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由紀,我真的要來了!”
“夏目君,你彆推!”
“小鬆!你故意的吧!明明都沒選對一張紙,你也能腳滑的親上去啊!”
在眾人的布置下場地很快就搭建好了,各自結伴之後幾對男女圍成一團,該幫忙舉紙的舉紙,該倒酒的倒酒,遊戲也在一片起哄聲中開始了。
這群年輕男女都格外放得開。
氣氛一下子變的熱烈。
選對時也不羞澀,反而直勾勾的看著對方,好像下一刻就會親上去。
其實這也不奇怪,畢竟本來就是自行結伴,無論男女找的都是自己看得順眼的對象,更何況都是出來玩的。
選錯了更離譜,就跟小鬆原俊一樣,明明選錯了間隔的紙張,可在端起酒杯的時候就是能把坐在凳子上的屁股扭向一邊,再不經意間的腳一滑頭一伸,一不小心就把嘴送到了對麵女孩子的臉上,然後滿臉懊惱的道歉。
跟他結伴的是剛才出動雪白北半球武器的兩個女孩之一,此刻也隻是捂著嘴偷笑,完全沒有突然被男人親臉的尷尬,反而還跟朋友低聲笑談。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剛才真是腳滑了,這地板怎麼回事,回頭我就投訴他們沒有拖地!”小鬆原俊賠笑道。
“嘁!誰信你的鬼話,我看你這家夥就是看上人家信香了,想占便宜。”
有男人毫不掩飾的揭穿他。
小鬆原俊臉色一變,看向出聲的男人滿臉厭煩,揮揮手跟驅趕蒼蠅似得不滿道:“山下你在胡說什麼啊,人家信香都沒說什麼呢,一邊玩兒去!”
“好好好,我不揭穿你了。”
“真是比我還色…”
“喂!彆以為我不知道你剛才…”
“好了好了,下一組下一組,你們玩完了還有彆人呢,彆占著位置啊!”
短暫的插曲很快結束。
結伴的男女加起來一共八對。
遊戲進行的很快。
還沒過二十分鐘的樣子,隔紙遊戲就輪到了原野司和河內夢美這一組。
隻是相比於其他男女放得開的行為舉止而言,他們這一組就顯得拘謹了許多,而且七次互猜,竟然隻猜對了一次,也就是說他們各自喝了六杯。
而且河內夢美在唯一猜對的那次跟原野司對視時,臉頰微紅著連忙挪開視線,像個剛剛戀愛的小女生一樣。
有些人在旁邊發出噓聲。
但小鬆原俊則格外的賣力,在旁邊煽風點火,想讓他們有點親密接觸。
隻不過河內夢美連喝了幾杯酒之後微低著頭捂住嘴巴,像是不太擅長喝酒的有些不舒服,本來還想起哄的眾人也隻能作罷,讓他們迅速地結束戰鬥後換下一組,沒有過多的為難。
“呼———”
脫離遊戲圈子後的河內夢美如釋重負的呼出一口氣:“總算是結束了。”
她走起路來都搖搖晃晃的。
而且還沒走兩步,身體就好像不由自主的發軟,好似醉鬼似的控製不了身體,又或者坐的腿不聽使喚,便鬼使神差的倒向了身旁原野司的懷裡。
“河內桑?”原野司一把攬住她。
“啊!抱歉,原野君。”被原野司抱在懷裡後,河內夢美仿佛被烙鐵給燙的一下子清醒了一樣,清純的俏臉上有些慌亂,再加上喝了酒之後紅撲撲的,讓人忍不住感覺有些嬌憨可愛。
這種近距離的接觸,不僅能聞到對方肌膚上沐浴露的無名香氣,甚至還能感受到胸膛貼合過來。
放在半個月之前,原野司或許會感到衝動,但經過冰山上司和母上閨蜜的雙重衝擊之後,已經對這種程度的身體撩撥產生了物理抗性。
站穩身體後,河內夢美臉色微紅的道:“不,不好意思,剛才沒站穩…”
我看不是剛才沒站穩。
而是你小雞子露出茶腳了吧!
“是喝多了嗎?”原野司順勢鬆開攬著對方肩膀的手掌,語氣溫和道。
“有點頭暈。”河內夢美撫著額頭走路歪歪扭扭的,被原野司攙扶著走到遠處較為安靜的沙發處坐了下來。
彆墅裡的酒水都是準備好的。
喝了多少,後續有人專門過來清點,所以玩的時候隨便拿也沒有關係。
原野司掃了眼周圍,發現沒有飲水機和燒水壺之類的東西,索性就拿了瓶礦泉水回來擰開後遞給她:“河內桑貌似也不太適應這種遊戲和場合?”
“倒也不是不適應,之前我都是玩一些解密和紅杯投球之類的,其實我不太會喝酒的。”河內夢美低聲道了句謝,然後小口小口啜飲起來,臉但依舊紅撲撲的,在燈光下顯得很嬌羞。
“不會這麼快就喝醉了吧?”
原野司微眯著眼打趣道。
“隻是頭暈而已。”
“彆說謊啊,喝了幾杯看你都快要站不穩了,不要告訴我你是酒精過敏的體質,如果真是的話我現在就送你去醫院,萬一出什麼問題就麻煩了。”
“真過敏我怎麼可能喝嘛!”河內夢美放下礦泉水,看著他嬌嗔了句:“而且原野君就這麼不想照顧我嗎?”
