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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妨,我這裡還有。”王妃笑著把藥碗遞了過去。
徐太妃暗暗咬緊了牙槽。
“太妃娘娘,你的身子還未痊愈,藥不能停,一日三次,我怎麼也要儘職儘責地伺候好。”
徐太妃此時的心情,真是啞巴吃黃連有苦也難言。
“王妃真是有心了!”她端起這碗藥,一口氣灌了下去。
王妃看著徐太妃有苦說不出的模樣,狠狠地出了一口氣。
她縱容徐太妃太久了,早就該這樣了!
“時辰不早了,太妃早些休息,我先告辭了。”王妃起身離去。
徐太妃一直坐在那裡,臉上如烏雲密布,王嬤嬤幾次想開口,都忍住了,生怕徐太妃會遷怒到她的身上來。
突然,徐太妃抬手將桌上的東西全揮了下去。
王嬤嬤連忙後退了幾步,還是被波及了。
這可是太妃娘娘最喜歡的一套瓷器餐具啊,尤其名貴!
可見太妃娘娘今天真的是被氣狠了!
“好,折磨本宮是吧?當本宮是吃素的!走著瞧!”
……
王妃回到合鸞宮,忍不住笑出聲來。
“司嬤嬤,你瞧見徐太妃的臉色沒有?簡直是大快人心啊!”
“是啊,這一招可真是太管用了。”
“就是苦了禾兒了,還在抄寫佛經。”
“王妃,世子夫人可能有她的打算,長寧宮的賬目還是一片混亂,夫人估計是想趁機了解長寧宮的情況也說不定。”
“這孩子真是哪哪都好,讓人挑不出任何毛病。再看世子……唉!”王妃忍不住歎了一口氣,“希望他早一點開竅,不要一天到晚想著情情愛愛。”
司嬤嬤沒敢接話。
“王妃,時辰不早了,你也洗漱歇息吧?”
“世子這兩日再做什麼?他不是也去參加議事了嗎,這兩日應該在用功學一學兵役六策,自己沒能力寫不出來,虛心求學也是好的。”
司嬤嬤沒有馬上回答,她是努力繞開世子都沒能成功。
王妃立即意識到不對勁,“他是不是又給我惹出什麼簍子了!”
“沒有,世子沒惹什麼簍子,就是……就是……”
“就是什麼!快說!”
“世子又和徐嫣兒混在一起了。”
王妃的呼吸都停滯了幾瞬,不敢相信地問,“他去找徐嫣兒了?”
“是徐嫣兒主動找上世子的,那日世子和夫人從府衙一同回來,路上徐嫣兒故意衝到馬車前,世子把她送到醫館去了,夫人一個人回來的。”
“蠢貨!他怎麼能這麼蠢,被一個徐嫣兒玩弄於鼓掌之中!真是氣死我了!我怎麼生出這麼個混賬東西!”
“王妃息怒,世子最是心地純善柔然,可能就是看徐嫣兒可憐。”司嬤嬤趕緊勸道。
“他人呢?把他給我叫過來!”王妃已經想動家法了!
“世子不在府上。”司嬤嬤的聲音幾乎弱不可聞。
王妃的眉頭都擰成了一團,“不在府上他在何處?”
“在客棧。”
王妃氣笑了,“莫不是那徐嫣兒也在客棧,兩人在外麵鬼混吧!”
“是。”
“他是不能讓我有一天痛快日子!馬上把他給我抓回來!沒有我的允許,不準他離開王府一步!”
“是。”司嬤嬤立即回應。
“司嬤嬤,這種事情為何要隱瞞我!以後隻要世子和徐嫣兒接觸,立即告訴我!”王妃動怒了。
“是。”司嬤嬤還不是怕氣著王妃嗎。
蕭晏安和徐嫣兒雖然同住在客棧,但是要的是兩間房。
他不想讓徐嫣兒再回徐家。
可是,也不能把徐嫣兒帶回王府。
短時間內置個宅子也不太現實,所以這兩天隻能住在客棧裡。
徐嫣兒不顧世俗禮儀緊緊地抱著蕭晏安的腰,仿佛一個溺水的人抱著一根浮木。
“世子,不要丟下嫣兒一個人好不好?嫣兒好怕。”徐嫣兒哭得傷心欲絕。
“嫣兒彆怕,我已經和客棧的掌櫃說了,你繼續在這裡住著,而且還要保證你的安全。你哪也不要去,等我的安排,宅子的事一定下來,我就讓人來接你過去。”
“世子,嫣兒不是不相信世子,而是嫣兒受不了一天沒有世子的日子,世子,你知道那種明明就在同一個城中卻遙遙不能相見的痛苦嗎?”
“我懂,嫣兒,我也舍不得和你分開,但是,我母妃那裡,我總要對她有個交代,你等我消息。”
徐嫣兒不回答,卻抱得更緊了。
“世子,不能再耽擱了,王妃還等著您回府呢!”添喜在外麵催促。
“嫣兒乖。”蕭晏安輕聲哄著。
徐嫣兒轉過頭,在他的脖間印上一吻。
蕭晏安克製著體內亂竄的火氣,按住徐嫣兒的肩膀,“等我消息。”
徐嫣兒終於點了點頭。
蕭晏安這才放心離去。
徐嫣兒站在二樓的窗戶前望著蕭晏安離去的身影,心中儘是埋怨!
如果,當初她一口答應下來當世子的妾,說不定現在孩子都有了!哪還有現在這麼多事!
徐太妃隻顧她自己的利益,從來沒有把她放在心上!
這一次的事也給了她一個深刻的教訓。
那就是,靠人不如靠己,隻有自己才是自己的希望。
……
紀初禾的佛經還沒抄完,徐太妃就把她從佛堂叫了出來。
看著她抄寫的佛經,紙都快翻爛了,愣是沒有挑出什麼毛病來。
字跡漂亮,乾淨整潔。
任誰來看,也不敢說她不用心。
這個紀初禾,真是讓人難以琢磨!
餓了這麼久,還能態度還這麼好地抄寫佛經,也沒有任何怨言,讓她都挑不出毛病來!
“太妃娘娘的氣色看起來好多了,應該是已經見好了。”紀初禾主動開口。
徐太妃抬起頭,臉上帶著一絲笑容,“本宮好轉,也有你的一份功勞,抄了這麼多佛經為本宮祈福。”
“那我繼續把剩下的抄完,祈求菩薩保佑太妃娘娘身體康健,長命百歲。”紀初禾真誠的說道。
紀初禾的態度,讓徐太妃都陷入深深的自我懷疑了。
紀初禾也許隻是個按規矩辦事的死腦筋,或許,壓根就不是針對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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