉華宮了。”
“去吧。”王妃當然相信紀初禾能處理好這些小事。
紀初禾一回到琉華宮,冬苓立即走到她麵前跪了下來。
“妾身見過夫人。”
“抬起頭來。”
冬苓立即仰起頭。
紀初禾看到,她的臉頰上有幾處輕傷,有兩處比較深,見了血,另外幾處破了點油皮,也留下了一道道紅痕,發髻是亂的,衣服也勾破了幾處,看起來很慘。
“起來吧。”紀初禾淡淡說了一聲,走到主位坐了下來。
冬苓沒有起身,而是跪著轉了一個方向,麵對著紀初禾,哭訴起來。
“夫人,求你為妾身做主,妾身今日偶遇徐姨娘,本想避開她,她卻攔著妾身羞辱,妾身忍不住和她爭執了幾句,她便把妾身推到全是刺的花叢裡,她想毀了妾身的臉,真是心思歹毒!”
紀初禾望向紀嬤嬤,紀嬤嬤朝她點點頭,的確就是這麼回事。
“紀嬤嬤,你去叫徐姨娘過來。”紀初禾沉聲吩咐。
這會,徐嫣兒也回到墨園了。
“桂嬤嬤,你今早將我的落紅拿去給夫人,她有沒有說什麼?”
“姨娘,夫人把你的落紅留下了。”桂嬤嬤如實回稟。
“什麼?她留我的落紅做什麼?”徐嫣兒臉色頓時緊張起來。
“奴婢也不知道,更不敢問夫人啊。”
“桂嬤嬤,夫人當時可有說什麼?還有,她是什麼表情?”徐嫣兒拉住桂嬤嬤的手急切地詢問。
“夫人沒說什麼,表情也很正常。”
徐嫣兒還是不敢放鬆。
紀初禾太有心機了,萬一被紀初禾瞧出點什麼來,她就完了。
雖然她是清白之身,可是沒有落紅,她就算是渾身是嘴也說不清楚啊!
“姨娘,夫人請你前往琉華宮。”屏兒快步走來傳話。
“紀初禾這個時候要我去琉華宮乾什麼!”徐嫣兒不禁又緊張了起來,問屏兒,“夫人為什麼要我過去?”
“姨娘,你去敬茶的時候,不是和冬姨娘發生口角了嗎?冬姨娘去告狀了。”
徐嫣兒頓時鬆了一口氣,“我當是什麼呢!我看紀初禾能把我怎麼樣!”
琉華宮。
紀初禾坐在窗下的方榻上看著賬冊。
冬苓坐在不遠處的桌前,大氣都不敢喘一聲,生怕打擾了紀初禾。
不知道為什麼,紀初禾在看賬冊的時候甚至比發威處置下人的時候還要嚴肅,讓人不由得就心生懼意。
她還有一點心虛。
不知道她那點小九九,有沒有被夫人看穿。
“小姐,徐姨娘來了。”綿竹輕聲提醒。
紀初禾合上賬冊,沒有下榻,隻是轉了個身,綿竹立即將隱幾推了過去,讓她倚靠著。
徐嫣兒走了進來,敷衍的上前行了個禮,“見過夫人。”
“今日你與冬姨娘發生了口角,還傷了冬姨娘,是嗎?”紀初禾淡聲問。
“夫人,你不能聽信她的讒言,是她先挑釁我的!”徐嫣兒指著冬苓大聲反駁。
“誰先開的口?”紀初禾冷聲問。
“是她!”冬苓立即指向徐嫣兒。
徐嫣兒噎了一下,“是我先開的口,可是她也回嘴了,我們才爭了起來。”
“都給我跪下。”紀初禾冷聲喝道。
冬苓立即跪了下來,徐嫣兒不服,但是也不敢反抗。
“紀嬤嬤,按規矩該當什麼責罰?”
“主動挑釁者,掌嘴二十。”
“打!”
“紀初禾!我知道你這是在公報私仇!你見不得世子寵我,所以,隨便就找了個借口打我!你今天敢碰我一下試試!”
一個粗使婆子已經在紀嬤嬤的授意下走到徐嫣兒麵前。
“啪!”一巴掌落下,乾脆利落。
接著,第二下,第三下……
冬苓低著頭,眼中儘是得意。
終於借著紀初禾的手,出了一口惡氣。
還沒有高興多久,紀嬤嬤便走到她的麵前。
徐嫣兒的那二十巴掌,已經打完了。
“故意爭執者,掌嘴十下。”紀嬤嬤淡淡道。
冬苓頓時抬起頭,一臉不可置信。
巴掌落下,打得她眼冒金星。
這十巴掌,把冬苓內心的那點沾沾自喜打得煙消雲散!
她感覺,這一刻,她在夫人麵前,就像一個跳梁小醜一樣。
“徐姨娘,是不是你使的手段讓冬姨娘摔進花叢受傷的?”紀初禾又開口詢問。
“不是!是我不小心絆到她了。”徐嫣兒這一次學聰明了。
和紀初禾硬碰硬,她絕對沒有好下場。
“夫人,她就是故意的!我不想和她爭執不休,我都要走了,她故意伸腳絆我!當時,我在前,她在後,要不是故意的,怎麼會不小心絆到我?”冬苓連忙拿出有力證據。
紀初禾的目光轉身徐嫣兒,“你還有什麼要說的嗎?”
“我……我……”徐嫣兒支支吾吾的回答不上來。
“紀嬤嬤,故意傷人,該當什麼責罰?”紀初禾又問。
“冬姨娘傷勢較輕,肇事者杖責五下。”
“我要見世子!紀初禾,你就是故意想打我!我不服!”徐嫣兒蹭的一下站起身,“我看誰敢碰我一下!”
紀初禾下了榻,走到徐嫣兒麵前,“世子這會兒可能沒空回府,估計在天牢裡向趙康了解一些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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