“沒有,怕你身體難受。”
“還沒到那種程度呢!”
隨即她又小聲補充道:“就是好久沒喝酒了,再加上這裡有點悶,所以有點暈,隻需要休息一會兒就好了。”
“要不要我們先走,找個地方聊一聊,我請你喝東西,冰美式怎麼樣?”
原野司看著她的臉笑問道。
對於問法他也是富含深意的。
畢竟正常人就沒有在晚上喝咖啡的,如果河內夢美答應了,以對方的業界功力而言,不可能不懂這層意思。
畢竟能喝冰美式具有很多含義。
不怕冰,大姨媽沒來。
口腔沒得潰瘍,喝了不困,能一起玩到很晚,也喝得了苦,能吞下腥。
然而似乎是覺得自己的演技從頭到尾都天衣無縫,又或者認為原野司是個好拿捏的對象,河內夢美一時間竟然沒能聽懂,隻是神情故作矜持的小聲回應道:“我不太喜歡喝咖啡。”
“那其他冷飲呢?”
原野司又問道。
“我…”河內夢美正欲回答,然而剛抬起頭時就對上了原野司似笑非笑的目光,不由得心中一凜,隱隱感覺有些不太對勁,可又不覺得真想自己心中想的那樣,要不然也太直接了點。
看著他望過來的灼灼目光,河內夢美強行壓下心中的不安,強裝鎮定的勉強笑道:“我今天身體不太舒服。”
“那河內桑想去哪裡?”
原野司臉上的笑容緩緩收斂。
察覺到他的神色變化,本來還不太確定的河內夢美臉色微變,已經印證了心中所想,但還是感覺態度轉變的太快,不想讓自己從見麵到現在的努力半途而廢,抱著最後一絲幻想覺得還能繼續吊著,於是語氣試探道:
“我記得這裡樓上有個露台,那裡還比較安靜,還很通風,等一下的話還能看夕陽,要不然我們去坐一會?”
“可是我有點畏風啊。”
“啊?”
“改天吧,我剛好家裡有事,就先回去了。”原野司直接起身,沒有耐心再耗下去,掃了眼就離開了沙發這邊。
冷飲不能喝,那還談什麼?
身體不舒服剛才喝酒的時候我看你還仰著脖子咣當喝完,在這玩呢?
成年人直接點不行嗎?
而河內夢美則直接傻眼了。
按照正常的展開,就算不是麵前這家夥開始追求自己甚至心甘情願的成為備胎,也好歹會給彼此保留基本的體麵,不至於弄的直接撕破臉吧。
她又不缺炮的對象。
更不是出來賣的。
就算是想給她買各種東西花大把的錢,也不可能這麼容易的被得到。
“神經!”
河內夢美暗罵了句,本以為自己遇見了個不錯的肥羊對象,結果是隱藏的比自己還要深的家夥,真是白費了自己剛才花的那麼多心思和賣力的表演,隨即也陰著臉拎著包就離開了。
原野司當然也沒直接離開。
畢竟今天這個場是小鬆原俊邀請他來的,不告而辭是件很不禮貌的事。
小鬆原俊其實也一直注意著原野司這邊的情況,畢竟自己之前的呆子朋友突然開竅,好不容易又出來跟著自己玩,怎麼說也要當好僚機,所以在原野司和河內夢美這邊出現異常情況之後第一時間就注意到了,當即就在女伴耳邊交代了兩句後走了過去。
由於拿不準出了什麼事,小鬆原俊試探著問道:“原野,你和河內…”
“我們兩個不太聊的來。”
原野司倒沒什麼心理負擔,而且現在也想通了一件事,所以就笑著說道:“剛好家裡有點事,我先回去了。”
這裡的確是全員惡女不錯。
但質量也太低了!
有得腳氣的,還有想打死親生妹妹的,唯一看起來比較正常的河內夢美還是個明明出來賣還立牌坊的,跟自己原本的拜金女平推理念嚴重不符。
我沒錢你把我當老實人欺負。
有了錢還把我當老實人。
那我這錢不是白掙了?
在他的預想中,拜金女和他應該雙向奔赴,我給你花錢,你得了好處的同時我也得了惡念清單的返利,直接一魚兩吃,你好我好大家都過得好。
但這種情況有個前提。
那就是你得聽話。
即便不聽話,也彆惡心人。
我花了錢,就必須得到服務,這無關其他,隻是一次各取所需的公平交易,隻不過原野司低估了這群綠茶女的貪婪,因為這群人總是連吃帶拿。
也正是這一次次的見識,讓原野司逐漸弄清楚了自己究竟該走什麼路。
“交易…”
跟小鬆原俊說明情況之後,原野司就打算離開彆墅先回去了,畢竟除了尋找惡女之外,他還沒有落實找私家偵探手機信息報複加藤雅美的事。
除此之外,清水阿姨的麻煩也得解決,就是不知道競選的事進展如何。
就在原野司捋著思路,計劃著接下來該做什麼的時候,出了彆墅門準備開車時卻碰見了一位意想不到的人。
“原野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