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你同意我才來的嗎。”
“那你到底有什麼事?”
“剛才電話裡已經說了,我現在比較急需用錢,而且時不待人,如果紗香你最近不緊張的話能借我一些嗎?”
“借錢…當然可以…”
即便是涉及到錢,涼宮紗香也沒有多想,隻是又偷偷蠕動了下自己的身軀,將腦袋更加靠近了些原野司的胸膛,然後下意識問道:“你要多少?”
“七千萬。”
“才七…什麼!?”
瞬間反應過來的涼宮紗香瞪大了美眸:“為什麼你突然要這麼多錢?”
“生意需要。”
原野司言簡意賅道。
涼宮紗香蹙了下細眉,想到他之前開的那輛奔馳轎車,以及用包養之名幫助那個孩子談及錢時候風輕雲淡的底氣,心底倒是好奇本來隻是普通職員的他現在究竟在做什麼,所以也就毫不掩飾的問:“你在做什麼生意?”
“有關精密機械之類的,你應該也看的出來,當時辭職的時候我就已經不缺錢了,主要就是在和朋友經營一家專利製造型會社,目前發展狀況良好,但想要進一步擴產項目的話資金缺口比較大,所以我的錢不夠用了。”
原野司將早就打好的腹稿說了出來,邏輯嚴密幾乎挑不出任何毛病。
唯一的毛病。
估計就是步子邁得有點大。
涼宮紗香聽他說的沒有像剛才那麼模棱兩可反而比較煞有其事,懸著的心慢慢放了下來,但又突然警惕的問道:“跟朋友一起經營…哪個朋友?”
“是認識我媽媽的一位長輩,人家今年四十多歲了。”原野司如實回答。
其實這話也不算騙人。
畢竟他是真打算給清水阿姨一億円資金,隻不過不是從自己的現金流裡麵出,而是打算從投資額度裡麵拿。
但說來說去不都是自己的錢嘛。
換句話講叫左手倒右手。
所以不從嚴格意義上來說沒騙人。
至於原野司為什麼不嘗試鑽一下投資額度的漏洞,把錢先打給清水裕子會社的公帳上再要回來,究其原因還是打算謹慎一些,更何況還沒到七千萬絕對籌不到的時候,而且就算是籌不到,原野司也打算自己慢慢攢錢。
而涼宮紗香聽了則更放心了。
四十多歲的人。
就算是一位女性,這個年紀跟原野司的差距也實在太大,而且也肯定有了丈夫和孩子,幾乎不可能跟再跟他像星野琉花那種第三者摻合在一起。
更何況還是他媽媽的閨蜜。
這種關係,說不定原野司從小還是那位長輩在年輕的時候看著長大的。
那就肯定沒問題!
應該是比較信賴的長輩。
她這麼想著也就打消了疑慮。
“那為什麼不貸款?”涼宮紗香略微思索了下,提出了一個致命的問題。
不過原野司對此早有準備。
“已經貸了一億円,但我們這一步邁的比較大,準備吃的市場份額超出目前的上限,所以就需要更多的錢。”
很完美的解釋。
商業有時候就是這樣。
有時候膽子大一點,支出就會超出自己本來能負擔的上限,但如果成功的話,那就叫做具有超前戰略眼光。
失敗的話那自然就成笑話了。
涼宮紗香雖然從大學畢業起都在公務員體係中,但她的本家裡從來不缺乏商人,所以對原野司的這種操作比較理解,而且見他條理分析的有模有樣,基本也真信了他有一家會社。
要不然無法解釋他的錢哪來的。
原野司的檔案簡曆她之前幾乎都快翻爛了,從國小到工作的經曆無不透露著他就是個普通的鄉下人而已。
而且還有一點。
之前原野司的離職手續她根本就沒有批,但區役所人事管理課的荒木課長在前些天告訴她原野司的檔案已經早就被抽調走,離職手續也辦理了。
涼宮紗香當時有些不可思議。
因為實在想不通原野司到底有什麼秘密,人事檔案又為什麼被抽走。
她在都廳自然也有自己的人脈。
但幾番打聽下來得到的答案卻是保密,這讓涼宮紗香對原野司究竟是什麼身份和在做什麼產生了一些好奇。
不過她對這件事倒也沒有深究到底的意思,畢竟不管原野司是什麼身份,又究竟在做什麼,她以後都會知道的一清二楚,重要的又不是這些。
同理。
即便還沒結婚,但既然是支持原野司的事業,那麼掏點錢也是可以的。
結了婚還不是左手倒右手?
再者說了,涼宮紗香從小接受的教育都是失敗並不可怕,可怕的事不總結經驗,人生的容錯機會很多,而他的會社早晚都是自家的產業,就算賠了就當買了教訓,為以後做鋪墊。
想通了這一點,躺在原野司懷裡的她紅著臉低聲道:“那我借給你。”
“真是謝了,我就知道你一定不會不幫我,不過你能借給我多少?”原野司雖然篤定她會借給自己,但聽見的時候還是挺感激的,無關於其他事情。
隻是接下來她的話,就讓本來還比較感動的原野司不禁有些驚訝住了。
“全部。”涼宮紗香輕啟紅唇。
“你這麼有錢?”原野司驚詫道。
這個數字可不是個小數目。
畢竟那不是七百円。
如果他記得沒錯的話,涼宮紗香作為健康福趾課的課長,月薪是四十三萬円左右,算上各種福利年金之類的東西,年薪也就差不多六百萬円。
而手上有七千萬円的資金,就算她不吃不喝的話也得工作整整十一年。
所以看來之前還在區役所工作的時候,原野司聽同事們說涼宮紗香家庭背景很神秘的傳言應該就是真的了。
至於怎麼個神秘…
反正不是有權就是有錢。
但無論是哪一個都不缺錢。
“倒也沒那麼有錢,但這個數字勉強還是拿的出來的。”涼宮紗香表現的較為淡定,語氣讓人感覺也稀鬆平常。
“不是你貪汙的吧?”
原野司斜著眼挑了下眉。
“我怎麼會乾那種事!”涼宮紗香聞言瞪起美眸,用手掐了下他的胳膊。
“好吧。”原野司微笑道。
“但是,我還是要提醒你,經營生意永遠不要那麼激進,風險分擔也是一門很重要的必修課,雖然我不清楚你們會社的具體情況,但我知道經濟具有普適性的規律,如果這一次你賭贏了還好說,賭輸的話可能就會一無所有,到時候可沒多少人能撐的住。”
思慮再三,涼宮紗香覺得還是有必要給他提個醒,畢竟孤注一擲的做法無論在哪行那業都不值得形成風格。
畢竟現在投的還不算多。
但以後要是把幾十億円的錢都壓上去,再失敗的話,那結果難以承受。
原野司自然懂得這個道理,但他又不能明說自己孤注一擲的渠道沒有風險,隻能笑道:“你在教我做事啊?”
“你…”涼宮紗香被噎了下,然後瞬間惱火的扭過臉頰:“誰要管你啊!”
涼宮紗香正暗自惱火著,忽然就感覺自己的背後有一種熟悉的堅實感傳來,她下意識的低頭看了眼,瞧見他的動作趨勢後懵了下,頓時花容失色:“你想乾什麼?這裡可是辦公室!”
“你不知道寫作業需要複習?”
“我不知道!”
“現在知道也不晚。”
“我才不…”
“咚咚咚咚——”
就在原野司決定既然坦然麵對惡女的好與壞,打算享受一下「預備役男友」的權利以及故地重遊時,緊閉的辦公室大門突然從外麵被人所敲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