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nf
“是,老奴這就去處理乾淨!”華叔退了出去。
王妃忍不住歎了一口氣,“長寧宮就像長在王府的一個毒瘤!你看看太妃養的都是些什麼人!是我以前太縱容太妃了!”
“王妃,光是一個孝道就足以壓著您了,如今夫人嫁進來,處理事情遊刃有餘,長寧宮這個毒瘤遲早會被割下來!”司嬤嬤輕聲勸著。
王妃鬆了一口氣,“是啊,我也盼著這一天。”
“王妃放心,這一天不會太久了,現在長寧宮每一次報賬都有單據,估計夫人憋著大招呢,您就放寬心好好地歇息歇息吧。”
“我真是期待禾兒的大招!”王妃馬上興奮起來。
……
紀初禾立即安排了納妾一事。
冬苓這個當事人都震驚紀初禾的雷厲風行。
所有程序走完,紀初禾特意在府中通知了此事,給足了冬苓麵子。
喝完冬苓敬的妾室茶後。
紀初禾又賞了一些東西,賜了冬苓新的院子,讓冬苓住在距離墨園僅一牆之隔的鬆雅苑。
冬苓感激地給紀初禾磕了三個響頭。
“冬苓,還有一件事,我要把蓮兒賜給你當丫鬟,另外你自己再挑三個丫鬟四個小廝到你院裡侍候,看上誰報上名字給紀嬤嬤即可。”
紀初禾的安排讓冬苓受寵若驚!
她終於可以揚眉吐氣了!
夫人這是給她報仇的機會呢!
“切記,你在那些下人眼裡已經是主子了,行事一定要有分寸。這世上是有因果的,種什麼因得什麼果,皆是自己所為。”紀初禾也適當地敲打了一句。
她給冬苓的,也是一個考驗。
且看冬苓能不能經住這個考驗。
如果不行,她也不會手軟。
她可不會傻到,把一個潛在的隱患放在身邊。
“謝謝夫人教誨,冬苓謹記在心。”冬苓又給紀初禾磕了一個頭。
“世子那邊,我也派人通知了他,他沒有什麼回應。”紀初禾點到為止。
“冬苓明白,不打擾夫人了,冬苓先行告退。”
“去吧。”
冬苓走後,紀初禾看了綿竹一眼,這半天綿竹就沒說過話。
“今天怎麼這麼安靜?”她笑著問。
“沒什麼想說的。”綿竹有氣無力地回應。
“明明有很多想說的,憋在心裡乾什麼?”
“小姐,我對世子太失望了!世子那種護著徐嫣兒的樣子讓我心寒!他真是一點也不維護小姐,我希望小姐的夫君是一個一心一意隻對小姐好,向著小姐,維護小姐,疼愛小姐,對小姐忠心不二,能承諾小姐一生一世一雙人的男人!”
“你這要求可真是太高了,這個世界上沒有人能達得到。”
“世子配不上小姐,我所見過的所有男人都配不上小姐!”
“那你家小姐我就獨自美麗吧!求什麼一生一世一雙人,求順風順水順財神,一生富貴花不完的錢不好嗎?”
“好!有錢就是好,買栗子糕都不帶看稱的!”
紀初禾伸手戳了一下綿竹的額頭,“瞧你那點出息。”
說完,她還是摸了一點碎銀子給綿竹。
“走吧,隨我出趟門,想吃什麼買什麼。”
綿竹的眼睛都發亮了!
“小姐,這麼多錢,可以吃一條街了!”
“隻要你有那麼大肚子,就去吃一條街。”紀初禾一臉寵溺。
這一世,能讓她無條件疼著護著寵著的人隻有綿竹和紀嬤嬤。
她們是她最親最親的親人。
紀初禾這一次出去是為了耿氏陪嫁的那幾間鋪子。
賬本送來了,從一開始的收入不多,直接變成了入不敷出!
不僅不賺錢,還要賠錢,紀初禾才不當這冤大頭。
馬車行駛在街道上,還沒有到鋪子,綿竹就下車幾趟買了好多小吃。
每一次下車,都能給紀初禾帶來一堆八卦。
而且,還都是紀清媛的八卦。
“小姐,二小姐和沈府鬨掰了!沈乘景竟然真的為了她和沈家老大分家了!”
“耿氏不想二小姐受委屈,自掏了腰包給二小姐和沈乘景置了一處宅子,耿氏那守財奴大出血了,哈哈哈,估計鬱悶死了吧!”
“那天二小姐哭著回娘家,就是和沈家一家子打起來了!那場麵,撒潑打滾,撕頭發,扯耳光,可熱鬨了!”綿竹說得好像她在現場似的。
“沈老夫人到處敗壞二小姐的名譽,二小姐悍婦的名號是摘不掉了,沈乘景也成了大家口中的懼內的軟蛋,走到哪裡都被人嘲笑!連四彙堂都不敢去了。”
“還有人說沈乘景就是沽名釣譽,其實沒有什麼本事,要不然也不會這麼害怕二小姐,就是想靠著二小姐的身份攀附紀郡守,好走察舉之路。”
“二小姐也是豬腦子,怎麼就被沈乘景勾引了,還做出換親這種事來!不過,也還好她豬腦子,要不然,這王府的榮華富貴就該她享受了!”
紀初禾全程靜靜地聆聽著。
沈乘景前世,可沒有對她這麼客氣。
她被沈家那一家子明裡暗裡算計的時候,他可是一直都在責怪她讓他的家庭不和睦,還說,她沒嫁進來,他們一家好好的,她一嫁進來就有矛盾了。
真不知道,她前世是怎麼被沈乘景那些歪曲的話語蠱惑的。
竟然一次次退讓,委曲求全。
她把所有的希望寄托在沈乘景的身上。
這個社會,她一個女人,哪怕再有才華也是沒有出路的。
夫君好,她才能過得好。
還好,老天讓她重生一回,她可以自己掌握自己的命運。
馬車緩緩停了下來。
紀初禾還沒有下車,就聽到裡麵傳來紀清媛的聲音。
“把這些東西全都給我搬走!”
紀初禾下了馬車,緩步走進鋪子。
正在搬運的夥計看到紀初禾都愣住了。
紀清媛沒想到紀初禾會突然出現,也有些尷尬。
沈乘景也在,看到紀初禾的時候,眼中閃過一絲慌亂。紀初禾現在可是世子夫人,外麵都在傳她已經得到了王府的掌家大權,如今與他們身份懸殊。
他還知道這鋪子的地契在紀初禾的手上,紀清媛的行為,就等於在拿紀初禾的東西。
“妹妹,這光天化日的是在乾什麼?明搶嗎?”紀初禾笑著問。
“紀初禾,你隻是有這鋪子的地契,這鋪子是你的,可是裡麵的夥計和貨還得算紀府的!父親母親已經把這些掌櫃夥計還有貨都給我了!我來拿自己的東西,有問題嗎?”紀清媛理直氣壯地反駁。
話是沒有一點毛病。
可是,這一世,紀初禾豈能吃虧?
inf。inf