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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6、黑山匪類(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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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嗬嗬,乳臭未乾的小子,還很機警!”那人挺直了腰身,臉上顯出冷酷的表情,“大爺就是黑山上的勇者,你敢奈我何?”

闕修飛起一腳,將其踢了個嘴啃泥,“雜魚小嘍囉還敢猖狂?再不老實,把你大卸八塊。”

那人碰見硬茬,不敢再放肆,沐晨用目光逼視他,“快說,為什麼假冒老爺給我寫信?”

那人目光閃爍,答道:“我隻管送信,彆的什麼也不知道!”闕修見他還不肯說,想再動手施加痛苦,淩寒擺手製止,“他就是個跑腿的嘍囉,估計並不知情。我猜測,十有**,老爺被他們囚禁,寫信來隻是為了穩住少主您。”

沐晨讚同,吩咐管家,“將他押下去,嚴加看管,讓他畫出山上詳細地圖,如有差池,扔進海裡喂魚。”

嘍囉被押下去,嘴裡還叫囂,“你們敢扣押我,首領知道了,率眾殺來,踏平山莊,片甲不留。”

管家有些擔心,“老爺交代過,我們與黑山匪類有協定,互不越界,井水不犯河水。您現在扣了他們的人,挑起事端,這樣不妥吧?”

“顧了不那麼多了,爹爹很可能已經落到他們手裡,不撕破臉也不行了。”

“黑山匪類到底是一幫什麼人?”淩寒問道。

“我聽爹爹說,在黑山上盤踞著一群悍匪,首領叫烏塗,心狠手辣,以前經常下山掃蕩,無惡不作。後來爹爹上山將其製伏,才定下互不侵犯協議。”

“哇,原來你爹爹這麼厲害?”

沐晨眼中掠過一絲哀傷,“我偷偷看過爹爹練功,威力驚人,力可拔山,我讓他教我,他卻不肯。於是我偷偷學,偷偷練。”

“肯定是那些悍匪不安於現狀,開始行動,才抓了老爺。”淩寒說道:“既然公子會武功,正好派上用場,救出老爺更有把握。”

“可是這與時間旋渦有什麼關係?”闕修迷惑道。

“也許老爺就是關鍵,他的失蹤一定與這一切有關。隻要救出老爺,或許能得到新的線索。”

沐晨點頭,眼神堅定,“不管怎樣,我都要先救出爹爹,不能讓他在那裡受苦!”

入夜,三人出發,清一色身著夜行衣,十分精乾。行至山腳的分界線,沐晨停駐腳步,稍有猶豫。

淩寒鼓勵他,“少主,我見識了你的武功,已屬上乘。加上我們兩人全力協助,一定能救出老爺的。”

闕修笑道:“不用怕,我們有的是時間,即使失敗,一切都會重來,這是最大優勢。”

沐晨一腳踏上漆黑的焦土,暗自長出一口氣。

“我們扣留那個嘍囉,山上很可能有所準備。所以此行危機重重。如若失敗,我們隻能下一個輪回卷土重來。為了下次能儘快建立信任,少主能否告訴我們一些關於你的私密信息。”

對闕修的提議,淩寒投來讚許的目光。

沐晨略一思索,“我年幼喪母,這是我心中永遠的痛。爹爹說我出生時,正是清晨,當時母親抱著我,臉上洋溢著笑容,所有的幸福沐浴在晨光之中,那是多麼美好的風景。母親給我取名沐晨,然後,她就永遠離開了我。所以,每天清晨是我最傷感的時光。”

說到動情之處,沐晨的眼中閃爍晶瑩的淚光。淩寒輕撫他的肩膀安慰他,“往事已矣,說說高興的事情!”

沐晨歎了口氣,目光悠長,“我長年與孤獨為伴,快樂的事少的可憐,除了清染。我初見她時,就是那片花田,她是那樣美麗,那樣快樂,一下子吸引我所有的目光。我藏在花叢之中,偷偷望著,一舉一動,都努力記在心中。後來,她發現了我,一點也沒有生氣,也沒有驚慌,她拉住我的手,眼神清澈透明,一下子刺中我的心房。”

少年的眼中閃爍星光,心思已飛到與愛人相處的美好時光。

淩寒輕握他的手,將其思緒拉回現在。“好了,也是為了清染,我們奮力一搏,掙脫牢籠。”

三人出發,低伏身體,快速疾行。月如銀盤,在雲朵中穿行,光線時明時暗,行到半山腰,有一條岔路。三人停下腳步。

“照嘍囉所畫之地圖,此岔路通向星石穀,很可能就是關押老爺的地方。”

他們轉向岔道,直插山穀。兩側山如刀鋒,隨時傾覆,給人強烈的壓迫感。闕修感慨道:“如此險要之地,若敵埋伏山上,向下投石,我們插翅難飛。”

淩寒啐道:“你個烏鴉嘴,能否想點好事?”

