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晴冷眼盯著鄧老大,往前走了幾步,一腳踩在他的肚子上,稍微用力,鄧老大立馬疼的蜷縮身體,臉色發白,額頭冒汗。“……你敢打我?”這死丫頭,還真敢下手,膽子倒是不小。“我還敢打死你,信不信?”戴晴看他猙獰的神色,再次用力,“敢打我的主意,膽子倒是不小,看來上次的教訓還不夠,沒讓你記在心裡。”“你……你們都傻了不成,還不把她抓起來?”發呆的幾人聽到老大的吩咐,回過神,忌憚的看著戴晴,舉著拳頭就往上衝。死性不改!戴晴腳下再次用力,伴隨著鄧老大的哀嚎聲,抬頭看著衝過來的幾個人,勾了下嘴角。對付這幾個小嘍囉,手到擒來,根本不費什麼力氣。從最先衝上來的那個人開始,戴晴側身旋轉的同時,抬起腳就送走一個,七八個人在她麵前就跟下餃子似的,精準擊倒在地,動作輕盈,矯健,氣勢逼人。幾個人不但沒有反抗之力,連爬不起來的能力都沒了。等她收回腳,居高臨下的看著地上哀嚎的人,眼神清冷淡漠,透著毫不掩飾的蔑視。“一群廢物。”鄧老大憋紅著臉,心裡氣的要死。但麵對這死丫頭渾身的氣勢,他竟然有點打顫。是他被美色迷昏了頭,沒想到一個女人也能迸發出這麼大的氣場,讓人不敢仰視她的眼睛。陳皮確實把她的厲害說了,當時他也想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人在江湖,他也不可能一直沾光,惹不起的人躲一躲就過去了,像他們這號人,混的就是一個臉皮厚。但自從他見過人之後,心態就變了。這丫頭直接長在了他的心坎上,男未婚女未嫁的,他追一下怎麼了?而且,但凡讓人知道,這丫頭跟他們這號人牽扯不清,自然沒人願意再敢招惹她。那些有正式工作的職工家庭,要錢沒多少,就是看中名聲,誰家也不願意娶一個風評不好的女人。混到最後,她再不願意,也得屈尊點頭。媳婦撈到手,才是真本事。就是沒想到,這是個狠角色,上來就是一腳,疼的他心臟都錯位了。此時,他明白,這女人是他惹不起的人物。做他們這一行的,最主要的就是能屈能伸,摸爬滾打這些年,他被人欺負過也欺負過人,早就習慣了。“戴小姐,是我有眼不識泰山,不該招惹你。今日之後,我們井水不犯河水,得罪了。”躺在地上的幾個小弟聽到老大如此說,紛紛點頭附和。這女人根本就是個母老虎,就算娶回家,也是個禍害。戴晴站在他們中間,眼神淡淡的掃了一圈,最後站到鄧老大身前,活動著手腕,低頭看著他。“從你生出肮臟心思的那一刻,我就不準備輕易放過你。”這人的麵相,她從第一次遇見就看過了,心狠手辣,自私自利,手上沾染了不少血,唯一慶幸的是沒有人命在身。“你得慶幸自己生在法治社會,才能保住這條狗命。”聽著戴晴冷颼颼的語氣,鄧老大臉皮一緊,突然爬起來,直接跪在戴慶麵前,砰砰砰磕了幾個頭。“戴小姐,是我該死,是我齷齪,你就饒了我這一次吧?我發誓以後再也不出現在你麵前。”說話的同時,他一直觀察著戴晴的神色,看她無動於衷的神態,一咬牙,又抬手給了自己幾個耳刮子。那啪啪的響聲,旁邊的小弟都跟著呲牙咧嘴,替他疼的慌。看他認慫的樣子,戴晴眯著眼,這種人能屈能伸,一旦得勢,也足夠狠心。“按說我跟你無冤無仇,你們道上請人助陣也是各憑本事,但冤有頭債有主,你心裡應該明白。”“但現在你敢打我的主意,無非就是覺得我是女人,好欺負……得虧我有兩下子,剛好能製服你,若是換了一般的女孩子,豈不是隻有吃虧的份?”“所以,我憑什麼饒了你?夜路走多了,總會遇到鬼。等你踢到鐵板的那一刻,也就是你栽跟頭的時候,”戴晴說話的同時,伸手拎著鄧老大的衣領子,往前走了幾步,把人摁到旁邊的法桐樹上。哢嚓,哢嚓~一頓操作猛如虎,直接把鄧老大的四肢全卸了。隨著哀嚎,鄧老大就像一堆廢肉似的癱軟在地,驚恐的瞪著戴晴,拿著手帕慢慢擦手。“這隻是教訓,下次再犯到我頭上,我保證讓你這四肢徹底廢了。”“放……放心,我這輩子再也不出現在姑奶奶您麵前。”鄧老大哆嗦著嘴,心裡砰砰直跳,恐懼占據了整個大腦。這女人簡直就是個瘋子,下手真是狠呐。他現在渾身哪哪都痛,整個人抖動不已。“記住你的話,我這人最煩麻煩,下次遇到,你就沒這麼幸運了。”戴晴彎了下嘴角,語氣也算溫和。但這些聽到鄧老大眼裡,就跟惡魔似的,能離多遠就有多遠。媳婦什麼的,早就拋到九霄雲外了。“帶著人滾吧。”戴晴看了眼旁邊畏畏縮縮的幾個人,輕聲開口。幾人得到赦令,身上也不疼了,七手八腳的抬著人就跑。因為太匆忙,腳步不穩,中途把人弄掉兩次,每次都能響起殺豬般的嚎叫。耳邊終於清靜了,戴晴回頭看了眼馬路旁,扯了下嘴角,扭頭離去。想看熱鬨,隻要不怕,那就看唄。直到戴晴的身影消失在生活區,隱在拐角的兩人才走出來。許方正看了眼剛才打鬥的地方,搖搖頭,嗤笑一聲。“自不量力。”他以為鄧老大咽不下上次的過節,想給自己找回場子。卻沒想到,他竟然惦記上戴小姐,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膽,連這位姑奶奶的主意也敢打。陶琦站在身後,眼神深沉,心裡既震撼又有些遺憾。但對於鄧老大的癡心妄想,他也覺得好笑,也不看看自己是個什麼德行,癩蛤蟆想吃天鵝肉,被人廢了也是活該。可惜,戴小姐還是不夠狠心,隻卸了他的四肢,跑一趟醫院就能痊愈的事,代價還是太低了。