兩人輕聲拌嘴,再向前,視線越開闊,無數閃亮的光點密布山穀,就像漆黑天幕上的星星。湊近一看,原來是發光的石子。

“哇,像星星一樣,好美啊!原來星石穀因此得名。”淩寒忍不住讚道。

穿過這片平地,再向前光點稀疏,怪石林立,如猙獰巨獸,他們小心戒備,穿過怪石林,闕修長出一口氣,“如此險要,如果與敵遭遇,必是一場苦戰。”

沐晨用手一指,在山穀的儘頭,有一座建築,主體形如巨鼎,四周低矮的建築星羅棋布,錯落有致。

“這就是地圖上的‘鼎樓’,我們的目的地就是這裡。”

“看這規模,應該是匪類的一個據點,小心應對。”

三人貓腰潛入,沐晨居中,闕修和淩寒一左一右。繞過低矮的建築,前麵是“鼎樓”的大門,巨型門釘在月光閃閃發亮,如巨獸之眼。門前兩個守衛,倚著兵器,昏昏欲睡。

淩寒身形如鬼魅一閃,掌心銀色弧光劃過,那兩人頸部血光飛濺,然後緩緩倒下。闕修暗自吃驚,這小丫頭出手狠辣,真是讓人驚掉下巴。

那公子哥顯然沒見過這血腥的場麵,一時手足無措,諾諾道:“我隻想救出爹爹,不想殺人!”

小女人眼角掠過一絲寒意,“你不殺他,到時他就會殺你,等我們脫困了,你再吃齋念佛吧!”

沐晨還想爭辯,闕修輕輕製止他,“時間緊迫,莫作無謂爭吵!”他上前推開大門,看似巨大沉重,開關卻十分輕巧,好似有精密的機關控製。

進門後,是一條漆黑的甬道,隻能看見前方光線微弱的出口。闕修指尖撫過石壁,是用清一色黑石砌成,光潔如玉,觸感濕潤。

穿過甬道,前方豁然開闊,巨大空曠的圓形場地,四周石壁高聳,像巨型的枯井,抬頭望圓形的天空,烏雲密布,如漆黑之蓋,壓迫感十足。

“原來這就是坐井觀天?”沐晨感慨道。

闕修一皺眉,“這裡根本不像是關押人的地方,我有個不祥的預感。”他的話音未落,耳邊隆隆聲響,四周的甬道齊齊關閉,同時在井壁上很多的出口正徐徐打開。

“不好,是陷阱!”淩寒大叫。

獸鳴此起彼伏,聲浪排山倒海,撕裂耳鼓,接著眾多走獸還有飛禽鋪天蓋地,清一色血紅的眼睛,攜腥臭之氣撲麵而來。

“小心,是魔獸!”淩寒臉色一變。

闕修可不陌生,在“迷途”小鎮之時,他就見識過各種各樣的魔獸。獸群中幾隻玉鱗狂牛十分顯現,橫衝直撞,狂暴異常,將靠近的魔獸頂飛。

空中,血翼鷹振翅一揮,疾風如刀,在魔獸中撕開一條口子,魔獸飛起,血如雨灑。

“這些魔獸是無差彆攻擊,我們先退後自保。”

闕修大喊一聲,三人退至石壁下,結成扇形防禦。淩寒一展手中劍,銀色弧光向外飛卷,驟寒之氣外泄,地麵靠近的魔獸被凍成冰渣。闕修對空防禦,手中劍烈焰噴湧,近身的飛禽被燒成黑炭,灰飛煙滅。

沐晨那見過這場麵,麵色蒼白,手持一把長刀,不知所措。

幾輪攻守,前麵堆積諸多魔獸屍體。然而,場內的搏殺更趨激烈,血肉橫飛,魔獸哀鳴聲充斥耳鼓,空氣中的血霧讓人無法呼吸。

“這樣守勢不是辦法,想辦法從上麵出去。”淩寒大喊道。可是石壁光滑,根本無處下手。

正在這時,對麵一個巨大的石門打開,傳來震天吼叫,勁力如颶風狂掃,魔獸橫飛,露出一片扇形的空曠場地。接著大地震動,聲聲如擂鼓,眾魔獸驚恐四散,爭相回巢,擠成一團。

片刻,場內空寂,隻剩下遍地橫七豎八的獸屍。一個巨型的魔獸出現在石門口,高三丈餘,形如猛虎,一身斑斕皮毛,根根豎起,如五色鋼針。它嘴邊六支虎須色澤赤紅,根根如蛇,首部湛藍,六瓣唇角張開,好似花朵綻放。

闕修倒吸一口涼氣,他在“迷途”聽說過這種魔獸,狂暴凶殘,戰力逆天,還有劇毒,當時無緣一見,沒想到在這卻碰上了。

“是蛇須虎王!”淩寒也大驚失色。

沐晨還想再詢問,虎王昂首,發出一聲震天怒吼,墨綠的霧氣伴隨強烈的音爆瞬時擴散,闕修隻覺頭腦發沉,有一種驚雷貫耳又昏昏入睡的感覺。

接著,虎王六根蛇須齊射,蛇頭藍光一閃,穿過迷霧,化為萬蛇竄動,闕修隻覺胸口一涼,意念逐漸模糊。他眼角瞥見,幾根赤紅的蛇須穿透沐晨的胸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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